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健雄嘰裡呱啦的說了一大通,馮就是未置可否,周健雄乾脆的也不吭聲了,無所事事的看看這裡瞧瞧那裡,馮問:“你兄弟在五里屯工作還好吧?”
“還行吧……我最近沒怎麼見他……我要他來給你彙報工作?”周健雄回答著心想你是縣長,周建仁工作怎麼樣你心裡能沒譜?
“哦,那沒事了。”
馮說完,低著頭開始看檔案,油然一副你可以走了的樣子,周健雄心想這位爺今天又怎麼了,反正自己和他鬥法從來沒贏過,既然猜不到,還不如光棍。
“領導還有什麼指示?”
“沒有了。”
“……”
這時古方謹進來送東西,放下之後看到周健雄在給自己擠眉弄眼,心裡笑,嘴上問了一句:“周局,拍賣會那天的事情局裡有結論了沒有?我聽人議論說那個打外地客商的人被抓住了?”
周健雄心眼猛地亮堂了:“那人是街上一痞子,無業遊民,他算是投案了,說是那個叫林富榮的客商在門口唾在了他身上,他就和那外地人打了起來。”
“當時外地的客商也沒多大事,縣委田主任還說要慰問的,但是林富榮堅持離開了,現在局裡已經對打人的人處以七天的治安拘留……”
周健雄說著心裡想,那會自己放那個外地人離開,是給馮彙報過的,他當時也沒說什麼啊?那現在他什麼意思呢?
這時馮說了一聲:“小古你去忙吧。”
果然是和那事有關!
古方謹能忙什麼呢?你這尊神就在這坐著,他不伺候你出去能幹什麼?再說你讓他離開又不讓我走了,你的心思怎麼老是讓人猜呢?
真累!
古方謹出去了,周健雄乾脆的站了起來,到了馮跟前問:“縣長,你就說怎麼幹,我就你手下一兵,你讓我往東,我還真是沒往西走過。”
“你是誰的兵?你是兆豐縣公安局副局長。那件事你處理的不錯。客商是帶著傷離開的,打人的人及時到案,是不是應該給客商通知一下?這樣對於改善我們縣的形象會起到一定的效果吧?”
周健雄聽了想說是,但是忍住沒吭聲,果然馮又說:“你不會不知道客商的地址和聯絡方式吧?再有,可以請人家回來看看嘛,那次的拍賣出現了異常,拍賣會還是要舉行的,兆豐難道真的會閉門造車,我們不是夜郎自大吧?”
哦,周健雄徹底明白了馮是要做什麼。
請客商重新來縣裡用得著公安出面?通報打人的傢伙被處理倒是應該的,那其中的含義就很有些意思了。
關於那次的拍賣會有人說是李建設現場收買參加的客商干擾拍賣會的正常進行,可是除了那個被打的林富榮之外其餘的人什麼都不說,那件事到現在只能不了了之。
出了馮的辦公室,周健雄跑到古方謹那邊先搖搖頭,古方謹咧著嘴笑了笑,周健雄拍了一下古方謹的肩膀離開了,不過他剛剛上了電梯,手機就收到了和馮同樣的簡訊。
電梯裡這下沒有別人,周健雄一看就罵了一句我日你個媽,想拐回去給馮說說,手指頭已經按到了電梯按鍵上又收了回來,滿心怒氣的回到局裡就讓人查簡訊的來源,然後叫了兩個得力的手下,詳細的交待了一番,讓他們立即出發,去省城去“請”那個被打的客商林富榮。
這兩名肩負重任的刑警到了省裡徑直的到了那位地產商林富榮的家裡,先說了縣裡已經抓獲了那天尋隙滋事的嫌疑人,然後請林富榮到兆豐再去一趟。
林富榮問去兆豐幹什麼,刑警說接受調查,林富榮再次問接受什麼調查,兆豐的公安說去了就知道。
越是有錢的人和政府人員打起交道的時候膽子越是小,這兩名刑警越是不說具體緣由,林富榮就越是害怕,他在心裡已經懊悔自己在兆豐所做的一切了,果然衝動是魔鬼,“官商勾結”這句話豈能是隨便說的?而且從來都有“破家縣令、滅門知府”的說法,有些時候經商的對於某些體制內的人而言就是看金庫的門衛,自己的萬貫家財說是你的就是你的,說不是你的,那馬上就會以各種名言正順還挑不出毛病的正當理由讓你的一切化為烏有,小命到時候能不能保得住都是未知的。
於是在極度驚恐之下,林富榮藉著上廁所,到了裡面竟然撥打了報警電話,於是轄區的警察登門而來,和兆豐的刑警面對面的核查了身份,兩邊都表現的是莫名其妙,而後林富榮說是一場誤會,但是無論如何也不讓片警離開了。
兆豐的刑警這時目的已經達到,說了幾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