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犯都能當礦主,這梅山縣如今亂的都不是法治社會了。
馮喆一聽就皺眉,讓接電話的李雪琴傳話問,為什麼胡德全會說這樣的話?
“那人不是說想在後店子投資開礦嗎,胡德全就說咱們這亂的很,就說到了胡紅偉,哦,還有,他還說前一段老炮臺出事,說是上面將事情瞞報了,死了幾個人,報上連提都沒提,這不是有人在一手擾天?”
掛了電話,馮喆獨自走到了院子裡,他有些不明白鬍德全身為基層組織的書記,怎麼會莫名其妙的在一個陌生人面前說這些沒有dng紀的話。
“胡德全肯定是故意的。”
李雪琴走了出來,看著月色中的馮喆說:“我爹說了,胡德全在後店子村幾十年,心眼很小,得罪他的人,他都會變著法的對付。”
那麼,胡德全是想針對胡紅偉?
“老而不死是為賊,胡德全賊精賊精的,他能看不出那個瘦子是記者?就是看不出是記者,有人在村裡一坐幾個小時,問這問那的,胡德全能沒有一點的覺悟?就憑這一點,他也是老糊塗了。”
“雪琴姐,你送我到鎮上去。”
馮喆覺得這個瘦子要是記者,那麼針對的目標絕對是裘樟清,但是胡德全為什麼要說那一番話,還提到了老炮臺的事情,無非就是想讓這個人加深對梅山的誤解,想將事情搞大,讓上面來查梅山縣,然後好讓胡紅偉承包不成滑石礦,就是隨後上面來人查,胡德全也能死不認賬。
胡德全因為一己之私竟然胡說八道,可惜他沒想到李雪琴的姨夫將這一切轉告給了馮喆。
兩人到了半間房鎮,估摸著時間,果然一會那輛越野車就到了鎮上,住進了一家賓館。
半間房經濟比較達,賓館也建造的有些規模,馮喆想了想,問李雪琴認識這家賓館的人不認識。
李雪琴點頭說:“你在這等著。”
一會李雪琴就回來了,手裡拿著一張紙條,上面寫著那兩個人的姓名和**號碼。
“我要去縣裡,雪琴姐你回去吧。”
“你怎麼走?打的?”
馮喆就點頭,李雪琴生氣的說:“我沒事!再說,我家還在縣裡呢。”
李雪琴啟動了車,馮喆說:“麻煩雪琴姐,不好意思。”
“你呀,這人總是那麼多客氣,你有什麼客氣的?”
到了縣裡,馮喆看看時間不到十點,就謝過了李雪琴,等李雪琴走了,想好了措辭,他給裘樟清了條簡訊:“有重要事情向你彙報!”
但是裘樟清一直的就沒有回簡訊。
馮喆想了想,到了辦公室上網,看看能不能查出那兩人的資料。
沒想到這一查,馮喆還真的看到了一些資訊。
馮喆對著電腦螢幕呆坐了一會,心說自己這會該怎麼辦?
裘樟清如果在梅山遭遇了什麼,覆巢之下豈有完卵,自己又該何去何從?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這實在沒有什麼好猶豫的。
簡訊出了有二十多分鐘了,裘樟清卻一直沒有回信,馮喆看著窗外黑暗中蕭瑟的景象,猛然想起了一件事:這兩人在半間房會不會暗訪嫖激?
這一想不要緊,馮喆覺得很有可能,如果他們真的是有備而來,存心想掌握梅山的各種情況,在半間房那間賓館裡招小姐,只招而不嫖,將這個過程內容要是錄了下來,這下梅山可就真的要臭了!
半間房經濟達,那裡的人龍蛇混雜,南來北往的什麼人都有,有小姐是公開的秘密,查也查不完。
怎麼辦?
給唐經天打電話讓他派人蹲點?在這兩個人和小姐辦事的時候抓個現行?
行不通。
自己和唐經天其實不熟,在一起喝酒歸喝酒,唐經天為什麼會聽自己的?要是唐經天真聽了自己的,可興師動眾之後卻沒有現異常情況,那不是難以自圓其說,還會打草驚蛇。
再說,這兩人來梅山的終極目的,到底是什麼?
讓裘樟清調遣公安局的人去排查?
可裘樟清到梅山的時間不長,公安局那邊是不是都能聽她的指揮,這個也是未知的,如果有人就是希望梅山出事,唯恐天下不亂,想讓裘樟清離開呢?
裘樟清怎麼還不回話?
馮喆開始有些煩躁。
這時手機猛然的震動,一看卻是張奎打過來的,問馮喆情況怎麼樣。
馮喆不想和張奎吐露太多,說自己已經回來休息了,就掛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