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風情習俗,跟計程車司機聊本鎮的地段行情,跟飯店夥計討論人們的飲食習慣。
他想象著陌生卻又充滿期待的新生活,應該能一步步往好的方向發展吧!
要在一個不熟悉的環境重新開始不是件容易的事,但對他來說,也是最好的選擇。
在火車站買車票的時候,他掏出了藏在包底深處的身份證。
他從沒想過要永遠消失,也不可能做到永遠消失。
他有母親、有要珍惜的人,無論如何,他還是要做回吳景安。
一個被許輝徹徹底底傷透的男人。
閉上眼睛,他等待著那股無法避免的疼痛感一點點消失。
一開始,他只想安靜地、不被打擾的和井程,和他十幾年的感情做個傷感的告別,他真怕那個幼稚的傢伙會再跳出來幹什麼無法挽回的蠢事,所以躲藏起來,用j□j結束了埋藏在他心底十年的傷痛。
和井程分開後,他又逃避了一陣子。
一個人的旅行,孤單、淒涼。
啃著乾硬的麵包,喝著礦泉水,縮在賓館冰冷潮溼的角落,他肆無忌憚地想念著他的愛人。
有人說過會給他做許你平安的餃子,許你平安的元宵、許你平安的粽子,許你平安的……
有人在寒冷的深夜把他緊緊摟在懷裡,雙唇貼在一塊,熟悉的氣息裡全是溫暖和愛。
他儘量想著那個人的好。
他愛過的,那麼深那麼重愛過的人,希望留下的回憶也全是美好傷感的。
他把礦泉水瓶舉到空中,微笑著對他的愛人說:“乾杯。”
回到s市,站在火車站外的廣場平臺上,他深深呼吸著熟悉的空氣。
這個城市他待得太久太久了,如今想到要離開,竟生出幾分不捨。
這個生他養他,見證他成長,帶給他幾段失敗感情的地方,就是他的家。
打了車,報上地名,他用目光搜尋著這個城市的細微變化。
廣告牌換了,帶著新春氣息的物品已經收了起來,他常去的xx街口的那家火鍋店關門大吉了。
下了出租,門衛老秦和他打招呼,這是去哪了,才回來啊?
吳景安笑,緊了緊肩上包帶,去旅行了。
他一邊朝家走,一邊計劃著接下來要辦的事。
工作丟了,可一些手續還是要辦。以後養老什麼的都要自己去交,房子暫時交由中介,啞叔那兒是一定要交待一下的,然後請孔新他們吃頓散夥飯。
接下來的每一天都該是忙忙碌碌的。
開啟家門,他臨走時刻意收拾的整潔被凌亂所代替,看來,那個人果然不容易死心。
這也提醒了他,將來的很長一段時間他都要和這個曾經最愛的人進行抗爭,直到兩人都筋疲力竭,直到有人先行放手。
吳景安阻止自己再想下去,這場命運的較量他不想認輸,不想以後的人生任人擺佈,就要從現在開始打起精神。
有權有勢又怎麼樣,只要他活著,只要他有一口氣在,許輝,永遠別想成為他的主人。
解下肩上揹包,他剛想走進洗手間,大門處卻傳來鑰匙j□j孔裡轉動的聲音。
吳景安停下腳步,慢慢轉過頭。
雖然明知擁有他家鑰匙的人只有一個,雖然做了萬全的思想準備,可
他目光緊緊盯著玄關處。
門開後,先是傳來幾聲奇怪的聲響,隨後,許輝那張熟悉的臉一點點出現在他眼前。
揹包掉在了地上,吳景安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
這是許輝?
107出櫃
出櫃的當天;許輝不醒人事地躺在12o急救車上被拉進了醫院。
許正陽像是要把積壓在心裡近三十年對許輝的埋怨一併發洩出來,他用一根高爾夫球杆把許輝打得遍體鱗傷。
許輝含著金湯匙出生,再加上嬌生慣養;長成了不折不扣的二世祖。
本事沒有,吃喝玩樂倒是樣樣精通。
許家老太太把這唯一的金孫捧在手心裡,任何人打不得罵不得,許正陽年輕時忙於事業;疏忽了對兒子的管教。
白駒過隙,眨眼間許輝的劣根紮在了骨髓裡,改是改不了了,許正陽無奈下也只能睜隻眼閉隻眼;只要他不捅出天大的婁子;就隨他折騰去吧!
他沒想到的是;許輝也玩起了出櫃這種事。
這麼多年,許輝的所作所為很好地詮釋了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