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沒事才打,有事打你電話管用嗎,你是能給我一百萬呢還是能幫我找工作!”
吳景安被他噎得沒話可說,這年頭,沒錢沒勢都別活了。
“在那等著,我去找你。”電話那頭的許輝中氣十足地發號施令。
“不是,你找我幹嘛”
“少廢話,等著就是了。”
電話斷了,吳景安瞪著那待機螢幕鬱悶了好半天,最後,按下了關機鍵。
他笑著給自己找了個理由,“不好意思,我手機剛好沒電了,又忘帶備用的了,還沒有充電器,於是乎”
他放心的將手機裝兜裡,大搖大擺地逛起了商場。
逛完皇朝逛金鼎,逛完金鼎逛盛世,逛完憤憤不平地罵道,什麼世道,一個月工資不夠買件衣服的。
下到商場一樓就聽一直響著的輕柔音樂被一聲聲怒吼代替。
一個熟悉的男高音透過廣播放肆狂妄地喊道,“吳、景、安,不想我在全市廣播你的名字,就把手機給我開開,王八蛋,敢不接我電話。我數到三,你再不打過來,就在全市的電
視上找你的遺像吧!一”
吳景安哧溜一聲衝出商場,並在奔跑的同時完成開機,撥號的動作。
這個無藥可救的瘋子!
瘋子接了電話,懶洋洋地說:“喲,您小爺捨得開機了呀,怎麼,編好理由糊弄我了嗎”
吳景安急急喘氣,“我,我,我,少爺,咱,咱不帶,這麼玩人的。”
少爺不屑地哧笑,“我還就玩你了,怎麼著”
中午的時候富二代領著土包子在豪華飯店進的餐。
土包子撇撇嘴,不滿地嘟囔,顯擺,不就顯擺嘛,吃個飯還得先往卡里打個十幾二十萬的,這哪是人吃飯,是飯吃人。
處處,皆**。
飯中,吳景安疑惑地問,“你少爺可真神算,怎麼那麼巧就在那兒廣播我呢,萬一我不在,你是不是真滿市的商場喊著玩呢”
許輝用看白痴的眼神打量他,“你當我真傻,當然是先看見你了唄!”
吳景安以為他又會說出什麼豪言壯語,沒成想竟是這種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解釋,愣怔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感情這傻的人還真是自己。
他不滿地拿手點桌子,“你林妹妹今兒休班吧,你不去跟她紅樓,跑這請我吃飯,安什麼心哪”
許輝邪邪一笑,“寶哥哥今兒也休班,找哥們聚聚聯絡聯絡感情,也是很有必要滴。”
吳景安樂了,“我算你哥們”
許輝眯著眼瞧他,“喲,你還想得瑟不成”
“豈敢,”吳景安往椅背上一靠,端的是慵懶閒適,“這人分三六九等,我算那下下等,那您老擱哪層啊”
許輝掏出煙塞嘴裡,丟他一白眼,“瞧你那小肚雞腸樣。”
吳景安也覺得自己這話沒意思,管人有沒有心當你是朋友呢,人畢竟幫過你忙,要記仇也不該自己來記。忘恩負義四個字他還知道怎麼寫。
於是轉了話題,“說真的,你本事通天了,怎麼還讓你林妹妹窩在那小廠裡,你沒事閒得慌天天算著一升汽油跑多少公里”
許輝點了煙悠哉悠哉地抽著,直把那吳景安的煙癮抽出了頭。
“她算我什麼人女朋友人可不急著承認呢,既然這樣,我何必拿熱臉貼人冷屁股。”
吳景安在心裡罵了句,陰險狡詐;商人本色!
什麼他沒從商什麼樣的老子下什麼樣的種,許輝從骨子裡就壞得透透的。
吃了飯,許輝說要帶他去見一見朋友,吳景安急忙擺手,困,困得慌,下次再約啊!
許輝不悅地揚高下巴,拿鼻孔瞪他。
瞪了半天,人臉皮厚得城牆拐彎,愣是不鬆口。
許輝放棄地笑笑,得,你去睡,睡飽了我再找你。
吳景安沒把他這話放心裡,上了一路車直奔啞叔家。
靠著前幾年掙的小錢加上那時房價不高,啞叔和張叔在山下開了個早點店並買了個兩居室,過著安穩適意的小生活。
啞叔的一樓小居真應了那句輕裝修重灌飾,靠著這幾年一一淘來的小玩意,把他們那小天地裝飾得那叫一溫馨愜意。
吳景安這個點來讓啞叔不禁疑惑,他自己倒沒知沒覺地擺擺手,“剛跟朋友吃過,你就別忙活了。”
啞叔壓低眉眼,這人真是沒臉沒皮慣了。也不看看什麼點,還想誰給你備著飯哪,不攆你出去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