沒吃了,還真是有點饞了。
正當他準備讓於勇開車離開之際,猛地看見從開發區管委會里面出來一輛車,一看車號,就知道是潘亞東的車,朱一銘正在疑惑之際,突然發現後面居然跟著一輛大賓士,一看就是價值不菲的。看這架勢一定是某位富商過來考察投資,要不然不會有這派頭,潘亞東也不會親自陪著。近段時間,好像沒聽說有什麼招商引資呀,難道是潘亞東私下接待的,怕別人搶去他的政績,朱一銘想道。
為了一探究竟,朱一銘撥通了趙雲生的電話問市長在哪兒呢,有點事情想向他彙報一下。
趙雲生自從被朱一銘敲打過以後,學乖了許多,對著電話恭敬地說道:“朱市長,市長去哪兒了,我真不知道,不過昨天下午的時候,聽他的秘書說,今天下午他好像要接待一位香港過來的老闆,具體的情況,我就不清楚了。”
朱一銘聽後“嗯”了一聲,然後就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他很清楚,對於趙雲生這樣的人,你就不能給好臉色給他,否則的話,他就又會動什麼壞腦子了,屬於那種典型的給他三分顏色,他就開染坊的主。
朱一銘收起電話以後,讓於勇開車直接回市政府,然後對曾善學說道:“善學呀,剛才過去的那輛賓士車看見了嘛,很高檔的,有人說他是從香港開過來的,你覺得會嘛?”
曾善學聽後立即明白了朱一銘的意思,這車再怎麼高檔也不可能是從香港直接開過來的,老闆的意思是讓查查賓士車中的人,於是連說道:“老闆,我覺得不是,不過究竟是不是,得去了解一下才能知道,我明天就去印證一下。”由於車裡沒有其他人,所以他的話也就說得比較直白。
朱一銘聽後不置可否,把頭往椅背上一靠,閉上眼睛養起神來。
自從田長業的事情出了以後,恆陽市的官場就註定會有一番波翻浪湧了,當他被拿下的訊息確定以後,許多人都開始忙碌起來,目標自然是他留下的常務副市長的位置。許多自認為有點能力問鼎的,都紛紛聞風而動,其他人自然也跟著動,因為有人升任常務副以後,他原先的位置就空下來了,那自然也就成為了另外一些人追逐的目標。
在這麼多人當中,上躥下跳得最厲害的竟然是吳遠琴和蘇兆華,蘇兆華自然是看中了副市長的位置這可以理解,吳遠琴的表現則讓人疑惑不已,因為按照資歷來說的話,吳輝和王顯生可都排在他的前面呢,她想要插隊的話,未免有點太自不量力了。
朱一銘看了眼前的情況以後,對吳遠琴倒是有幾分信心,原因主要有二,其一,吳輝和王顯生都是蘇運傑的人,並且資歷都差不多,如果硬是要從中提拔一個的話,反而會搞得另一個很是不爽,甚至會直接反水,這絕對不是蘇運傑所願意看見的結果;其二,吳遠琴投靠潘亞東以後,給他帶來了一些人氣,但和其期待的相比,顯然還有很大的差距,所以潘亞東一定會力挺他上位。
基於以上兩點分析,吳遠琴當上這個常務副市長,倒也不是痴人說夢,但這個女人智商明顯一般,在情況不明的時候,絕對不應該如此上躥下跳的。在這個特殊的時期,最需要做的事情是低調,只有這樣,幫你說話的人才可以開口,否則的話,你讓人家怎麼張口。要是最後不能如願的話,應該和她如此那般做派不無關係。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四月底,按說這時候距離揭開最終的答案越來越近了,但反而沒有人討論了,好像大家都在齊心等待似的。在謎底即將揭開之前,這時候,如果再搞什麼名堂,造什麼聲勢,不光顯得多餘,也早早暴露了你的底牌——心虛,所以大家都一致選擇了沉默,個個都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
三天以後,泯州市委組織部常務副部長顧學勇帶著一行三人來到了恆陽,等他宣佈完了任命以後,所有人都有大跌眼鏡之感,覺得很不可思議。原副市長朱一銘被任命為常務副市長,副市長吳輝也掛上了常委,只有蘇兆華不出意外地拿下了一個副市長的位置。
吳遠琴聽了這個安排以後,滿臉不爽地坐在一邊。她怎麼也想不明白,潘亞東明明已經告訴她事情差不多了,可現在怎麼會是這樣一個結果,這不是典型的玩人嘛?她滿懷怨恨地想道。
朱一銘聽了這個訊息以後,也大吃了一驚,他本來只想掛上常委就很知足了,想不到一下子直接被提拔為了常委副市長,這還真有點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雖然這個任命還需要人大表決透過,但誰都知道那隻不過是個形式而已,民間都有這樣的說法,人大舉舉手,政協拍拍手。這話雖然有點誇張,但也說明了一些現階段華夏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