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問題”,估計那人就離倒黴不遠了。不過我寧可相信李斯特的那句話真是隻是說說我的問題——這個問題貌似的確挺嚴重的。
“叫我庫洛洛吧。”
“嗯,庫洛洛。”他說,“你見過突然被開啟精孔,觸發出念能力的人吧?”
我點點頭。我自己也不是什麼循規蹈矩開始修煉念能力的。
“氣是發散狀態的。”他說,“這種發散狀態是無意識的自然狀態。只要持續一段時間的發散,人就會因為失去了代表生命的氣而死亡。”
“雞蛋打碎了拿蛋黃砸人和直接拿雞蛋砸人,造成的結果當然不同。”李斯特說,“所以說,這種發散狀態,沒有攻擊性。”
難道我的問題不在於發散,而在於發散的攻擊性?可以就算有攻擊性,這樣發散下去,我一樣還是會死翹翹啊?老子又不是不死鳥,死個幾次沒關係。
“但是一旦受到了意識的控制,形成了念能力,就有了集中起來的攻擊性。”李斯特說,“念能力是血緣,生命力和意志的產物。所以也可以這樣說,念能力是因為意志而形成的,所以其可控。而因為其可控,所以一般來說,念能力絕對無法超出意識認定的範圍。”
“就好象你認定了你是一個人,那你就是一個人,即便你有超越人的力量,你也只能侷限於人這個範疇一樣。”
咖啡是用沸水沖泡的,拿在手中,就好像燙得不得了的樣子了。大部分人類承受能力的極限,無非也不過是一杯熱咖啡的程度。
李斯特和我所探討的,是有關念能力的理論。
作為念能力者,對於念能力的領悟或者心得,那是每個人都有的。但是系統理論,就不是像我們這樣小地方出身的人能夠知道的了。
說起正統這個問題,大概也沒有比獵人協會更正統的了。
“念能力是可控的。”李斯特問我:“你知道制約這回事吧?對於能力下的控制越多,念能力越強——看起來表面上好像控制能夠增加氣,但事實上只是增加了其質,而並非量。”
“一杯水,如果凍結成冰,硬度就會增加,如果凍成冰錐,就可以成為殺人的武器——制約就是這個原理吧。”
“沒錯。”他喝了一口茶,繼續說道,“但是也有例外。”
“呃?”
“有些人的體質,在開啟精孔之後,掌握了纏,也掌握了念力。但是卻時常出現精神恍惚的狀態,念能力爆走,然後在短短的幾年內迅速衰弱到死去。”
“……”
“我記得看到過有記載的這種病例只有三例——AURA散發症。”李斯特想了一下說,“據說是因為體質特殊的關係。但是……”他說道這裡頓了頓,看了看我。
我會念沒有短短几年吧,至少十年了,還沒有死掉,雖然覺得自己可能有病……(莫= =:……)
“那些人無一例外都是特質系的。”李斯特說,“也就是說,他們在某種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可能已經使用了某種能力,但是因為沒有對其制約,所以造成了氣的流失。”
“也就是說,我有我不知道的能力……”我把空掉的咖啡杯放在桌子上。
我唯一的能力,並不是盜賊秘籍,也不是其他什麼的,而是模擬他人——我對於氣的敏感程度,要比任何人都要高得多。事實上我花了很久才能分辨究竟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所以我儘量將自己的能力封閉起來,不去使用。
憤怒,悲傷,痛苦,大量大量因為混淆了他人的情感的氣,會同化我自己的,進而引起情緒和念能力的失控。
“那麼應該是我念能力的問題了。”
這個也不是我的身體——我醒過來的時候就在這個身體裡了。原主人大概已經死翹翹了,身體是借的,那我也搞不清楚念能力到底是他自己的還是我的。呃……不過屍體是不會散發氣的,所以就權當是我自己的好了。
“儘量少用自己的能力可能會好些。”李斯特笑了笑,“尤其是如果發現自己經常產生幻覺的話,就更要小心了。”
“……”那還用你說?我本來就是有坐著就不站,能站就不走的——沒事我用能力幹嘛?
結果還是什麼問題都沒解決——難怪李斯特說的只是“來說說你的問題”,而不是“來解決你的問題”。
千米的高空,吹過的大風,飄過的雲層,真實到想要讓人流淚的風景,很難讓人覺得這只是一種幻覺。
李斯特忽然想起了什麼似地,忽然開口說:“啊,說起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