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箱底,她去了婆家也體面。”
“也不知二姐姐要說怎樣的人家?”沈紫言心知這大伯母是個心貪的,這婚事還沒影兒呢,就先想著打秋風了,也不與她多說下去,只是一來二去的打太極,就是說不到事情點子上去,沈大太太見她並未滿口應承,皺了皺眉,心裡暗道她小家子氣,連這點東西也捨不得,只在那裡說幹話卻不肯動動手的,語氣也就冷了起來,“說不準的事,聽說許家倒是不錯的人家。”
又是許家!
沈紫言此刻卻對許家那位大公子起了一絲好奇的心思,真不知是怎樣的人,能入得了大太太的眼。大太太素來眼高於頂,一心想著將女兒沈佩春嫁戶好人家,她自己也就揚眉吐氣了,因此挑選人家的眼光十分高,偏偏那些大戶人家嫌棄沈大老爺是個白丁,也不肯上門提親,一來二去,沈紫言在家中也隱隱有些耳聞。
這事多半是不成的了,許大公子是嫡長子,日後就是許家的頂樑柱,挑選主母必定十分嚴格,怎麼可能會選擇沈佩春。沈紫言知道自己這大伯母是個心氣高的,也不點破,只含羞帶愧的說道:“說起來也是我治家無方,出了那樣的醜事……”
沈大太太一怔,不知沈紫言到底是何意,為何突然提起此事,但剛剛平息下去的怒火又熊熊燃燒了起來,還未來得及發作,沈紫言已在那邊掩面而泣,“說起來都是我連累了二姐姐……”沈大太太大驚,那可是她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女兒,“你做甚麼了?怎麼連累的?”一連迭的發問,甚至有些氣急敗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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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就要上架了……
正文 第五十九章 事平(四)
第五十九章 事平(四)
沈紫言的目光若有所思的掠過鄭燕,她的笑容僵在了臉上,眼裡的快意還未來得及褪去。沈大太太見沈紫言適才提到連累了自己的女兒,心情也就變得格外煩悶,沒好氣的吩咐鄭燕:“你先出去,哪裡有我和三小姐說話,你在一旁聽著的。”說著,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鄭燕頓時氣結,求助似的望了眼沈紫言,見她巋然不動,絲毫沒有挽留自己的意思,有些失望的走了出去。一出門,卻見滿院子都是沈紫言的丫鬟,都靜靜的沒有說話。唯有蝴蝶幾個大太太身邊的丫鬟在那裡嬉笑,“……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什麼身份。”
也不知在說誰,一眼瞧見鄭燕,忙住了嘴。鄭燕雖不知她們在說誰,但見了那神態,又是有心病的人,到底有幾分不快,正欲要說上幾句,想到她們都是大太太的心腹,自己白白得罪了她們,日後也討不了好去,這才強自忍著了。
過了約摸兩盞茶的工夫,就見大太太臉色灰白的走了出來,神色怏怏的,再也沒有了以往高漲的熱情,鄭燕見著忙討好似的迎了上去,扶住了大太太的手,“您這是怎麼了?”大太太聽得她的聲音,這才回過神來,狠狠瞪了她一眼,一把甩開了她的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院子。
沈紫言長長的吁了一口氣,如釋重負的笑道:“可算是走了。”墨書抿著嘴直笑,“也虧得小姐是大家出身,竟和那市井婦人一樣,嘴皮子這樣厲害,唬得大太太什麼似的,這下子可好了。”
“你哪裡知道市井婦人的好處。”沈紫言一本正經的笑道:“有些時候做市井婦人可比做大家閨秀來的便宜。”說著,嘲弄似的笑了笑,“我這個大伯母的品性也難說,性情雖然愚弱,可對自家女兒卻是難得的真心實意,我一說起鄭燕鬧出這樣的醜事,傳了出去定會連累二姐姐找婆家,她顏色立刻就變了,一個勁的問我怎麼著。我只說府上人多嘴雜,這要堵住眾人之口可就難說了。”
說到此處,沈紫言想起方才大太太臉上青一塊白一塊的模樣,有些唏噓,“到底是做母親的人,捨不得女兒受一絲一毫的委屈”說著,臉上的笑意有些飄忽,眼裡漸漸有了水光,“我母親若是在世,只怕也是如此”
墨書等人深知沈夫人的故去就是沈紫言心中的刺,平常不觸碰還好,一旦碰到,就是傷痛淋漓,忙拿別話岔開,故作不解的問:“小姐打算如何處置呢?”沈紫言漫不經心的端了茶盞,“我年紀輕不懂事,一時疏忽也是難免的,哪裡知道鄭燕會出了這事,難道父親還為了這事來和我置氣不成?”
墨書見她正言厲色的模樣,說出來的卻是這樣的誑語,忍俊不禁,“小姐就胡亂縐吧,橫豎只說是年紀小不顯事就完了。”沈紫言臉色漸漸冷了下去,“這七七四十九日還沒過呢,我母親屍骨未寒,就在家裡橫行霸道,打扮成那狐媚子模樣,我若不敲打敲打,指不定會怎樣呢”雖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