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窗前看一會外面的風景,聽一聽舊手機裡放出的老歌。
許輝和廖勝英來看他,郝時會衝著他們點點頭,說兩句無關痛癢的話,卻再也露不出半分笑來。
許輝幾次欲言又止,廖勝英看著他這樣,也是急得團團轉。
郝時卻主動說出了他的故事。
大學時,喬志斌向他表白過,他拒絕了。現在,喬志斌死了,他才知道,原來這幾年那個人一直愛著他,一直,沒有改變。
輕描淡寫的兩句話,卻牽出了他極力隱藏的悲痛。
他不該提那個人的名字,那是一道禁*忌的符咒,一旦揭開,無法見光的感情就如開了閘的洪水,將他淹沒。
許輝一手搭在郝時肩頭,卻說不出任何勸解的話。
喬志斌已經死了,無論有再多遺憾,他也不可能活過來。
而郝時的痛苦成了沒有解藥的毒,慢慢侵入骨髓、血液,最終將他吞噬。
郝母一次次勸說他給薇薇打電話,甚至做到了下跪的程度,他仍不為所動。
傷心欲絕的郝母衝到了他的房間,拿著一把水果刀擱在手腕上,睜大熬紅哭腫的雙眼,用嘶啞的聲音喊道,“你要是非走這條路不可,媽今天就死給你看。”
一向柔弱、溫順的江南女子被逼到了絕路上,她的心在滴血,拿刀的手在顫抖,悲憤交加的臉上滿是淚痕。
郝時表情痛苦地看著生他養他的女人,站起身,想要走到她面前。
這就是出櫃的代價嗎如果十年前他選擇了出櫃,勇敢地和喬志斌走到一起,會不會是另一種結局
沒走出兩步,他就昏倒在地。
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