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還是疼?”
林風幾乎把頭都要埋進被子裡去,要不是羅冀看得仔細,幾乎都看不出來他點了點頭。
“……你以前有沒有過小女朋友?”
林風搖搖頭。
羅冀笑起來:“我想也沒有。”他心情非常好,連人帶被子的把林風裹在懷裡,狎暱親吻他的頭髮,笑聲低沉彷彿從胸腔裡發出來,“——我真的很喜歡你。聽話一點呆在這,我的東西,我不想被人動。”
你看,就像這樣
林風在床上發了三天燒,吃什麼吐什麼,最後連胃裡的清水都吐出來了。
他昏昏沉沉的躺在那裡,身體和意識好像分離成兩個單獨的個體,靈魂飄升在半空,冷冷的看著陷在大床裡的自己蒼白的肉體,不帶任何感情。
那種瀕死的感覺,簡直就像是一種極致的快感,從神經末梢深入中樞,就像是溺水一樣沒頂,讓人全身心的沉浸在這種純粹的感覺中,遺忘其他的一切。
很長時間以來他都生活在絕望裡,生活的壓力,黑暗的壓力,分分秒秒你死我活帶來的心理壓力,無時不刻的壓在他心上,讓人食不下咽睡不安寢,讓人神經崩潰。
那樣拉鋸一樣慢慢的折磨,還不如現在瀕死的愉悅感,蒼白的靈魂漂浮在半空中,無拘無束自由自在。
林風不是第一次體會到這種感覺。恍惚間他彷彿穿越時空回到過去,林家坍塌的大門猶在眼前,陰霾的風呼嘯而過,一切美好的家庭的回憶都好像水中花鏡中月一樣,在這樣的寒風裡喀嚓一聲就碎了。
他覺得冷,那樣陰寒的風好像附骨之蛆,無時不刻的穿透他的骨骼,帶走他身體裡的最後一絲溫度,連血液都要結成冰一般。
羅冀把林風拉起來樓在懷裡,少年單薄的身體一隻手就可以環過來,一點都不費力。他抓住林風的一隻手,嘖了一聲:“怎麼燒得這麼燙。”
林風挑起眼皮看看他:“都怪你!”
羅冀慪得笑起來:“是是,怪我怪我。今天有沒有好好吃飯?聽管家說你白天還起來看書,看來精神還不錯麼!”
“你不在家,我無聊啊。”林風的話輕輕的,帶著一點點幾乎感覺不出來的笑意,連挑逗都含蓄得一閃即逝,“你白天做什麼去了都不帶我,丟下我一個人半死不活的,連看看你的書都不給了?”
“我白天當然是在公司。”
“胡說,”林風伸手去從羅冀的襯衣領子後拈出一根長長的頭髮,對著燈光仔細打量:“嗯,還染了點酒紅,顏色挺正的嘛。不是年輕女孩可不敢染這麼豔的顏色,她面板挺白的?”
羅冀伸手去奪過那根頭髮彈開來,“猜錯了,不是什麼年輕女孩。”
林風心思何等機敏,立刻輕笑一聲:“您夫人?”
羅冀之前在美國娶過一個妻子,是老爺子親自給指的,在香港頗有名的建材集團千金小姐,據說也是個風流的主兒。不過人家外邊風流歸風流,該幫著自家先生的一樣沒有少幫,這次羅冀能平安從美國回來奪位,他夫人幫了至關重要的大忙。
羅冀上位後第一件事就是贈送了他夫人相當數量的乾股,夫妻之間明算賬,一筆一筆都清楚得能當鏡子照。
羅冀站起身解開領帶,漫不經心的道:“算你這次猜對了,她來公司裡開股東會議。話說回來,她大概要回來住一段時間,你可不能留這兒了。”
林風光裸著腳走到羅冀身後,踮著腳幫他脫下襯衣,俯在他耳邊輕聲的笑:“您打算把我送哪兒去?我是從方天河家裡出來的,出了這個門,我還回方天河家裡去,您看怎麼著?”
羅冀從鏡子裡看著他:“你敢。”
林風輕輕咬住他的耳廓,“您看我敢不敢。”
羅冀猛地轉身把他扛起來,幾步摔回床上,一把扯下他身上寬大的睡衣。林風至今沒有安置自己的衣服,還套著羅冀以前的睡衣,羅冀低頭就能聞到他身上屬於自己的、濃厚的味道。
只要是人都有獨佔欲,對於美色的獨佔慾望在男性、尤其是羅冀這樣的男性身上尤為明顯。這樣明顯的氣味刺激讓羅冀幾乎立刻就硬了,他粗暴的把林風翻過來按倒,只來得及匆匆做完擴張,就迫不及待的把自己插入了進去。
發燒的人體內炙熱的高溫讓他舒服得哼了一聲,林風緊緊皺起眉,聲音顫顫巍巍的:“……你慢……慢一點……”
羅冀一捅到底:“以後還敢跟我亂說麼?”
“你等著瞧……不就知道了……”
暖黃色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