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耳邊搔弄;酒氣,像頑皮的影子一寸寸逃出那人身體,毫不意外地躥進他鼻中。
算不得熟悉,卻也不陌生。
腳步踉蹌,艱難地拖著那人的身體,陽光把兩人的影子交錯重疊,一錯眼,有了難分難捨的幻覺。
曖昧讓人受盡委屈
找不到相愛的證據
何時該前進何時該放棄
連擁抱都沒有勇氣
只能陪你到這裡
畢竟有些事不可以
超過了友情還不到愛情
吳景安放緩了腳步,側耳聆聽,想把這首歌聽完。
許輝緩緩睜開眼,陽光刺眼得讓他皺起眉,貼著身邊人的脖頸,他說
曖昧讓人變得貪心
直到等待失去意義
無奈我和你寫不出結局
放遺憾的美麗
停在這裡
“那樣的女人你都不喜歡,景安,你喜歡著誰呢”
心臟緊縮,抓著那人的手緩緩鬆開,吳景安不敢轉過頭,不敢看身邊危險到極點的男人。
景安,景安……你喜歡著誰呢
吳景安無力地閉上雙眼。
23躲貓貓
第二個早班,吳景安抽空回了趟宿舍收拾一下要帶走的東西,回廠時正巧碰上了許輝。
見他這副殷勤樣,吳景安免不了揶揄一番,“昨兒是誰放的大話,什麼犯不著,不是長情的人,還打發時間。喲,您這時間可真夠多的,騰點給我得了,我怎麼就覺得時間不夠用呢,也省得您費勁大老遠的跑這鳥窩窩打鳥玩啊!”
許輝只笑不惱,客氣地還了他兩句,“都開了一身桃花了,時間當然不夠用,不過沒關係,醫院我也有熟人,託朋友跟男科的大夫打聲招呼,一定給你優惠,”最後沉下臉拍了拍他肩膀,語重心長地做總結,“有病,該治就得治,別拖著,啊!”
吳景安眯著眼目送他雄糾糾、氣昂昂地走進值班室,嗓子裡冒出兩聲危險的哼哼。
什、麼、玩、意!
可巧,林妹妹不在,許輝堂而皇之地佔了吳景安的寶座,後者跟進屋也不跟他計較,隨口說了句,“待會回市裡不捎著我。”
許輝挑高眉,一臉詫異,“你要回去”
“嗯,有點事。”
“什麼事”
吳景安笑得一臉神秘,“治桃花唄!”
許輝眉頭輕蹙,“不是說沒看上人家嗎”
吳景安想了會才明白過來他說的是於小清,隨即搖搖頭,“另一朵桃花。”
許輝笑,“還真是朵朵開啊,小心掉桃花井裡爬不上來。”
吳景安得意地笑,“我樂意。說真的,你今兒到底回不回去”
許輝別過眼不看他,“也該給我那朵桃花澆澆水了,沒空。”回絕得很是乾脆。
一句話把吳景安閃得不輕,想了想也是,人家怎麼說也是衝著林妹妹來的,你還真以為——
“唉,還以為能省幾塊錢呢!行。”說完身子往後一仰靠在椅背上,掏出手機給他的小桃花發發簡訊調**,約好見面時間、地點。
對面的許輝冷眼一瞥,也不再接話。
從點名室出來,吳景安春風得意的去開始他的新生活。
“叭叭”不知從哪冒出的喇叭聲,擾了他的興致,回過頭,富二代那輛熟悉的車子就跟在身後。
吳景安側身讓道,誰知它竟停在了他身邊。
等了一會兒也不見它有再啟動的架勢,吳景安探頭往裡看,沒有他料想中的林妹妹。
“等人”
許輝點點頭。
吳景安了然地直起腰,往前走。
“叭叭”又是兩聲,吳景安再讓,它再停,於是,有人惱了。
“你幹嘛!”
許輝轉頭笑看著他,“笨得跟豬有得一拼,不就在等你啊!”
吳景安上了車,這一次,車子很快發動,卷著春末夏初的灰塵呼嘯離去。
車上放著動感十足的音樂,吳景安嫌吵,關了它。許輝從後視鏡裡瞥他一眼,“喜歡什麼樣的音樂”
吳景安想了想,“沒什麼喜歡的,對這個不懂,流行什麼就覺得什麼好聽,只會跟著哼一兩句。”
“上次沒聽你唱,怎麼樣,現在就我一人,嚎兩句過過癮。”
吳景安哭笑不得,“那不太傻了,不唱不唱,沒音樂細胞,怕你聽得耳走斜手打滑,咱這可是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