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銘華心知肚明,看來這次高鋒是在劫難逃了。說實話,肖銘華一直看這貨不爽,屁事不幹,還整天指手劃腳的,當然他倒不敢對肖銘華怎麼樣,他對其的背景還是很忌憚的。這樣的人,往往都是典型的欺軟怕硬的主。
肖銘華想了一下,撥通了朱一銘的電話,把這邊的情況向他作了一個簡單的介紹。朱一銘聽後,同樣很開心,他對著電話說道:“兄弟,辛苦了,我們一起努力,一定要把這事給搞清楚了。”
肖銘華對著手機嚴肅地說道:“好,一言為定!”
朱一銘結束通話電話以後,關掉了電視,躺在床認真思考起來。剛才他一直在等肖銘華的訊息,電視裡面雖然嘰裡呱啦說個不停,但是他一句話也沒有聽得進去,現在心裡的那根弦,終於可以放鬆下來了。
隨著三指的落網,前段時間準備襲擊檢查組的事情應該能水落石出了,這事搞清楚了,下面的事情就好辦了。
這些人和檢查組的人之間自然沒什麼瓜葛,對方之所以要對付他們,自然是受命於人。這些所謂道的人,對一起混的兄弟是很夠意思的,但是對於其他人則不一定了,況且他們這次被連鍋端了,之前都沒有得到任何訊息,會不會有些怨氣想要出,也是說不定的事情。總之,這個夜晚對於朱一銘來說,雖然沒有美女相伴、床第之歡,但卻註定是一個愉快的夜晚。
第二天一早,朱一銘剛到辦公室,就接到了柴慶奎的電話,說是九點半召開臨時常委會。朱一銘裝作好奇的樣子,問了一聲什麼內容。柴慶奎就把昨晚發生的事情,簡單地告訴了他。按說在開會之前是不能傳遞這些訊息,但柴慶奎和朱一銘只見夠得那份交情。柴慶奎的心裡也很清楚,對方心裡也許早就知道了,那還有什麼保密的必要呢?
朱一銘放下電話以後,心裡暗想,看來有的人坐不住了,不過就算召開常委會又能如何呢,難道他還準備為胖魚頭之類的人遮掩一番,這回可是人贓俱獲,以蘇運傑那樣的老狐狸,是絕對不會幹出如此弱智的事情的。
朱一銘想了一下,也沒有什麼頭緒,只好到時候看情況再定了,再說這事是李亮領頭搞的,他只要跟在後面搖旗吶喊助威就行了。
朱一銘進會議室的時候剛過九點二十,裡面已經坐著不少人了,魏煌是和他前後腳進來的。大家熱情地打著招呼,看去彷彿都是相知多年的老一般。兩、三分鐘以後,潘亞東進了會議室,大家又是一陣熱情的招呼。朱一銘發現除了常衛國起身迎接以外,市委副記呂懷誠居然也微微欠身打了個招呼。
這個動作也許別人並沒有注意,但是朱一銘卻有意識地關注兩人的行為,所以才敏銳地發現。聯絡之前兩人一起為天成集團說話的事情,朱一銘的心裡有了點底,看來在某些問題,這兩人已經達成了共識。
蘇運傑和以往一樣九點半準時進了會議室,只不過沒有像以往那邊擺幾個造型,而是直接來到位於中間的主位坐。秘剛把筆記本和茶杯放好,他就開口說話了,“同志們,真是讓人震驚呀,在我們恆陽市居然存在著像雲海酒店這樣的大毒瘤,昨晚公安局的同志做得好呀,把這顆大毒瘤徹底剷除了,真是可喜可賀,下面請李亮同志為我們介紹具體的情況。”
朱一銘聽了蘇運傑的話後,向魏煌看去,發現對方也在看他,於是兩人交換了一下眼色。蘇運傑的話雖然簡單,但是已經為雲海酒店的事情定了性,就事論事,和其他的人與事,並無關係。朱一銘倒也不急,眾人都盯著這事呢,也不是他說什麼就是什麼的,尤其是李亮,花了這麼大的氣力,自然不是隻想把幾隻小魚、小蝦給弄進去。從他想方設法地拉攏肖雲飛、裘兆財等人就可以看出,這是一個不安於現狀的政法委記、公安局長。
李亮聽了蘇運傑的話後,就把昨天晚公安局的行動做了一個簡單的彙報。至於說為什麼會出動這麼多的警力去雲海酒店,李亮給出了一個解釋,之前接到群眾的多次舉報,在市委領導的要求下,他們才開展了這個行動。這個說法冠冕堂皇,誰也無法找出破綻,蘇運傑在次會議的時候,也確實要求過對恆陽的治安環境進行整治,這倒也按得去。
蘇運傑儘管心裡很是不爽,但也不好多說什麼。你們公安局搞這麼大的行動,作為市委記,事先一點風聲都沒得到,要說蘇運傑沒有意見,告訴鬼去,恐怕都不會相信。他收起胡思亂想,對眾人說道:“剛才李亮同志已經介紹了具體的情況,大家說說看,有沒有什麼意見?”
眾人聽他這樣一問,也不好多說什麼,這個事情明擺著的,雲海酒店裡面能這麼搞,要是沒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