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我胃口。”
吳景安瞥他一眼,心想著全當他放屁,於是也不反駁。
吃了早飯許輝就走了,吳景安看天不錯就把被子曬了,中午去啞叔家吃了午飯又帶了些張叔包的包子回來放冰箱裡凍著,下午的時候蔣路打來電話約他在x大門口見面。
下了車蔣路離老遠就朝他招手,他看了看蔣路身邊站著的男孩,也算明白了怎麼回事。
蔣路興奮地給他介紹,“這是張齊,我新處的朋友,”他湊到吳景安耳邊小聲說,“還是個大學生,純著呢!”
換做平時,吳景安肯定拿蔑視的眼神掃他,但這會兒有外人在,他只笑笑跟張齊打了個招呼。
誰說大學生就一定純,現在的大學生說不定比你花花腸子還多。
張齊人長得不錯,瓜子臉高鼻樑,唇紅齒白,有些女生相。尤其那一雙上挑的桃花眼,時時給人一種勾人的錯覺。
這樣的男生,蔣路是怎麼看出來他純的
要說陌生人相見多少有些拘謹,可張齊卻自來熟得過頭,在去餐館的一路上,他的嘴就沒見停過。
一會說他在學校的趣事,一會聊他和蔣路的故事,吳景安瞥一眼一直傻笑著的蔣路,不禁感嘆一句,蔣路啊蔣路,你也有被比下去的時候。
蔣路愛瘋愛玩是圈子裡有名的,可這個張齊,吳景安卻覺得他會比蔣路更愛玩。
行至“美時”餐廳,吳景安仍往前走,蔣路叫住他,“到了。”
吳景安詫異地瞅了瞅那兩金字招牌,拉過蔣路手臂,“在這吃”
蔣路點點頭,“和小齊來這吃過兩回,味道還不錯。”
吳景安更是深吸一口氣,皺緊眉頭,“你有錢燒的你一月開幾個錢啊,還吃兩回這還沒到月底呢,你還過不過了”
蔣路尷尬地笑笑,張齊則是不屑地瞥了眼吳景安,便杵在餐廳門口不走了。
“沒事的,偶爾來吃吃,沒關係。”
吳景安看了兩人那樣也沒再多說,跟著進了“美時”
這一頓飯吃了蔣路小半個月的工資,偏那傻人還樂顛顛地直誇那道醉蝦味道不錯,下次還來吃。
吃完飯張齊提議去酒吧玩玩,吳景安以累了為藉口,一個人先回去了。
坐在無人的公車站臺,他點著煙悶悶地抽著。
一向只會玩人的蔣路這次怎麼就著了這麼個小子的道,難道看不出來他只是想訛他的錢,這樣的人,哪懂什麼真心啊!
還敢說純,到底是瞎了哪隻狗眼,看出來他純了
蔣路啊蔣路,你怎麼
是寂寞嗎
蔣路也有三十了吧,十□歲時愛玩愛鬧還有人依著他慣著他,隨著年齡增長,這性子使他的感情路走得越來越不順暢。到如今,一個沒錢的老男人,還有什麼吸引力
於是收了心,想尋一份穩妥的感情,可病急亂投醫,能有幾個好結果。
撥出的煙很快被冷風打散,炫麗的廣告牌照亮他略顯孤寂清冷的臉龐,這個都市的夜繁華喧囂,像他這樣的平凡人卻找不到可以趕走寂寞的方法。
執著地等待一份平淡的幸福,這樣,錯了嗎
這世上有幾個啞叔和張叔,同性之間的感情多以性為主,就算撐過了幾年,到最後還是會以一方結婚或者厭了倦了想尋下一個□為結局。
不知道在世界的某一個角落,還有沒有像他這樣的傻瓜在孤獨地等著另一半。
公車到站,他扔掉煙走上車,坐在習慣的靠窗位置,始終,是一個人。
10簡訊
第二天許輝沒來喝他預定的米糊,吳景安一邊將煮多的米糊倒進水池裡一邊暗罵自己豬頭。
難怪老話說“寧願相信世上有鬼,不要相信男人那嘴”
當然,這不包括自己。他除了跟兄弟領導幾個老大姐常說些沒著沒落沒邊沒際的諢話外,跟那些純情小丫頭,他可是半句玩笑不敢開,自己就一實打實的同,沒必要誤人終生。
中午的時候睡了一覺,醒來時都三點多了,他收拾收拾東西就坐上了開往w礦的汽車。
這份工作幹得久了連他自己都膩了,休班少回家的時間也少,他琢磨著花兩錢想辦法調到q礦的電廠,那裡離家近,還有廠車,每天坐小時的廠車就能到家了。
七年的宿舍,他真是住夠了。
晚上進廠前在廠門口被一中年男人攔住,那人吭吭哧哧地問他林佳佳是不是在這兒上班。
他說是,那男人略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