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起來。
“甘羅犧牲了自己,老朽憑藉師父的禁術,用甘羅的赤子之心,將始皇帝徹底封印。而老朽自己也同時被固封起來。隨後老朽便也隨始皇帝一起,被送進這個陵墓中。知曉這個秘密的人,也全部都葬身皇陵,無一倖免。”
“至於你腦海中北斗星辰。”左慈看向趙廣,“便應該和師父的禁術有關。”
直到現在,左慈才說起關於北斗七星的事,趙廣不由一怔,急忙收攏心神,細細聆聽。
“那禁術,便叫做‘七星移位’。算是一個封禁大陣,但是不同的是,它不是佈陣於地,而是佈陣於目標。目標到哪裡,大陣便跟著移動到哪裡。”
這樣的陣法,已經超出了佈陣的極限。所有佈陣師的共識都是將陣法固定在某個地方,然後引目標入陣,才能起到作用。一旦離開陣法範圍,效果便等同於無。
然而這個七星移位陣,卻是像活過來一樣,可以隨著目標移動。由此可見,這個大陣是何其的了得。然而世間萬物本就遵循能量守恆,也就是有得有失。如此可怕的大陣,自然需要十分慘重的代價,也是因此被鬼谷子定為禁術。
左慈沒有說明到底付出了些什麼,想來應該不止是甘羅的生命。
“大陣成時,引動北斗七星之力,凡是天下之地,均無可逃避。始皇帝一死,老朽便利用七星移位陣,將這顆心臟封印起來。”
這樣說著,他揮手一扶。長袖從白玉棺上掠過,上面的白玉棺蓋,便變得透明起來。趙廣和左琴不由轉眼看去,這才看清白玉棺中的情景。
裡面並沒有人,錦繡之上,乃是一個玉盒。玉盒之中,是一顆鮮活的心臟。它上面有血絲,卻不見鮮血流淌,只是一下一下不停的抖動,讓人覺得有些反胃。
它並沒有因為幾人的注視而害羞,依舊保持著原來的頻率,似乎“面不改色”一般。
“這是始皇帝的心臟,也是蛟龍的心臟。”左慈悠悠說道:“數百年過去,它依舊不甘寂寞,想要重新出去,獨佔天下。”
趙廣想要問問題,但是又不敢擅自開口,只得朝左慈看起。後者擺擺手,低聲說道:“現在想說什麼就說吧,不過我知道,你是想問,為什麼不連這個心臟一起除掉?”
趙廣點點頭。
按照左慈的敘述,這顆心臟才是罪魁禍首。秦始皇因為它變得殘暴,搞得人心背棄。在歷史上更是留下暴君之名,引後人斥責。
“如果可以,老朽自然已經斬草除根。可是推演了無數遍,都只有一個能,那就是封印。而且當時已經沒有那麼多的時間給我去嘗試了。”
當時的情況並不是趙廣想的那麼簡單,左慈也沒打算詳細解釋,微微一嘆,接著說道:“七星移位,顧名思義,便是移了位置。這個宮殿從外面能看見,但是實際上卻和那個空間是分割的。這數百年,我便在宮殿之中,一直守著它。”
“閒的無聊,老朽便不停的修行,從煉藥到煉器,只要記得的,我都全部修習。”左慈臉上帶著無奈的笑容,回憶起那段枯燥的歲月。
剛開始他也不知道自己可以一直活下去,只以為過個百十年,也該結束了。然而隨著時間不停的推移,一百年,兩百年,他漸漸意識到,自己的身軀,已經變了。
這樣的歲月是枯燥的,那便意味著,他要永遠這樣無聊下去。他花費了數百年的時間,修習各種法門,即便如此,依舊不夠應付這似乎永恆的時光。
“定海鑰是進入這裡的鑰匙,而它在老朽手中,就意味著永遠不會有人進入這裡了。”說到這裡,左慈笑著搖搖頭,似乎想起來什麼有趣的事。
“終究天意難測啊,直到他的出現。”
他沒有說是誰的出現,而是話題一轉,看著白玉棺中的心臟說道:“蛟龍的意志沒了,始皇帝的意志卻從未消減,即便被困在這裡,它也一直想著逃出去。數百年來,老朽在修煉,他也在修煉。”
“在老朽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它找到了一個破陣之法。”這樣說著,左慈又看向趙廣,“十二年前,便是它將你招來的。”
這句話不重,卻是像一道閃電一樣劈在趙廣心裡。
還沒等趙廣反應過來,左慈又接著說道:“蒼穹之上,星辰之力人力遠不可及。原本我也不知道它做了什麼,直到遇見你。那天看見你腦海裡的北斗七星,老朽便明白過來。那是一個烙印,也是它給自己留的後手。”
“等它將你的身體佔為己有,便可以借用那北斗七星的力量,將老朽反壓。即便老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