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不會被偷了吧!”
蔣路大步往前走,“廢什麼話,趕緊找去。”
吳景安懊惱地隨著他往前擠,留下導購小姐一臉茫然地站在那。
賣點心的攤前圍了一群人,老闆賣力地解說著他家的東西多好多好,沒人注意到一隻手從人縫裡伸進來,抓了一把牛軋糖後悄然消失。
吳景安一邊嚼著甜得有些膩人的糖一邊得了便宜賣乖地說:“咱們這樣騙吃騙喝,不好吧!”
蔣路輕蔑地瞧了他一眼,“來食博會的,一半都是咱們這樣的。再說了,誰買之前不得先嚐嘗,咱們這是正當試吃。”
從副食點心區到肉業展區,從臺灣食品區到飲料酒水區,忙活了一上午的兩人撫著圓滾滾的肚皮帶著幾樣不太正宗的正宗特色食品回了家。
下午去代售點買了火車票,晚上擠在吳景安那張一米二的單人床上,蔣路帶點感傷地說:“親愛的,我明天就走了。”
加上之前照顧他的那幾天,蔣路請了太久的假,他就是不說,吳景安也要踢他滾蛋的。
“趕緊走,別在這擠我。”
蔣路從後面抱住他,額頭貼著他後腦,幽幽輕嘆,“你會不會想我?”
吳景安受不了地直掰他手,“抱那麼緊幹嘛,春天早過了,發什麼情!”
蔣路說:“可不可以,讓我抱一會,就一會。”
吳景安停了動作,手輕輕搭在他手背上,
“你,真的喜歡那個張齊嗎?”
蔣路說:“喜歡,怎麼不喜歡呢!他很可愛,有時候會撒撒嬌,你不知道他嘟起嘴的時候有多性感。安子,我是真打算收心了,好好跟他處的。我這個人,沒多大本事,但只要他肯,我想我一定會對他很好。”
這些話蔣路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情說出來的,以前以為他和那個張齊在一起是圖他臉盤亮,會玩,帶出去有面子。現在看來,蔣路也是付出了真心的。
只是,那樣一個妖物,又豈是他這凡人收拾得了的。
吳景安說:“那為什麼分了。”
這一次蔣路沒有立刻接話,只是抱著他的手收緊了些。
良久後就在吳景安以為他不會回答而昏昏欲睡時,他才像用盡了所有力氣似地說道:“他說,他從沒有愛過我。”
吳景安有些激動地罵了聲娘,想轉過身卻被蔣路抱得死緊動彈不得半分,他惱火地說:“他涮你玩呢!對你沒意思陪你玩那麼長時間幹嘛!”
蔣路又陷入了沉默,吳景安腦中一閃,帶幾分懷疑地問,“除了吃喝買玩,你有沒有給過他錢!”
蔣路把頭埋進了吳景安後頸。
“五萬塊,他說他媽病了,急需要錢看病。”
吳景安眼一閉,不假思索來了一句,“白痴!”
他是真想好好罵蔣路一頓的,平日裡看著挺精明一人,還能被這種小毛蛋給騙了,腦子被狗吃了!
要是真能把他罵醒倒也值了,可
現在的蔣路就是一斗敗的公雞,頹廢得一蹶不振了,再多的教訓除了徒增他的傷感和煩惱還能有多大作用。
吳景安強忍著把到口的髒話化成一聲長長的嘆,安撫性地拍了拍男人手背,“行了,別難過了,為那種人,不值。將來”
將來怎麼樣,吳景安說不下去了。
會遇到更好的?這種事,誰能下保證,空口白話,連自己聽著都嫌惡心得慌。
像他們這種人,真的能遇到,好人嗎?
即使長得醜點,即使不太講究,即使脾氣差點,即使窮點笨點,也無所謂。
只要,肯用心和自己在一起,不是玩不是騙,不是以短暫開心為目的,那,就是他了。
只是,這樣的人,真的找得到嗎?
第二天五點多起床,蔣路被吳媽狠狠感動了一把。
老太太四點起來包了兩鍋包子,給蔣路裝了有一半多,說是現包的,好吃。
蔣路那應該不輕彈的眼淚就在眼眶裡轉啊轉,抱了老太太好一會,抽泣著說:“阿姨,我媽死得早,我能叫您一聲媽嗎?”
一大早把一單純老太太整得眼淚汪汪,激動得直拍他的背,“孩子,以後你和安子一樣,都是我兒子,常來媽這坐坐啊!”
36回家
出了門吳景安一個掃狼腿過去,“戲演得不錯啊!為幾個包子掉眼淚,你蔣路今兒可虧了。”
蔣路不以為然,“虧什麼,我是賺了,多了一媽,以後也是有人疼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