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從那個悲痛中振作起來。
“一個月。”蘭亭道。
“一個月?”陳主編皺了皺眉頭,一個月的假期似乎太長了。“你是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我們可以幫你解決。”
在陳主編的印象中,蘭亭自回報社後,便一直沒休過假。她不算是個很堅強的女性,但也不是個自暴自棄的女人,許建輝意外身亡,雖然給她心靈上打擊太大,但她還是挺過來了。
可是誰也不知,蘭亭沒命地工作,以此來麻醉自己,表面上她是挺過來,但在更深人靜之時,想起建輝,她才有份生不如死的感覺。
失去了至親至愛的人,那痛苦滋味誰人懂?
但是現在,她的建輝回來了,雖然他已經不是人,只是鬼,她仍然愛他,深深地愛著他。
“會的,到時候我一定要你們幫助。需要你們幫忙的時候,我會通知報社,陳主編你請放心。”
“蘭亭,你給我的感覺就好像你準備去冒險。我仍然是那句話,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問題,告訴我們,我們會幫助你的。如果涉及到新聞,在採訪過程中會有危險的話,就更不能夠讓你一個人去冒險了。”陳主編皺了皺眉頭,有點不解地問道。
“不,目前只需要我自己去解決得了。”
陳主編直覺蘭亭是去採訪,她為什麼不要報社的幫助?但只要她的採訪,是一份極有新聞價值的報導,報社會認同她的工作。不過他還是希望最好由報社負責派人出去處理。
既然蘭亭不願說,陳主編也不勉強她,他叮囑她凡事要小心,就算是放假出外旅遊,一切也以安全為主。
蘭亭請了假之後告別陳主編,她打算明天一早坐第一班飛機。
她把一切收拾妥當,只等著天黑下來,天黑之後建輝就會出來,就會來跟她見面,她就把她的行動計劃告訴他。
他不會阻止她的,他要阻止,也許已經來不及。有他在她的身邊,她相信她一定能夠儘快把事情弄個水落石出。
天色逐漸黑下來,蘭亭草草吃過晚飯。她把一根臘燭點燃,在暗沉的夜裡,在燭光搖曳中等候建輝的到來。
時間慢慢地過去,已經是凌晨一時,然後是二時。蘭亭覺得有點累了,眼皮不停地上下打架。
今晚建輝不來了嗎?他怎麼不來了?他幾乎是每天晚上都會來到她的身邊,有時只是靜靜地坐在她的身邊看著她熟睡,有時握著她的手,對她訴說他的思念。
如果建輝今晚不來的話,她明天仍然要到那個礦區去調查。只要是她認定的目標,她就會義無反顧。
蘭亭再支撐不下去了,趴在桌子上準備睡覺,突然,自她的身後傳來一聲令她寒入骨髓的冷笑,在這個更深人靜的夜裡,顯得令人毛骨悚然,令她所有的睏倦都消失殆盡。
一個面目猙獰的女鬼站在蘭亭的身後,女鬼一對眼睛淌著血水,全身發出幽幽的藍光。
蘭亭“哇”地嚇得魂飛魄散,她掄起身邊的椅子向那隻惡鬼丟過去。
女鬼伸出手,只輕輕的一格,椅子四散開來。
蘭亭驚叫著,拿起桌上的筆、檯燈亂揭亂插。
女鬼冷笑著把全部的頭髮豎起來,走近蘭亭的身邊,伸出雙手就要掐死蘭亭。
“住手。”許建輝突然從暗處出來,他手上拿著一把似刀非刀的物件,插向女鬼。
女鬼轉過身來,猙獰地笑著,揮手把建輝打到牆壁上。
“看來你很愛這個女人,是不是?你每天就是為了見這個女人?許建輝,只要你走近一步,我就把你的女人殺死,我叫姥姥吸食了她的靈魂,你們就算在黃泉之下,也永見不到面。”
“你想怎麼樣?”許建輝從牆壁上摔到地上,掙扎著起來問。
“我想怎麼樣,你很清楚的,你跟我回地府,永遠為我所用,我要你臣服在我的腳下,當我的奴隸,永永遠遠只屬於我,哈哈哈。”女鬼放聲大笑起來。
“好,你放開她,我跟你走。”許建輝明白女鬼在說什麼,他從地上起來,蹣跚地想走過去,他只想保護蘭亭。
“你站在那兒,你再走一步,我馬上就殺了她。”女鬼咆哮道。
許建輝瞪著女鬼,停下腳步。他豈是沒能力保護他心愛的女人,眼看著她被人欺侮?他有能力打散這個女鬼的魂魄,但他不想令蘭亭害怕,所以他不敢輕舉莽動。
蘭亭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她被女鬼掐得幾乎喘不過氣,這個女鬼到底是誰?她想要怎麼樣?
女鬼突然一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