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說道:“我是你夫君……”沈紫言心中微微一顫,嘴角高高揚起,“那就有勞三郎了。”說著,就閉上了眼,慵懶的靠在了窗前。
杜懷瑾拿了迎枕讓她靠著,輕輕重重的,替她推拿著後背,見沈紫言不過一會的功夫就開始打瞌睡,又笑了起來,偷偷在她額上飲下一吻,就想要抱著她去床上。沈紫言在他一吻之下,早已醒來,不明所以的看著他,掙扎著下地,“還要去給娘問安。”
杜懷瑾將她放在地上,也輕笑道:“我倒是想起來了,還有給娘帶的湯包。”沈紫言就哀嘆了一聲,“這麼久,湯包已經冷了吧。”杜懷瑾只是微微一笑,“用的食盒是上貢的,一般而言是不會冷的那麼快的。”
沈紫言半信半疑的瞅了他一眼,見他頗有信心的樣子,也就不再多說。二人一齊去了福王妃處,將食盒遞到林媽媽手中。福王妃也是愛食之人,見著食盒,知道是從外間帶來的小吃食,立刻就命林媽媽送上來。
福王妃眉開眼笑的吃著小湯包,嘖嘖稱讚,“這口味可真是鮮美。”沈紫言微汗,小湯包放在車裡也有三個多時辰了,早沒有剛出鍋時的新鮮了,福王妃吃著還是覺得好,也不知是小湯包味道真正好,還是福王妃沒有吃出什麼別味來。
只不過小湯包用極好的食盒裝著,雖過去了三個多時辰,可摸上去還是溫熱的,咬上去也是軟軟的,沈紫言掃了眼四周,見大夫人不在跟前,便問道:“怎麼今日不見大嫂?”早上沒見著倒也罷了,到了晚上依舊是不見蹤影,就讓人有些起疑了。
福王妃眼裡就露出了不可掩飾的笑意,“她有孕了……”沈紫言微微一愣,隨即也笑了起來。大夫人為了子嗣的問題被壓得抬不起頭來,就是平日裡笑容都有些勉強。沈紫言與她相交雖不甚深,可也為她感到高興,聞言雀躍道:“這可是天大的好事,也不知道幾個月了?”
福王妃顯然也是心情愉悅,“剛剛三個月,才上身不久,大夫說要好生養著嗎,我就免了她的晨昏定省,現在一心一意的養胎要緊。”說著,意味深長的看了沈紫言和杜懷瑾二人一眼,“我們家子嗣單薄,我可是盼星星盼月亮,就等著做祖母的。”
沈紫言微微覺得有些窘迫,隨即又有些沒底起來,她和杜懷瑾痴纏的次數也不少,只是葵水還是照例來了一次又一次,根本看不到絲毫跡象。杜懷瑾卻輕笑了一聲,促狹的睨著她,“娘以後多得是機會。”大庭廣眾之下,也虧得他能沒臉沒皮的說出這麼曖昧的話語來
沈紫言雖然在杜懷瑾跟前磨練得百毒不侵,可在福王妃面前還是覺得有些尷尬,臉上微微有些發燙,忙垂下了頭。但隨即又在想,自己若是和大夫人一樣,進門好幾年都沒有音訊……
光是這樣想一想,就覺得心頭沉甸甸的。轉念想到二夫人,進門也有三四年了,一樣沒有子嗣。不過她又不同,二少爺是庶子,福王妃對這個親不起來的庶子顯然不會抱有多大的希望,二夫人肩上的負擔自然也輕一些。不過,長久這樣,總是不大好。
哪怕就是庶子,也是福王府的二少爺……
二夫人和二少爺已經在幾個月前去了二少爺唸書的書院,也不知現在是何等情境。只不過,二夫人走的時候,臉色十分不好,看得出來,心裡必有一番掙扎。二少爺要去唸書的書院,沈紫言隱隱也有耳聞,那書院建在半山腰上,來去十分不便,環境倒是清幽,適合二少爺唸書,只是憋著了二夫人。
初時不知道大夫人有了身孕還好說,現在既然知道了,說什麼也要去探望一遭才是。待到在福王妃處用完晚膳,沈紫言就低聲和杜懷瑾商量:“我去給大嫂道聲恭喜。”杜懷瑾點了點頭,“那邊路黑,路兩旁都是花木,當心劃破了,我陪著你去。”
沈紫言就站在福王妃的院子外間,吩咐墨書:“你回去從我庫裡拿幾支上好的人參過來。”既然是要過去探望,總不好空手而去。杜懷瑾就陪著她站在一旁,輕聲的笑,“我前幾日也得了兩支百年老山參,還未來得及拿出來,到時候給娘和你一人一支。”
彼時月亮的清輝淡淡的灑在他俊逸的面容上,更添了幾分柔和,幾分俊美。沈紫言深深看了他一眼,一瞬間突然有些情動。好像許多年,自沈夫人過世後,再也沒有人待她這樣的周全。
或許是月色的原因,又或許是由於這微涼的晚風,沈紫言一時間眼淚盈眶,好在天色黯淡,杜懷瑾也未曾瞧得分明,只是見著身邊的沈紫言突然安靜了下去,也就柔聲問:“怎麼了?”又以為她是覺得自己大晚上的去大夫人的院子有些不妥,加了一句,“我在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