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傳來一陣陣鬼哭神嚎之後,便再也沒出來。
輪到許建輝了,那些嚎叫令他心寒,他想也沒想就撥腳而逃,但他只逃了幾步,就被那些鬼差抓回來。
那些鬼差恨透了這個敢逃的鬼魂,陰側側地笑著,二話不說舉起手中叉子照頭照腦打下來。許建輝把頭一側,躲過了那輪鋼叉。
鬼差見打他不著,伸出尖如利爪的手把他抓起來,把許建輝拉長扯寬,待發洩完了,才扔他進去。
姥姥大弟子毒魔女鬼把許建輝帶到姥姥跟前,姥姥猛看見這個英俊瀟灑的男人,一份似曾相識的恐懼突然籠罩全身,像是千年前留下的宿怨,令她心生恐怖,令她全身發抖。
“姥姥,弟子看中了這個孤魂,請姥姥賞給弟子。”
“唔?”姥姥瞪著一雙兇目,看著毒魔女鬼厲言問道:“不過一個臭男人,你要他來幹什麼?”
“求姥姥成全。”女鬼跪在地上求道。
“你是想男人想瘋了,一個男人值得你為他痴狂?”姥姥訓斥道。
女鬼還想說什麼,姥姥很不耐煩,她揮揮手,叫鬼差把他快快帶走。女鬼無奈,只得領命把許建輝押人監牢。
她怎麼會害怕他?不過是一個孤魂,能夠震懾她的心神令她恐慌?
姥姥不急著要吸食許建輝的靈魂,她要搞清楚令她莫名害怕的根源,命令鬼差把生死簿,輪迴簿取來。
只可惜姥姥幾乎把地府中所有物件都毀得乾乾淨淨,那些簿冊也毀得七七八八,她想探查許建輝的來歷,一時卻無從查起。但見許建輝風度翩翩,不見得對她構成威脅,她暗笑自己過於敏感。
經過千年的囚禁,姥姥要找把她壓於刀山之下的呂洞賓,以報前仇,她見身邊都是些惡魔毒鬼,連一個有用的東西都沒有,倒是這個許建輝,看來還有用之處。
監牢裡靜悄悄,那些原本關押監中的鬼魂,都基本上被姥姥吸盡,以修煉她偷天換日的魔法神功。
許建輝被收進監牢後,也不知過了多久,鬼差把他放出來,說是姥姥要他掌務司之職。許建輝並不知道務司是做什麼的,他暈暈乎乎被押到姥姥跟前。
姥姥搖身一變,變成一個年輕貌美、溫和善良的女子。一頭長髮披肩,身披華服,款款地從座上走下來,走近許建輝。
許建輝驟然看見走近的姥姥,心裡陡然一凜,一股正氣自然面然地籠罩全身。
“許生。”姥姥款款地靠近,陰陽怪氣地叫道。
許建輝緊戚眉頭僵立著,他只覺得一股邪氣遊走在他的周圍,他努力用盡全身的力氣去抵抗這股陰森的邪氣。
“許生。”姥姥陰陰地笑著,猛地覺得許建輝身上有一股與其抗衡的力量,她一驚,臉露兇殘之相,伸出尖利的長爪向著許建輝的面門抓過去。
許建輝連連倒退幾步,還是被姥姥的長爪抓出了一道痕子。姥姥看著許建輝面門上被她抓破的痕,心陡一震,馬上清醒過來,順勢把許建輝一拍,把他拍到附近一把椅子上。
許建輝跌坐在椅上,摸了摸臉上的傷痕,心裡陡然生出一些奇怪的念頭,面前的女人是什麼鬼怪?造成閻王殿上邪氣薰天,遮天蔽日,怨氣沖天。
他恍惚覺得自己身上有一份責任,必須把這股邪氣殺個片甲不留,把天地正氣攏聚三界之內。
姥姥轉身飛向自己的座位坐下。
“許建輝,”姥姥陰森森地叫道:“本座把你叫來,是看得起你,你別不識相,如若惹怒了本座,本座只一根手指頭,就能把你碎屍萬段。只要你乖乖聽命於本座,本座絕不會虧待於你。你可明白?”
許建輝看著殿上處於半陽半陰的姥姥,他知道以他目前的能力,絕不是姥姥的對手。
“許建輝只當聽命於姥姥,但不知姥姥要在下做些什麼事?”許建輝心生一計,他先把姥姥穩住,然後再見機行事。
“算你是個識時務的小鬼魂,量你也不敢與本座做對,別以為你身上有股力量就妄想與本座過不去。嘿嘿嘿!”
“不知姥姥要我做什麼呢?許建輝自當效力。”
“十殿閻羅內的生死簿冊、輪迴簿冊皆因十殿閻羅要造反,被其盡數毀得七七八八,你負責把那些簿冊重新整理,待整理完畢交來給我。”
“不知餘下的簿冊放於何處?”許建輝問道。
姥姥手一招,旁邊一個鬼差站出來,帶許建輝到十殿閻羅殿上去。
許建輝跟在鬼差後面,三彎四拐,走到一座廢墟前。走人殿內,但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