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又爬在床上,看著柴可靜梳著頭髮。
“瞧什麼?”
馮喆說:“看師奶,哦,不是,看老婆梳妝,等會我好給你畫眉。”
“美得你,誰答應嫁你了?”
柴可靜說著故意鼓著嘴巴,馮喆嘿嘿就笑,柴可靜就問:“你笑什麼?”
馮喆只是不說,柴可靜知道他準是想到了什麼歪詞俚語,看著馮喆結實的脊背和臀部大腿,伸手扯了被子給他蓋上。
“怎麼。經不起誘惑?”
“什麼誘惑,我是怕你感冒。”
“我以為你怕美男。”
柴可靜聽了伸手在馮喆背上拍了一下,馮喆頓時呲牙咧嘴的,柴可靜佯怒著說:“就你這小身板,還美男?”
馮喆笑說:“美男可不一定身板好,你沒聽說嗎。說機關幹部有四大特點,叫做飯糊,炒菜糊,打麻將不糊;血壓高,血脂高,職務不高;大會不發言,小會不發言,前列腺發炎;政績不突出,業績不突出。腰椎盤突出,老婆大人正好打住我的腰椎盤了。”
柴可靜聽了坐在床邊,有心掀開馮喆的被子,眼睛一轉問:“你剛才想笑什麼?”
“什麼想笑什麼?沒什麼。”
柴可靜伸手就胳肢馮喆,馮喆急忙說:“好好,我說,‘日後嫁我’。”
柴可靜猛然一聽沒有明白,再一想。臉就通紅,伸手在馮喆身上撓掐起來。兩人頓時又鬧在了一起。
畢竟是在半間房,馮喆和柴可靜梳洗好也不過七點,帶著柴可靜要出去吃早餐的時候,柴可靜發現了屋裡放著的那一盆黑百合,另一盆卻是在馮喆的辦公室裡,柴可靜同裘樟清一樣滿眼都是驚訝。得知馮喆是從山溝裡挖掘的,就要馮喆帶著自己在半間房看看。
半間房是鄉鎮,和省城風光不同,這會春暖冰消,黃色的油菜。粉紅的桃花,雪白的梨花各種花朵爭相開放,絢麗多姿,許多縣市裡的人都來遊春,馮喆也有心帶著柴可靜四處走走,給焦一恩打電話交待了幾句,先帶著柴可靜去了縣城,吃了飯,到首飾店給柴可靜選了一副耳環,然後又買了一個小巧玲瓏的長命鎖,柴可靜問馮喆幹嘛買長命鎖,馮喆很嚴肅的說給咱們孩子準備的。
笑鬧歸笑鬧,等柴可靜見到了胡紅偉的兒子,就知道馮喆的用意了。
胡紅偉的孩子這會剛剛半歲,正是咿咿呀呀討人喜歡的時候,高霞覺得柴可靜美豔大方,柴可靜覺得高霞樸素敦厚,兩人很快的就抱著肉嘟嘟的孩子在一邊說一些女人之間的話,柴可靜也趁機將長命鎖給胡紅偉的孩子戴上,高霞又是一陣的讚歎推辭,到底還是歡喜的接受了。
胡紅偉這一段一直守在礦上,知道馮喆到了自己家裡才匆匆趕回,一見柴可靜,才知道馮喆的女朋友竟然長的出塵脫俗,心說這兩人真是郎才女貌,一會得知柴可靜的工作單位,更加明白柴可靜不一般,這個馮喆真是守口如瓶,以前竟然一點沒有透露過。
在胡紅偉家張羅著吃了午飯,四個人稍稍喝了一點酒,馮喆與柴可靜就此作別繼續漫無目的遊逛,一會到了一個山巔,看到了一個模樣奇特的古塔,這塔門朝南,平面作正方形,柴可靜數了一下,一共有十三級迭澀密簷的磚塔,塔身的高度大概有三層房子那麼高,塔身寬度大約五個人伸臂合抱,全部是青灰條磚壘砌而成,塔底有臺基和臺座,塔的正面刻有塔銘,銘文卻是蒙古文,柴可靜不認得,看到這石塔每層高度均勻遞減,外輪廓呈拋物線型,整體秀麗俊俏,每層塔身還辟有半圓形拱券門、佛龕、窗洞,翼角下有風鐸,風吹鈴動,叮噹作響,塔身上面橫七豎八的刻畫著一些凌亂的字跡,也不知道都是誰寫的,就問馮喆這是什麼塔,是什麼朝代的。
馮喆張口說:“這是石塔,屬於半間房水利站的。”
柴可靜一聽就嗔目,馮喆正經八百的指著一個方向說:“你瞧!”
柴可靜順著馮喆指的方向一看,不遠處一個山壁上寫著幾個大字:任何破壞文物和水利的行為都是犯罪!半間房水利站宣。
柴可靜一看就笑了,石壁上的字雖然斑斑駁駁的,可是還能辨認出是馮喆的筆跡:“你寫的字這都是你的了?你以為你是此山是我開的山大王?”
“那是,要不怎麼能讓你做壓寨夫人。”
柴可靜正要說話,從山坳裡傳出一個聲音:“這塔叫功德塔,建造於元代,距離現在已經有七百多年曆史了。”
柴可靜沒想到這山頂還有人,剛才和馮喆上來卻沒看到,馮喆聽著聲音怎麼這樣熟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