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金石站在門口,笑容可掬:“羅先生來得晚了,我們家楚少剛剛才走,本來說好一定好好和您喝一杯的,但是他實在身體不支,提前回去了,改天一定上門告罪。”
羅冀笑了笑:“他不在,留下你在這,也算是給了我面子。”
金石哈哈一笑,神情風流不羈,耳邊紅寶石耳釘猙然一閃。這個男人是楚家未來少夫人親自挑選出來保護楚少的金三角流亡殺手,當年神話一般的人物,在大陸犯了起重案,被追殺到無路可走。要不是楚少及時出手庇護他,現在他已經被抓去槍斃一千次了。
金石這個人,兇狠而風流,瀟灑而殘忍,喜好好車快槍,有著越南黑幫傳統的孤勇和忠誠。人人都知道金石是楚家最受重視最得信任的心腹,他在就代表楚少在,專門留下他在這裡迎接羅冀,就相當於楚少親自站在這裡迎接他一樣。
金石向左右環顧一圈,低聲道:“羅先生,上次楚少和您談的那件事,不知道您是不是已經想好了。交易既然已經進展到這個地步,楚少的意思是最好約個時間見個面,也好面對面的把合同給簽訂了。”
羅冀笑道:“不是我說,你們家楚少有點貪心不足了。這才幾個月時間就迫不及待的開闢新航路,敢情他在政府的關係後臺很硬麼?就不怕惹來國際刑警?”
“嗨,這您就有所不知了,”金石把聲音壓得只有他們兩個才聽得見,周圍最近的侍應生都遠在幾步之外,“——我們家楚少,最近醫生已經下診斷書,也就差不多……是這個冬天的事了。”
“怎麼會這樣?”
“這會兒不是急急忙忙的訂婚麼,過不了多久就要結婚了,全家人都盼著董莎快點懷上個血脈,不然這邊一去,那邊沒少主上位,楚家赫赫百年的威名可就斷在這一代了。話說回來,到時候如果楚少有個萬一,少主人年幼當不得事,外邊的麻煩還得多多拜託羅家幫忙擋一擋。”
羅冀剛剛才回來香港,已經聽說軍火業第一世家楚家大少身體虛弱,近來已經不見客了。很多世家之間有協議,在發展的時候彼此提攜,在危難的時候彼此營救,利益往來非常的密切,羅家和楚家就是這樣的關係。
他笑著點點頭:“那是當然,到時候世侄降生,我一定厚厚的封一個禮包。”
金石叼上煙,啪的一聲點燃打火機:“有您這句話我們楚少就放心了。晚上出去喝一杯?羅先生剛剛回香港,我請個客權當接風洗塵?”
“怎麼好意思!你不是一貫好請人喝斷命茶的?”
金石哈哈大笑:“我早就洗手不幹了,把把妹泡泡妞,快快活活的是正經。”
羅冀剛想說什麼,突然大廳外邊一個保安過來在金石耳邊低聲說了句什麼,金石哦哦幾聲,揶揄的看一眼羅冀。羅冀也不知道他們在討論什麼有關自己的話題,只含笑道:“難道是專門給我準備了什麼驚喜不成,要躲藏著不讓我聽見?”
金石拍拍手:“可不是驚喜麼,你們膽子太大了,竟敢把人攔在門口。來人!把羅先生的驚喜給好好請上來吧。”
羅冀突然心生不妙,他抬眼向大門口望去,只見樟木雕花門從外邊往裡推開,幾個楚家保安模樣的人圍著中間一個人,一步步的走進來。
——是林風。
他就穿著一件羅冀的白色短袖T…恤,底下一條短褲,從膝蓋一下小腿全露在外邊。不知道是大廳水晶吊燈光芒太璀璨還是別的什麼原因,那一段雪白的面板顯得格外奪目,幾乎耀得人睜不開眼睛。
金石的臉色微微變了,隨即裝若無事一般別開臉,笑道:“聽說羅先生最近弄到一個漂亮孩子,沒想到百聞不如一見,真是好豔福。”
羅冀臉色鐵青,三步並作兩步衝過去脫下外套裹住林風,聲音幾乎稱得上是咬牙切齒:“好你個小兔崽子,你怎麼跑出來的?”
大廳裡觥籌交錯,並不是每個人都能注意到全場,但是附近一圈客人的眼光都投了過來。林風好像剛剛還在家裡洗過了澡,頭髮因為潮溼的水汽而顯得有些凌亂,水滴順著鬢角流下臉頰,低落到深深的鎖骨上去。那一截半明半昧的精緻的線條讓人忍不住吞嚥口水,十有八九的人都把目光定在了他微微張開的、粉色的唇上,羅冀甚至可以用眼角的餘光看見幾個毒品行當的走私商牢牢的盯著這邊,連目光都移不開。
羅冀的臉色已經沉得可怕了:“你怎麼會跑過來?人呢?一大堆人都他媽看不住你一個嗎?”
林風靠近他,幾乎是故意把唇間溫熱的氣流吐在他耳廓上,“——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