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直撞到競技場的護欄,才直跌下來。
我晃了兩晃,單腿跪下,捂著胸口,不停咳嗽。
他媽的,雖然用了硬,可見頭還是打進去足有兩寸,差一點就穿洞了。
兩個傢伙看我這麼猛,似乎是有點忌憚,慢慢地接近。我這傷其實不重,但懶得陪著你們滿場跑,所以我就怕你們不來。
血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我猛一晃,跌了下去。就在我氣息弱下去的瞬間,一個敵人衝著我激射出一把匕首。我單手撐地,用力“噌”一下擦著匕首竄過,向著他奔去。
或許是因為我的面目太過猙獰,他竟然一愣神恍惚了一下,我一隻手就扣住他他的脖子,將他摁倒在地。人脖子一旦被卡,本能地就會用雙手去扒開,而念力純熟者更會自動地將硬用到頸部。他的雙手向上一抬,我另一隻手就輕鬆捅進了他的肚子。
這時候另一個敵人從背後狠狠一腳踹來,我就地一滾,一手扯開下面那人的手臂扔了過去。可惜這暗器拔下來費盡了點,動作一慢,根本不起作用,被這傢伙輕鬆閃過。
這一擋的片刻,我又拉出了一根念刃,迅速彈了過去。
他急忙一低頭,念刃從他頭頂飛過,一聲削去了頭頂鋼盔的一片。“咔嚓”一聲,頭盔分成兩片掉了下來。頭盔兩邊合攏有卡口,所以也有人並不在下面扣,所以削掉了上面連線的一部分,很有可能就會分開。
頭盔掉下來,露出敵人那一頭黑色的頭髮,黑色明亮的眼睛。
庫洛洛……
黑色的短髮從中分開,漂亮的黑色的眼睛如同夜空中的繁星。少年的臉,略帶著些稚嫩,直愣愣地看著我。
我可以想象在任何情況下和他見面,卻唯獨想象不到在這樣的場景下和他見面。庫洛洛已經再也不是當年那個望著我手裡麵包的孩子,甚至現在的他還是不是我熟悉的那個少年——我都無法知曉。
可是他淡淡看著我,像看著一個不認識的人。短短的兩年的時間,就將過去的一切沖刷地乾乾淨淨,彷彿我們兩個,是再陌生不過的路人。
你要殺我嗎?
誰是不可以殺的?沒有誰不能殺。
對你來說是這樣的,對我來說也是這樣。
一個人可以活兩輩子,一個人變成兩個也沒什麼大不了。
今天我模擬了庫洛洛的思維模式,就好像心分成了兩半,一半平靜地緩慢,沒有半點悸動。而一半卻開了口子,痛得不能自已。
平靜的心指揮著我的人,讓我撲了過去。
受傷害的心在一邊飲泣,沒有人理它。
庫洛洛真地過於謹慎了,小樣根本就不肯跟我速戰速決。那也是想當然,別人又不是傻的,更況且又是庫洛洛,看我滿身血,正等我把血流光。
除此之外,邊上還有一個正在虎視眈眈地傢伙,正惡狠狠地盯著我。一邊戰鬥一邊分心神戰鬥力起碼要打七折,就這點而言,我到是十分佩服友克鑫那時候的庫洛洛,一個人對戰揍敵客家的兩大巨頭。姑且不論席巴父子本身的強弱,有一個人站在邊上對你虎視眈眈,壓力不是一般大——高考時候誰在邊上不停嘮叨,都想叫你考砸。
我一腳踢過去,小樣一伸手托出我的腳踝,見有便宜可佔,主動出擊就想要抓。我哪會給他這個機會,腳尖一勾讓他撲了一個空。他一抓一個空,卻沒有失去平衡,我又是一腳掃回來,踢他的脖子。
庫洛洛雙手向上抓來,明顯想要開始跟我玩肉搏。他想要玩肉搏,我反而不想,一收腿拔腳就跑。他也被我弄得莫名其妙,隨後就追了上來。
我飛快地向前跑,他追得也不慢,我沒閒著,一邊拉出一道念刃,忽然剎車反身就給了他一下子。小子連忙跳開,接下來卻不敢追得太近了。我又拉出一道念刃,忽然又一個轉身,一鬆手,念刃就衝著在一邊看戲看到現在那傢伙飛去了。
雖然距離不過幾米,念刃速度很快,但我也沒指望這下能幹掉他。畢竟這五個全部都是念能力者。
可出乎意料的是,呼嘯而去的飛刃,就那樣從脖子中掛過,將那傢伙的腦袋帶起三尺多高,濺出一蓬血來。
觀眾席上譁然一片,後面的傢伙也停住腳步。我轉身一看,那個喘氣追我的傢伙,又哪是什麼庫洛洛,分明就是個滿臉鬍子的猥瑣大叔。
庫洛洛是神父的坐上賓,哪有可能變成像我一樣的階下囚呢?
我想我的精神是產生了一定了幻覺,剛剛才提到座上賓這個詞,眼一瞥,忽然就看見了神父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