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你們都經受比我多一千倍一萬倍的痛苦,否則我就永遠也不原諒你們。我永遠也不原諒高高在上施捨給我同情的你們。”
羅冀拼命按著他,林風狠狠給了他一肘子,羅冀倒抽一口涼氣,悶聲不響的咬牙忍了。
林風心裡有個地方,被永遠的留在了少年時代那個陰霾暴雨的傍晚裡,不論時光流逝不論人事變遷,那個地方都永遠長不大。那個林風被永遠留在了黑暗的角落裡,瑟縮著,哭泣著,抓住一切能抓住的武器,張牙舞爪的保護自己。不管懷抱著善意還是惡意,只要靠近他的人都無一例外被他拼命攻擊,哪怕筋疲力盡傷痕累累,他都緊抓著武器不願意放下。
如果他母親還活著,應該會比較容易原諒一些。可惜唯一陪他走過那段歲月的人已經不在了,他無法原諒,無法寬恕,否則就是對逝去的人的褻瀆。
其實他不需要別人懷著善意走近。他只需要有個發洩仇恨的物件,這個物件必須確保不傷害到他,但是又必須時刻無條件承受他的緊張、不安和憤怒。就像長成了利齒的小野獸必須咀嚼什麼柔韌的東西來給它磨牙,不然它的利齒就會撕裂它自己柔軟的嘴巴。
“實在覺得難受的話,恨我會不會讓你覺得好過點?”羅冀一手按著亂踢亂掙的林風,一手不斷捋開垂落到他眼前的碎髮,“好了,不要哭了,還高高在上呢,遇見你以後你就是我祖宗了。”
林風狠狠的一揮手打歪了羅冀的臉,然後氣喘吁吁的躺在草地上,別過臉去。
羅冀半跪在他身邊,只見夕陽金紅的餘暉映在他側臉上,幾乎要把眉眼都融化在了無邊無際的金水裡。幾次受傷生病都沒影響到他極度的秀美,五官驚人的標緻,就像一筆一畫細細描繪上去的一般。
羅冀伸手去摩挲著他的臉,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