擇嗎?
屋裡這會有些暗,尚靜拉開冰箱的時候,冰箱裡的燈光投射出來,將尚靜身體的輪廓映照的更加顯眼。
但是越是對自己造成誘惑或威脅的事物,馮喆在表面上越是顯得無所謂,這種偽裝和矇蔽源自長久來的自我保護,形成了一種習慣。
尚靜將牛奶倒進杯子端了過來,眼睛在灰暗中熠熠生輝,馮喆接過杯子就喝,咕嘟咕嘟的就將一杯奶喝完,尚靜瞧瞧他,將手裡的那個杯子也遞了過來。
“不喝了,我……”
“那好,你拿著在裡面洗著澡,口乾了再喝。”
馮喆就看著尚靜,尚靜又說:“不要開燈,我不想讓誰知道有人在這裡。”
彷彿是解釋,尚靜又說:“我在這裡從來不開燈。”
“真是個奇怪的女人!”
馮喆乾脆什麼都不說了,接過尚靜手裡的牛奶就隨著尚靜的指引,到了浴室。
浴室裡的裝修和客廳的大為不同,即使在昏暗中也能瞧見裡面的用品十分高檔,馮喆也不細看,鼻子聞著尚靜剛才餘留下的馥郁香味,衝了澡,就聽尚靜在門外問:“我把你衣服給洗了,不然,你洗澡就沒意義了,還不是照樣串味。”
衣服洗了自己穿什麼?這女人也太會替人拿主意了。
“我這沒男人衣服,你披著浴巾,我有烘乾機,頂多半個小時,衣服就會幹的,我做了飯,你吃了正好衣服就可以穿。”
馮喆乾脆裹著浴巾就開了門,心說你都不怕,我怕什麼?
尚靜眼睛根本不瞧馮喆,進來拿了馮喆的衣服就走。
“不對,尚靜這樣,究竟要做什麼?”
馮喆胡思亂想的頭腦猛的清醒了起來,出了浴室,外面有些黑,尚靜果然沒開燈,不過室外燈火映照的氤氤氳氳,也能辨別屋裡的擺設。
尚靜很快從一邊過來,說:“你坐下,我給你吹一下頭髮,幹了好吃飯。”
尚靜看來一切都計劃好了,馮喆不再多想,任憑尚靜在自己的頭弄來弄去,尚靜的手纖長靈活,感覺還真舒服。
尚靜做的菜味道還行,馮喆覺得她不開燈能這麼快做出這幾樣菜,還真是難為她了。
“沒有新鮮蔬菜,你將就吃點,喝點酒吧,要不,還是牛欄山?”
尚靜的話一下將馮喆的記憶拉回到了以前,尚靜又是沒等馮喆搭話就起身取來了酒,為自己和馮喆斟了,說:“馮喆,謝謝你!”
在富臨小區住的兩個女人都說謝謝自己了!馮喆端起酒杯就喝,他準備既來之則安之,洗澡就洗澡,吹頭就吹頭,吃飯就吃飯,喝酒就喝酒。
但是有些話還是要說的,馮喆看著尚靜淡淡的說:“下午那幾個人裡,有一個男的姓呂。”
尚靜說:“是呂操的兒子,叫呂大鐘。”
尚靜竟然知道!
馮喆就問:“呂處長下午被送到省裡安定醫院去了,呂大鐘竟然不去陪護?”
“呂處長,日處長!”
“呂大鐘,狗雜種!”
尚靜和牛闌珊一樣叫呂操為日處長,她冷哼一聲,將酒一飲而盡,說:“我進司法局的時候,呂操幫過我,但是我付了錢。我只有中專文憑,和你是不一樣的。”
原來是這樣,呂操幫尚靜進入司法局工作,怪不得他們在辦公室裡那樣,尚靜是有痛腳捏在呂操手裡,也就是說呂操收了尚靜的錢,那還想要她這個人?財色兼收?
不知得逞了沒有?
這個問題有些扯蛋,馮喆覺得呂操可能沒有得手,不然還在辦公室裡幹磨嘰的觸觸碰碰?
不過尚靜的身材還真的很美,馮喆又看了尚靜一眼。
“咱們老幹處,乃至上一級,好人沒幾個。”
聽尚靜這樣坦白,馮喆就不說話了。什麼是好人,好人的標準是什麼?這是個偽命題,一旦開了頭就會爭論不休,還不如由她去說。
第39章進退兩難(四)
喝白酒如同喝白開水一樣的女人是惹不起的,能敞開心扉對自己侃侃而談隱蔽過往的女人,更是惹不起的,人貴有自知之明,尚靜活的這樣清楚明白,馮喆自問又能對她的話發表什麼評論?
不如沉默,不如傾聽。
“表面上的東西和人人都知道的規則對於這個世界而言沒有任何的意義,”尚靜又喝了一杯酒:“你還是離開這裡的好,你有能力,也有心機,只是缺少機會,你註定不平凡,你不能在這裡耽擱自己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