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至少也要乘坐飛艇一天的時間。這個世界的飛艇應該比飛機慢不少。考慮了一下,我還是決定否決這個建議:“這裡不適合養病啊。”也不僅僅是氣味的緣故,有害病菌也要多得很多——據說在流星街是沒辦法生下孩子的。
“對了團長。”芬克斯剛想接我話題的樣子,忽然又想起什麼似地改了口,“上次俠客不是提過七大美色的事?”
“嗯,怎麼?”
“其中有個酷魯塔族的火紅眼吧?”
“沒錯。”
“我找到酷魯塔族的隱居地了。”
“哦?”音調向上,我瞥了他一眼。
“我們收集火紅眼去吧?”
“芬克斯。”
“嗯?”
“死人眼睛很好看嗎?”我一直覺得人體器官收藏家都是神經有問題的——血淋淋的器官浸泡在福爾馬林中,哪裡有半分美感可言。
“火紅眼有什麼好看的?”飛坦慢吞吞地說,“要看的話,死人眼睛注射紅墨水其實就可以。我看見過他們以前為了儲存屍體的新鮮程度,就注射固化藥物進去。”從他的表情來看,說話的態度相當認真:“如果你想要,我幫你去挖好了。”
火紅眼在市面上賣好幾億,你那個紅墨水眼睛不值錢的……
“……”芬克斯顯然被這話搞得洩了氣,“我還以為團長有興趣呢。”
“我是有興趣。”我說,“只是對眼鏡會變色覺得好奇罷了。而且,少數民族是世界珍貴的遺產,和古董一樣,要加以保護。”
“啊,就是活化石一樣是吧?”芬克斯的領會能力真不錯。
“對,就是那個意思。”
“難怪,團長只是對活化石有興趣啊。”芬克斯恍然大悟。
“……”
活化石又不能拿來玩——要麼你到貪婪島上去抓個大熊貓來給我玩好了。
“芬克斯。”我想了想說,“你是不是精力過剩?”
“是有一點。”他很老實地回答我了,“最近信長和窩金不知道哪裡去了,我很無聊。”
“我可以陪你玩啊。”飛坦陰森森地在邊上說了一句——這兩天我總覺得他有點情緒不佳。
“你想玩什麼?”
芬克斯顯得高興起來:“啊,那我帶你去個好地方吧。一個人去蠻無聊的。”
“無所謂啊。”飛坦說。
“那裡價錢還蠻貴的,但是貨色可真是不錯。”芬克斯說,“保證你會滿意的。”
價錢?貨色?
話題好像朝著不健康的方向發展了。
“男女都有的。”芬克斯自顧自地說,“我看你好像對女人沒什麼興趣,那邊也有水嫩嫩的美少年。據說頭牌還是個三流影星呢。”
飛坦的面色明顯已經不好看了。
“你不感興趣?”芬克斯想了想,露出瞭解的表情來,“啊,對了,飛坦的口味比較獨特。——沒關係的,他們這家也提供特別服務的。雖然價錢貴上很多,還有時間限定,但應該還是挺不錯的,我經常看見要求這項服務的客人。”
“芬克斯。”我扭過頭去,“你說的是……”
“花鳥啊,很有名的一家夜店。”芬克斯說,“好像是連鎖店吧,不過小地方沒有”。
以前去過的那小店叫風月,只是小地方的色情服務場所,上不了檯面。不過這家花鳥就很著名了——我就聽金對此十分仰慕。
另外,芬克斯提到的特殊服務,不會是SM吧?
飛坦的臉陰惻惻的,氣略有些零亂,金色的眼睛眯起著,冷冷地看著芬克斯。
完了,強化系的笨蛋說錯話了。
雖然只是片刻,按照時間來算也只有數秒鐘吧。飛坦的殺意很明顯,但芬克斯顯然把他當作了一種鬥志——這兩隻像某種天敵一樣的東西相互瞪了一眼之後,撲到一起打起來了。
殺意和戰鬥的慾望會被混淆,大概是流星街的流行病了。
“……”這個是我。
“……”這個是剝落列夫。
“很快就會結束的。”我同情地拍拍他的肩,“習慣就好了。”
很快就會結束的意思是,因為彪起來都是沒分寸的傢伙,所以很快就會用光力氣停戰了。
“好像是認真的啊。”剝落列夫說。
“是認真的。”
受傷什麼也是難免的——不出人命就萬幸了。雖然我的口頭禪是“留一口氣就好”,但我從沒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