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管是療傷還是遺忘,總有一天,都會做到的。
十年前他被狠狠傷過一回,照樣爬了起來,努力著活到今天。
十年後,他還是那個堅強的吳景安,
雖然淒涼,雖然頹廢,雖然一事無成,他,還是站得起來。
明天會笑著面對家人、同事,會讓傷口結疤,會頑強地尋找下一個搭夥的人,會
掏出手機,調出富二代的號碼,眼神專注地看了一會,按下刪除鍵。
放手,從今天做起。
第二天上午,吳景安剛陪老媽買菜回來就接到了蔣路的電話。
本不想接的,沒想這人無視他身處外地心疼漫遊費的事實,頑強的一再打來。
吳景安咬牙接通後對著那頭狂罵,“有錢燒得慌,打什麼長途!有事不會發簡訊啊!”
誰想電話那頭的人剛一聽到他的聲音就興奮地狂喊起來,“honey,我想死你了,快出來接我,我自己摸不到門啊!”
吳景安腦子有些打結,這人在說哪國鳥語啊!
“我家門還沒被你踹爛啊,摸不到門!有沒有記性,說了我在我媽這兒!”
“我知道,所以我來找你了,只聽你說在T縣,具體地址又不知道,我現在下車了,在汽車站等你來接我啊,honey!”
一記響鐘敲在吳景安腦中,老天,這人發什麼神經!
掛了電話後他拿起鑰匙錢包直奔汽車站,果見一個三十歲還穿白色運動裝斜揹包裝嫩的小白臉正忙著勾搭無知少女。
吳景安喊了他一聲,蔣路轉過臉來,笑嘻嘻地朝他揮揮手,又和女孩說了些什麼才向他跑來。
“你個玻璃勾人女孩家幹什麼”吳景安瞪了他一眼,接過他手裡的行李包。
蔣路笑,“我還能幹什麼,放心,對母的我硬不起來,別吃醋啊,我心裡只有你。”
吳景安扯起嘴皮笑笑,“不是隻有你家齊齊了”
提到張齊,蔣路一張小白臉立馬垮了下來,“唉,老牛還是不適合吃嫩草啊!”
“怎麼突然跑來,也不提前說一聲。”
“就是擔心你唄,病了那麼幾天,還沒剛好就坐車跑這來了。哎,說說,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對我你還要隱瞞啊,我可是把心都掏給你了呀!”
吳景安撇撇嘴,“你到底幾顆心啊!”
回到家吳景安剛介紹完人才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多嚴重的錯誤。
35兒媳婦或乘龍快婿
他是出過櫃的人,而這次又帶著個同性來家,在老媽和方叔眼裡,那意味著
張淑嘴角含著笑把蔣路從頭打量到腳,最後甜甜地說,“孩子,多大了呀在哪上班呀幹什麼的呀家裡還有些什麼人有房子嗎平時做家務嗎……”
吳景安渾身毛都豎起來了,“媽!”
張淑撫著嘴呵呵笑起來,“看我,這不是你第一次帶朋友來嘛,不好意思啊,孩子,小路是吧,別客氣啊,把這當自個家。我們安子脾氣性格都挺好的,就是有時會犯個急。行了,我不說了,你們聊啊,我去給你們做飯去。”
張淑走了,方叔來了,兩眼在兩人之間來回,莫名其妙的笑呵呵。
吳景安垂死掙扎,“方叔,真不是你們想那樣,他就是哥們,朋友,只是朋友。”
方叔不緊不慢地點頭,“朋友,是啊,是朋友,不錯,朋友好,朋友好啊!”
吳景安額頭垂下三道黑線,挺正經一詞到了方叔嘴裡怎麼就那麼邪惡呢!
朋友某人差點憋出內傷,抿著嘴對吳景安一個勁傻笑。
待方叔走後,他挨近了說:“你媽是把我當乘龍快婿了呀,honey,要不咱把這誤會做實吧!”
吳景安狠狠瞪了他一眼,“什麼理解能力,我媽那是在挑兒媳婦!”
“找兒媳婦哪有問有沒有房子的!”
“挑女婿哪有問會不會做家務的!”
蔣路一把抱住他,甜甜膩膩地說:“honey親愛的,最愛你了,兒媳婦就兒媳婦吧,誰讓我非你不可呢!”脖子一抻,對著廚房喊道,“婆婆,有什麼要幫忙的嗎”
吳景安嚇出一身冷汗,忙捂住他這撩事的嘴,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廚房裡傳來母親歡快的答應聲,“哎,不用幫忙,你們聊就好,很快就好了,餓了的話讓安子給你拿點水果先墊墊。”
吳景安用食指直指蔣路鼻頭,“你故意的你絕對是故意的你這沒安好心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