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嚇得滾床底了,不知道穿沒穿衣服啊,凍著了可不好。”語重心長地拍了拍他肩,富二代憋著一肚子壞笑走到客廳,終於忍不住,仰天長笑。
吳景安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開了半天染房,直把富二代家祖宗挖出來做早操!
這群老龜蛋吃飽了沒事幹,撐出個一肚子壞水的小龜蛋,禍害人間。
氣消後自行解決了早餐,曬了被子,把髒衣服扔洗衣機裡,忙完一切躺沙發上開啟電視,剛嗑的一粒瓜子米還沒來得及進肚,又有閒雜人等來敲門。
吳景安扯高嗓子問,“誰”
門外人捏著嗓子回一句,“我,你物件。”
剛嗑的瓜子米卡到了嗓子眼,吳景安邊咳邊跑去開門,再讓那人喊幾嗓子,整棟樓都知道他變態了。
開啟門,瞪著眼衝一臉奸笑的富二代勾勾手指,“你滴,進來。”
富二代笑,衝他也勾勾手指,“你滴,出來。”
吳景安扛著頭,吊著眼,“嘛事”
富二代一本正經地說:“今我家沒人做飯,就在你這蹭一頓了,出來,買菜去。”
20桃花朵朵開
吳景安住的小區與沃爾瑪就隔一條馬路,他沒事總會來這溜達溜達,買不買不重要,全當散步。
今兒吳景安又來散步了,身前牽著一昂頭挺胸的貴族犬。
那犬繞著超市轉來轉去,最後停在一溜骨頭前,朝著吳景安“汪汪”叫兩聲。
吳景安摳摳耳屎,聽不懂犬吠啊聽不懂!
那犬急了,照著他手背狠撓一下,吳景安怒:“知道狂犬疫苗得多少錢嗎敗家子!”
犬不屑地扭過頭,聽不懂人話啊聽不懂!
“中午吃排骨。”
“這都快十一點了,吃什麼排骨,燉到哪年啊,我家就一電磁爐,整點簡單的得了。”
“那就,清蒸石斑。”
我還糖醋鯉魚呢!“沒材料!”
“這蝦挺好,就來個白灼蝦吧!”
是啊,一斤一百多,挺好!“想吃蝦行啊,來來來,往這來,這冰櫃裡多得是,咱挑一點回去。”
貴族犬不依了,站那瞪眼搖尾當活招牌。
吳景安走上前,溫順地理了理狗毛,“乖,哥哥今兒沒帶夠錢,要不,你看,你給墊巴點,咱把這超市搬回家都成。”
拉皮肉絲 ;,紅燒武鯧,牛肉西蘭花外加一蕃茄蛋湯打發了挑嘴的貴族犬。
那犬真沒良心,一邊吃一邊吐糟,“難吃!”
吳景安真想把他面前的空盤子扣他臉上去,難吃你還都吃光了,八輩子沒吃過飯啊!
吃完飯,一人一犬坐陽臺敞開肚皮曬太陽。
吳景安瞟一眼旁邊閉眼小寐的人,思量了一番後說:“你那林妹妹可成眾矢之地了,寶哥哥是不是該解解圍去。”
許輝閉著眼睛勾起嘴角,慵懶地說:“行啊,過兩天去看看。”
吳景安眼眸裡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逝,他靠在椅子上百無聊賴地看從鼻孔裡跑出來的白煙飄在空中,纏繞出一幅幅抽象的畫。
一抬眼,陽光照進眼中,他眯起眼偏過頭,許輝毫無防備的睡顏盡收眼底。
陽光像一個偉大的調色師,把許輝全身上下染成了溫暖耀眼的金色。
柔順的金髮貼住額頭,一雙彎眉卸下防備穩穩依著眉骨蜿蜒,微卷的睫毛蓋住狹長的雙眼,不知從哪飄來的飛絮順著他高挺的鼻樑滑行,粉潤的雙唇閃著星辰般的光澤。
這樣一個人,也會有安靜的時候。
吳景安犯了傻,他想把這時間留住,讓狹小的空間只存他們兩,就讓他這樣痴痴地看著一個人,看到日落日起。
這是喜歡吧,喜歡一個人的感覺在隔了十年後再次出現,卻沒選對人。
一個狂妄囂張的富二代,一個只愛女人的男人。
可他,還是掉坑裡了,傻得冒泡。
手,不自覺地伸出去,闖進那片金□域,想在他的額頭試試溫度,想在他的鼻尖輕點一次,想在他的唇上停留半秒。
最終怯懦戰勝了感情,不想破壞那份寧靜安詳,他收回手,把默默注視拉長。
有一天醒來,各走兩邊路,獨坐陽臺時回過頭來,躺椅上依稀還有那人的影子,他可以笑著回味。
晚上夜班吳景安瞅著水位計上那壓紅線的五十,齜牙咧嘴地對上班人說:“你也真敢壓,差半毫米我都不接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