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聽到這個聲音,吳景安眉毛“突突”跳了好幾下。
片刻的沉默後,李師父尷尬地笑說:“不用不用,馬上就好。”
吳景安看了李師父一眼,百般無奈地起身,迅速衝進廚房,拿出一次性杯子,在飲水機裡倒了半溫一杯水,捧著水杯,他衝回玄關。
只見,一臉奸笑的許某和正在收拾工具的李師父聊得熱乎。
“李師父是吧,別忙著回去了,就在這吃吧,有酒有菜的,不多您一雙筷子。”
“不了,家裡那口子飯都做好了,就等著回去呢!”
“行,那我就不勉強了,有空常來玩啊,別客氣,就跟自己家一樣。”
“行咧,你忙去吧,我走了。”
“慢走啊!”
眼看著笑得像狐狸似的某人送走了李師父,吳景安還傻傻地維持著端茶送水的姿勢。
直到樓下傳來李師父那小摩托發出的“嘟嘟”聲,他才醒悟,不對,鑰匙!最重要的鑰匙還沒給呢!師父,錢,錢,錢您忘了收啊!
吳景安剛想往門外衝,門神許輝“咣”的一聲關緊了大門,笑看著他。
吳景安怎麼看那笑都像是奸計得逞的壞笑。
許輝伸手把一串鑰匙遞到他面前,“錢我給過了,這是鑰匙,拿去。”
吳景安接過鑰匙,一臉狐疑地盯著他。
許輝在他發問之前,很大度地給出瞭解釋。
“我跟師父說,我們倆是一起過的關係,所以他把鑰匙給了我。當然,為了方便進出,我拿下了一把,我想,你不會介意的吧!噢,如果你實在介意,可以再換一個鎖芯,其實,我想說的是,拿到鑰匙這種小事對我來說太容易不過了,你要是不嫌浪費錢,可以一天換一個,那樣,也許真能防住我。真的,這是我真心的建議。”
輕飄飄丟下這句話,許輝一臉無害的笑著踱到沙發邊,慵懶地窩在裡面等開飯。
對這種人,吳景安還能再說什麼攥緊手中鑰匙,他一臉怨憤地進了廚房。
中午吃飯時,吳景安面前擺著一碗米,一盤豆腐炒雞蛋。許輝面前擺著一碗米,一套“滿漢全席”
57爭執
吳景安目不斜視地吃他的米飯配豆腐雞蛋;耳邊卻全是許某人惡意的挑釁。
“景安,嚐嚐這個牛腩,味道還不錯,雖然沒你做得好吃。”
“這蝦挺新鮮的,我剝一個你嚐嚐;別跟我客氣,吃你那麼多頓飯;偶爾請請你也是應該。”
“要不,明天還訂這家的;嘖嘖,正宗。”
吳景安真就不明白了;一個人怎麼能把獨角戲唱得這麼好。這許輝不當演員真真是演藝界的損失。
不過;他要真當演員了,就這長相這身材,估計得被潛。
為了堵住自己的耳朵,他刻意腦補著這人被禿頭大肚猥瑣的高官ooxx得發出ooxx的尖叫等一系列高h畫面。
不河蟹,不詳述。
午飯畢,吳景安在廚房刷了自己的碗筷,出來時就見許輝窩在他家沙發揉著吃得飽飽的肚子發出舒服的打嗝聲。
吳景安腦中第一個反應便是,行,喂熟了,可以殺吃肉了。
許輝瞥了他一眼,兩眼含霧哀求道,“親,賞口水可以嗎”
水馬桶裡有的是,自己飲去。
吳景安閃身進了臥室,從今兒起,他要養成鎖臥室門以防狼的好習慣。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他摸出手機調出蔣路的號碼猶豫了半天,終究打了過去。
裡面傳出移動的提示音,此使用者已停機。
吳景安想了想又撥打了蔣路一朋友的電話,那人說蔣路把錢還了後就再也聯絡不上了。
結束通話手機,吳景安輕聲感嘆,這一下,真是斷得乾淨,連一點念想也沒了。
不著調的人,難道沒想過他會擔心嗎
雖成不了戀人,成不了朋友,但他最起碼也想知道他是否真如信上所說,會好好的活著。
蔣路,連他這點權利也給剝奪了。
思索著這些事,帶著揮不去的遺憾,竟也睡著了。
醒來時看了一眼手機,快三點了,小心走到門邊,他做賊一般趴在門上聽外邊的動靜。
媽的,這到底在誰家啊!
外面一片安靜,吳景安想著這小子應該也覺無趣,早早走了。
於是開啟門,挺起胸膛大搖大擺地走在自家客廳,剛剛蓄積的那一點點氣勢被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