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指尖的書頁翻過一頁又一頁。
我記得很多很多年前,我看著少年黑色的眼睛想到這一幕。
如果我不是遇見了他,如果我沒有鼓起勇氣搶過他的名字……如果,是不存在的。
我扭過頭,看見西索正在一邊堆金字塔,身軀有那麼一絲難以察覺的抖動。我甚至都可以想象他的念頭:要忍耐啊,要忍耐。
慾望是一個○,起點和終點其實就在一起。一個叫做一壘,一個叫做本壘。
中間是空的。
所以人才會得不到滿足。
燭火抖動著,人影也在搖曳。
花子在派克的懷裡睡著了,小丫頭有時候會說夢話,還磨牙。
旅團出任務的時候,通常的對話都是這樣的。
對方(咬牙):「你們真殘忍。」
己方:「習慣了就好了……你看,擰斷脖子的雞和砍掉腦袋的雞並沒有什麼區別。」
對方(抖動):「……」
對方:「為什麼要殺我們?!」
己方:「因為我怕麻煩。」
對方(暴走):「殺我們就不麻煩嗎?!」
己方:「噢,這個是這個樣子的……你看見我們的臉了吧?如果我放了你們,你們去報案怎麼辦啊?雖然警察不見的能抓到我們,可是很麻煩啊。綜上所述……啊,對不起,某某某手腳太快了,我還沒解釋完……」
對方(吼叫):「你們這群強盜!喪盡天良!」
己方:「對不起,天良讓狗吃了。狗又讓大夥兒分食了,所以……」
對方(憤怒絕望的目光):「……」
己方(攤手):「……」
我這會兒琢磨著,十八層地獄是不是都不夠……
入夜之後大約沒多久,手機鈴聲響了起來。電話是俠客打來的,但沒曾料到的是,傳回來的卻並不是得手的訊息。
“團長,失手了。”
“嗯?”
“東西不見了。整個金庫都是空的,就連金庫看守都大吃一驚的樣子。”
妮翁的占卜能力在我這兒,那麼黑幫是怎麼得到訊息的?我這也沒扯出大字報來插他們地頭上啊。
“不僅如此。”俠客說,“黑幫好像有所準備似的,派了陰獸等著我們。不過幸好只有三個人,解決他們窩金受了點小傷。”
“陰獸是是老頭引以為傲的秘密部隊,一般是不會出動的。”我皺了皺眉,“難道我們的計劃有洩漏出去?”
西索是唯一可能背叛的,但他的目的很明顯了。所以沒理由將我們的行動透露給黑幫——他又不是誰誰誰的私生子。
但這的確挺奇怪的,如果不是內部人員,還有誰知道我們會襲擊拍賣會?難道黑幫那裡也有穿越眾?
……
我被自己的想法囧到了。
“我想應該不會。”俠客在電話那頭解釋,“飛坦後來逼問了一下。有個黑幫成員吐露,似乎是他們抓到了一個女人,那個女人說的。”
“女人?”
“飛坦出手問的,所以應該沒錯。不過那傢伙也不清楚情況,至死也就這麼兩句。他們雖然不太相信,但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出動了陰獸進行了護衛工作。”這次是窩金的聲音,“還真是麻煩。”
“說起來今天那傢伙才是最慘的。”那邊傳來飛坦的插話。
“算了,團長,接下去怎麼辦?”
“先問清楚情況吧,這樣模糊的情報作不出什麼判斷。”
金庫中的東西被陰獸打包帶走我是知道的,但黑幫其他的舉動就有點出乎意料。
“似乎下面有人追擊我們呢。可以打嗎?”
“避免和他們正面交手。”雖然空手而歸很沒面子,但還是叫他們回來給他們算個命比較保險。“首要是情報,抓幾個人來問問。不過……如果實在甩不掉,那就殺光他們。”
“收到。”
事實上,我低估了這些人的脾氣。
整個友克鑫這時候已經變成了黑幫的海洋。公路上前後都是狙擊著的黑幫分子。要甩掉他們其實並不太難。但問題在於,這些人的圍堵,激起了某些人的殺性。而我好死不死加了一句“如果實在甩不掉,就殺光他們”。語言就是用來詮譯的,所以他們就直接給詮譯成了“殺光他們”。
第二個電話大約是在一個多小時之後。
“窩金被抓走了。”
在對付了眾多圍堵的黑幫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