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找的人叫令小泉,她說她就住在這一片地方。”
“我叫楊凌,令小泉是俺姨……是親姨。”
聽著楊凌的話,馮喆在一幢三層樓房前停下了腳步:“那,你是陝西人?米脂的?”
楊凌點點頭:“馮……半仙,你知道俺姨?”
“我叫馮喆,你姨就住在三樓。”
馮喆和楊凌正說著話,樓上下來了一個模樣普通穿著卻講究的女子,這女子見到馮喆就說:“馮大學沒去學?哦,今天是禮拜天,畢業後找工作我來幫你啊!我還是認識幾個人的。”
這女的說著話眼睛卻在楊凌身上溜,故作深諳其道的說:“馮大學的女朋友?親戚?長得真漂亮!”
楊凌立即紅了臉,猶豫不定要不要和這個女子交談,馮喆答非所問的說:“你下月房租該交了……”
這女子眨著眼說:“我聽說咱們這一塊就要拆遷了?”
“拆遷了房租我會退你的。”
馮喆說著就往樓上走,楊凌緊隨其後,那個女子又瞧瞧楊凌,下樓去了。
快到三樓的時候,馮喆慢了一下腳步,像是隨意的說:“楊凌,你是第一次來嶺南吧?”
見楊凌明亮的大眼忽閃忽閃的不說話,馮喆又說:“大城市很複雜……哦;剛才那個女的叫小山,也在三樓住,和你姨是隔壁。”
馮喆的話有些糊里糊塗,但是含義總是好的,楊凌就點點頭。
似乎是因為自己的關心,這一刻,馮喆發現楊凌的臉色又紅了。
米脂的婆姨綏德的漢,這兩個地區以男女優秀的基因而響譽四方,楊凌不但漂亮,而且看起來很單純,但想到她的姨就是令小泉,馮喆心裡有些嘆息,兩人就到了三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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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盛夏光年(二)
三樓一共有四個住戶,馮喆指了一個房間的門,還沒說話,那個門裡就傳出來一聲喊叫。
馮喆似乎見怪不怪,手臂落了下來,他走到樓梯拐角處,開啟了一個小小的門,說:“你等一下,你姨……她在家。”
楊凌看出,馮喆進到的那個地方是樓道夾槽的過道,那裡屬於樓房建築空餘,是放置雜物的地方,裡面的空間非常狹小,好像只容下了一張床鋪。
楊凌不明白,剛才聽那個叫小山的女子說,馮喆應該是這棟樓收取房租的房東,那他為什麼住在這樣的一個條件艱苦的地方呢?
楊凌的臉又紅了起來,她恍惚了一下,看了一眼馮喆虛掩的房門,聽到了姨屋裡窸窸窣窣穿衣服的聲音,還有腳步走動的聲音,由於不確定要開門出來的人是誰,情急之下,就疾步從天台門鑽了出去,站到了樓頂上面。
聽到門開啟,有人從裡面走出下了樓,楊凌瞄了一眼,確認了這會站在樓梯口往下看的是自己千里迢迢要投奔的姨,就重新鑽下去叫了一聲。
令小泉一見楊凌就吃了一驚,嘴裡問著你來了!你怎麼就來了,什麼時候到,就將楊凌往屋裡引。
楊凌一見令小泉眼圈就紅了,眼淚很快從眼眶流淌了下來,令小泉本來是想趕緊收拾亂七八糟的屋子的,聽到楊凌的哭聲就問怎麼回事。
楊凌期期艾艾,傷心了好大一會,才止住悲傷說:“姨,我再也不回去了!”
令小泉終於將屋子拾掇好,帶著楊凌,出去在飯館吃飯,出門的時候楊凌發現馮喆那間算是小屋的房門緊閉,門上的鎖是帶把手的那種,似乎已經上了鎖。
兩人吃飽喝足,令小泉就說:“不回就不回,地球離開誰都照樣轉,日子沒有誰都要過,姨我和那個死鬼分開,不比以前好?離開張屠夫還吃不上褪毛肉?你歇幾天,姨給你找個活,咱一不等,二不靠,自力更生艱苦奮鬥,女人當自強,自個養活自個。”
可是,令小泉似乎和那位身份還是姨夫的人沒有辦離婚手續。
楊凌沉默了。
晚上,楊凌和令小泉躺在床上,月光從玻璃窗撒下來,由於擔心令小泉的男友不知什麼時候會來,也因為對陌生環境的警覺,楊凌死活沒脫衣服。
“姨,那個馮喆,是什麼人?”
“你問他做什麼?一個小騙子。”
“騙子?那,怎麼有人說他是大學生呢?”
令小泉冷笑說:“大學生?大學生怎麼了?如今在街上蹬三輪車拉貨的都是大學生!見人就發小廣告的也大學生!迎賓館門口一拉溜那些女的長得多水靈?要模樣有模樣,要身材有身材,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