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怎麼樣?”
“行……哦,不,不”李常樂有點語無倫次地說道,“還是我改天和你聯絡,你工作那麼忙,這些小事,就我來安排了,你只要到時候賞光就行了”
朱一銘聽了這話以後,簡直有點難以想象,這還是昔日同窗好友之間的對話嘛,簡直就是上下級之間才會出現的那種阿諛奉承之語就在這一剎那間,朱一銘猛地覺得不想再和對方交流下去了,於是說了一句,我這有人來了,我們改天再聯絡,再見
說完以後,他甚至沒有等對方回話,就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他很清楚等對方回話的話,無非也是一些你忙,改天我打你手機的一類廢話
結束通話電話以後,朱一銘的心情很是壓抑,於是隨手拿起桌上的煙盒,拿出一支菸來,點上火,看著裊繞而起的淡藍色煙霧,他的心裡才略微舒服了一點
那天和張揚一起,兩人聊得非常投機,彷彿又回到大學時代一般,而今天和李常樂只在電話裡面簡單聊了幾句,就讓他覺得有種不堪承受之重都說社會是個大染缸,能把人如何如何,但不也有保留本真不變的,比如他和張揚兩人,至少在對待同窗之情方面,於多年前共處一室讀學習時,並無太大的區別
李常樂聽朱一銘在匆忙之間就結束通話了電話,心裡有點失神,他恨自己剛才的那句話說得有點太不知進退了從那句話說完以後,他明顯地可以感覺到朱一銘對他的態度,和之前相比,差了很多這讓他進一步堅信,和領導講話一定要注意分寸,不管他以前和你是同學還是朋友,都是如此
李常樂瞭解到朱一銘現在的情況以後,之所以迫不及待地和對方聯絡,這中間也是有原因的當年大學畢業的時候,憑著他父親的關係,李常樂去了應天市下屬的寶區的組織部,本來一切都很順利
他父親的一個戰友是區組織部的副部長,對方也答應過個幾年,等他有點資歷了,幫他搞個一官半職的,於是他便唯對方馬首是瞻誰知天有不測風雲,對方在和另一個副部長競爭部長的時候失利,被丟去政協認了一個閒職這下子,李常樂便徹底歇菜了
由於之前幫著那個副部長在背後搞過不少小動作,現在部長上任了,自然到了秋後算賬的時候了,於是李常樂被丟到黨員電化教育辦公室聽這辦公室的名稱就知道是幹嘛的,李常樂可以算是悲催到姥姥家了,還毫無辦法這就和賭博一下,他當時壓的是大,現在開出來的卻是小,願賭只能服輸了
現在好不容易聽說他昔日同窗好友,現在竟然貴為省委組織部幹部三處的處長,他的心思自然就活絡起來了這其實也沒什麼不對,對於像李常樂這種在官場最底層魂跡的小人物來說,能有這樣的機會,真心很不容易,所以他自然會想方設法地和對方取得聯絡說不定因為這層關係就能來個鯉魚跳龍門,這對他而言,可是打著燈籠也難找的好事
朱一銘自然不知道李常樂的這些心思,心裡雖然有點小疙瘩,但他還是想後天晚上要是沒什麼事情的話,就安排一下,同學三人聚一聚說實話,隔了這麼多年以後,三人還能有機會聚在一起,也應該說是一種緣分了,所以理應珍惜
到了下班時間以後,朱一銘又磨蹭了一會,就準備去大賣場那邊了,之前和沈衛華說好,對方就直接在那等他了突然,放在kù兜裡的手機猛地響了起來,掏出來一看,朱一銘是談昕的電話,連忙摁下了接聽鍵他心裡覺得有幾分奇怪,因為對方從來不會在這個時間打電話給他,莫不是出了什麼事情,要不然談昕應該知道這是他較為忙碌的時候,一般不會和他聯絡的
電話接通以後,談昕小聲地說道:“喂,一銘,我是談昕,你晚上有時間嘛,我有點事情想和你談一下”
朱一銘聽後,笑著說道:“怎麼有的人是不是又想我了,嘿嘿我和幾個朋友一起吃個晚飯,等吃完以後,去上次那個路口接你,好嗎?”
“不了,你不要去接我了,我直接去四季大酒店,然後用手機發房間號發給你你完事以後,直接過去”談昕說道
朱一銘聽後微微一愣,在之前的以往中,談昕總是非常羞澀的,想不到今天居然說出如此大膽直接的話語來,還真有點讓他刮目相看的意思朱一銘想了一下以後,就覺得這裡面有問題,談昕是一個很矜持的女人,絕對不會一出口就是開房什麼的想到這以後,朱一銘便不和對方開玩笑了,應了一聲以後,兩人互道了再見,隨即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看到談昕的反常表現以後,朱一銘下意識地覺得可能是他們倆之間的事情,被她丈夫發覺了,對方可想要為難談昕,所以她才會找自己出主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