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不太開心,不過卻依舊笑著行禮。
趙廣瞬間便看清了形勢,最終只是隨著曹植行禮,沒有說話。
曹丕自然也不敢拿曹植怎麼樣,目光不由落到了趙廣身上。
“這位小弟弟,好像不曾見過,不知是哪家公子?”
“在下遠之,出生山野,公子自然不曾見過。”趙廣恭敬的回答,心中卻是嗤之以鼻。
透過歷史的瞭解,他便對曹丕沒有好感,加上此時對方如此不禮貌,他自然討厭。
“哼!許久不見,弟弟怎麼和山野村夫混在了一起。”曹丕當即臉一橫,喝道:“沒想到琴姑娘的眼光也是如此特別,太讓人失望了。”
進門幾句話,便將三人盡皆數落了一變,不得不說氣勢凌人。可惜,這裡的人並不是那麼容易數落的。
“子恆公子說的哪裡話,遠之公子雖是出身山野,卻是難得一見的大才子。我們共研藝術,乃是美事一件才對。”
左琴欠身說道,語氣不卑不亢,而且淡淡的透露出對趙廣的青睞,讓眾人盡皆一驚。
就連趙廣自己也是有些吃驚,絲毫沒想到對方會說這種話。
要知道左琴從出現在眾人面前開始,便一直是一個冷麵佳人的形象。而現在說這樣的話,讓人能猜測的範圍變得異常曖昧。
“好一個美事一件。”曹丕不由冷笑,“既然如此,子恆也想看看,遠之公子到底是不是真的有才。”
說到“遠之公子”四個字的時候,他的牙齒咬在一起,其中嘲諷的意味不言而喻。在外面被稱為公子或許沒什麼,但是在他和曹植的面前,誰敢稱公子?
左琴微微一笑,曹植掩面一咳,趙廣面色一僵。
“不知道遠之公子能否賜教?”曹丕接著問道。
趙廣不由撇了左琴一眼,他不知道對方是有意還是無意,現在他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
“還請子恆公子賜教。”
“如此甚好,小二引路,我們到外面一較高下。”曹丕說著,也不等小二便直接先走了出去。
他顯然是想讓趙廣在眾人面前出醜,順便也是給曹丕難堪。
很快包廂中又只剩下三人,曹植面露難色,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賢弟,是愚兄不對,還請見諒。”
“子建兄哪裡話,遠之心裡明白。”趙廣說著,目光看向左琴,“姑娘說是不是?”
“遠之公子有理,若是比詩詞,怕是無人能勝公子。”
這個回答並沒有回答趙廣的問題,而是將矛頭再次轉向了曹丕。趙廣皺眉,做了個請的手勢,便和曹植一起走了出去。
一樓大廳中,不少人都站了起來。他們都認出了二樓站著的那人乃是曹丕,不由默默行禮。
與此同時,響起淡淡的討論聲。
“各位!”曹丕朗聲說道:“前面有位公子做了一首詩,得琴姑娘為其獨奏,大家是不是很好奇,做出此詩的人,會是誰?”
話一說完,下面的議論聲頓時大了起來,曹丕卻是沒有理會,繼續說道:“那位公子,便是我旁邊這位。”
趙廣站到了曹丕旁邊,擠出一絲笑容,對著樓下拱手行禮。
一樓的人們此時都已經擠到了一起,看著二樓的幾人,不少人都露出驚色。他們沒想到,能寫出那首詩的人,竟然是一個少年。
更有不少人暗自搖頭,心裡已經拜服。
“子恆同樣驚訝,遠之公子如此年紀,便能做出如此詩詞,實乃匪夷所思。所以子恆冒昧,想請遠之公子賜教。”
曹丕的態度很真誠,然而趙廣心裡很清楚。
對方之所以這樣捧高他,是為了待會兒將他踩在腳下時,能帶來更大的成就感。
“遠之年幼,應當是子恆公子賜教才是。”趙廣恭敬的回道。
此時洛湖樓的老闆也走了出來,親自開始墨墨。
“沒有賭注是不是有些無趣,這樣吧。”曹丕有些嘲弄的說道:“我們也不願誰輸,那就贏的人將這酒樓中今夜的酒食包了吧。”
此話一出,樓下便響起一陣驚呼。
作為洛陽第一的酒樓,這裡的消費自然不低。而且今晚因為左琴獻唱的緣故,更是人滿為患。所以單就今夜的消費,在普通人看來就是一個天文數字。
趙廣從顏知書身上搜來的錢肯定是遠遠不夠,所以他不由看向曹植。曹植淡定的點點頭,臉上卻是帶著笑意。
因為他從對方反應來看,似乎已經勝券在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