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什麼壞心,契約都已經被他自己給撕掉了,還來問她有沒有契約?這一定有問題,她懷疑地睥睨著他。
“那就對了,既沒有契約,你就不是我的主人了,而我……當然也不必還你二十五兩了。”曹政生說得倒是輕鬆自在。
可谷清兒卻是氣得全身緊繃著,那二十五兩可是她前往太原的盤纏啊,沒有那二十五兩銀子,她根本就去不了。
她算是腦筋有病了,才會花盡僅剩的二十五兩去救這個“吝嗇”的“畜牲”王爺,還真是人如其名。
現在自怨自艾也沒用了,天啊,二十五兩?拿不回來了?去不了太原了?她氣炸了!
“啊……”不知道谷清兒是不是氣暈了頭,還是腦筋短路了,她竟然像發瘋似的,拿她的頭當起武器的直往曹政生的胸膛撞去。
而曹政生則是當場傻愣在那,因為他不知道她會來這招,直到她被撞得“倒彈”在地時,他才迅速地恢復過來。
“你瘋了呀,清……”曹政生蹲了下去,很擔心地抬起她的頭梭巡著她的傷勢,卻發現她白皙細嫩的雙頰上,掛著兩行熱淚。
曹政生溫柔地為她拭去眼淚,擔心地問:“是不是摔疼了哪裡?”
然谷清兒似搖頭又點頭地望著他流著眼淚,看得他心都發疼了。
“噓,別哭。”他輕擁著她入懷,輕聲細語安慰道。
哪知情況不但沒好轉,谷清兒反而愈哭愈兇,最後,曹政生簡直就把她當作是小孩子似的,抱在懷中輕搖著、哄著。
直到她的哭泣漸漸轉為啜泣聲後,他才輕撫著她的秀髮誘哄道:“別哭了、別哭了,你要什麼,我都依你好了。”
“真的?”聞言,谷清兒迅速地抬起梨花帶淚的臉來問道。
“嗯!”曹政生點點頭。只要她不哭,條件又是在他允許之範圍下,那麼他都會答應的。
“那好。”她以手背拭去眼淚後,朝他會心一笑,說:“還我二十五兩。”
“不行!”曹政生連想都不想地立刻回拒。
“怎麼不行?你自己剛剛說什麼都答應的,難不成你現在想反悔了?”谷清兒一反剛才淚眼婆娑貌,變成一副兇巴巴樣。
“不是。”曹政生輕嘆了口氣,人家說女人是善變的動物,還真的所言不假,前一刻還哭得像淚人似的,後一刻卻兇得像什麼似的,真是女人心海底針,摸電摸不透。
“那你是什麼意思?”她噘著嘴不滿地追問。
“意思是說,還給你二十五兩,可以。”他溫柔地替她拭去眼角的眼淚後,又接著說:“但,你必須自己賺回來。”
“什麼?”谷清兒氣憤地瞪著他,最後以坐改跪的握起拳頭欲捶打他。
然曹政生像是早已知道她會有此舉動了,便在空中捉住她的雙手,“別生氣,清兒……”
“還教我別生氣,先是不讓我走,後又不還我銀兩,你到底想怎麼樣啊?”她熱淚盈眶地吼著,卻又倔強地忍住即將滑落的淚水。
她這楚楚可憐的模樣,看得曹政生很心疼,他扳過她的臉,說道:“條件很簡單,只要你陪我演一齣戲。”
“一齣戲?”谷清兒疑惑地抬起頭來問道。
“對,演一出幫我趕走一隻粘人的粉蝶的戲,就行了。”他胡謅著,不過這也算是事實:
“那我的角色是什麼?”她好奇地問。
“我的情人。”
“啊?什麼?”他話一說完,谷清兒便吃驚地大叫起來,“情人?”
“只是演戲而已。”他連忙解釋著,並保證道:“你放心好了,我們只是作表面功夫,不會假戲真做的。”說完,他眼神中突然閃過一絲異光,隨即不見。
谷清兒沉默了一會兒後,蹙著眉、噘著嘴問:“那我要演多久?要是萬一那隻粉蝶不相信你我的話,那我不就要一直陪著你演下去嗎?”
那怎麼行呢?這麼一來,她不僅去不了太原,恐怕連汝陽都回不去了,所以,她想自己還是不要答應得好。
曹政生見她臉上的表情後,立刻介面說:“不,那倒也不是。”
“那到底是要多久?”
“只要……三個月。”其實他想說的並不是三個月,而是——永遠。
“三個月?”好像太久了一點,“一個半月好不好?”
天啊,她還以為這可以殺價啊?曹政生不禁無奈地微笑著。
“不!三個月!”他語氣說得堅持。
突然間,谷清兒不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