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呢?安子,我真的,真的是想和你一直做朋友的。對不起,對不起……”
耳邊是對吳景安來說太過震憾的話,從蔣路口中說出來,卻溫柔得一塌糊塗。
吳景安鬆開緊皺的眉頭,緩緩垂下眼,這一次,換他,無言以對。
晚餐在家附近的美食城吃的,這也是他和蔣路認識以來吃得最沉悶的一次。
叫了一筐啤酒,吳景安只顧喝,蔣路就陪著他喝,桌上的菜動得很少。
吳景安說:“你和那張齊,是不是真斷了?斷得乾淨?”
蔣路說:“嗯,都這樣了,還能不斷嗎?”
吳景安說:“看上他什麼呀,只會花你的錢,連個小騙子都沒看出來。”
蔣路說:“行了,你別埋汰我了,夠鬱悶的,三十歲的人了,還混成這樣。”
吳景安說:“我也不比你好多少。”
蔣路不再說話,酒卻越喝越兇。
從小飯館出來已經是晚上十一二點,街上沒了行人,只有偶爾幾輛車子呼嘯而過。
躁熱的夏夜,沒有一絲風,吳景安走在前面,後面跟著身子有些搖晃的蔣路。
突然有了煙癮,吳景安從褲子口袋裡掏出煙來,轉過身問蔣路,“要抽嗎?”
蔣路擺擺手,他的頭還暈乎著,眼睛乏得幾乎睜不開。
這幾天一直在忙公司裡的事,沒有得空休息,再加上這一場醉酒,他該是困得夠嗆。
走到路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