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峰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但是這已經不僅僅是錢的問題了,看著那小子在中國的擂臺上耀武揚威的樣子不揍他一頓我心裡不舒服,你說這事就這麼一直在心裡這麼懸著,心裡多難受啊。所以這場比賽一定要打,而且還要大勝。”鍾嶽峰現在需要錢給妹妹來交學費。
香雪醫療費已經交夠了,陳小虎並不知道,他以為鍾嶽峰著急香雪的醫療費,雖然知道與泰國也郎的比賽一定異常兇險卻也只得答應了。當下打電話跟邱從軍聯絡了,邱中軍正因為有兩個挑戰者又慘敗在也郎之手而犯愁,南霸天娛樂城又輸了一大筆錢給那個蔡大富。已經好多天沒人敢再挑戰“野狼”了,向他挑戰無異於選擇慘烈的自殺。老闆陳阿虎跟蔡大富本來有些矛盾,現在又互相較上了勁,打一場輸一場已經把陳阿虎氣壞了。現在那個少林高手釋大龍肯出來挑戰,不啻於是雪中送炭的義舉,簡直讓邱中軍有些感激涕零了,當下答應馬上安排比賽。
香雪的手術做了數個小時,做得很成功,她被留在了無菌的監護室裡,大家只能隔著玻璃看看她,都在心裡默默祝福這個姑娘早日康復。香雪因為住在無菌室裡,除了特定的醫護人員之外,所人都不準接近,大家只好離開了醫院。鍾嶽峰這才有機會跟蘇紅櫻待一起說話。鍾嶽峰不喜歡陪蘇紅櫻逛街,蘇紅櫻也怕鍾嶽峰一到街上就愛關“閒事”,二人不謀而合地來到街邊的一個公園裡。因為不是假日,公園裡除了一些老人之外沒有其他的遊客,二人就坐在人工湖畔的長椅上慢慢地享受著午後的溫煦陽光。
“櫻子,我不在的這些日子真是辛苦你了。看看,瘦多了。”鍾嶽峰說著想伸手去摸蘇紅櫻的臉,伸到半路又縮了回去。
蘇紅櫻看著鍾嶽峰的手又縮了回去,心裡微微有些失望,真是一個木頭人,連一點溫存都不會。她白了鍾嶽峰一眼嗔道:“飯店裡忙完又趕緊到醫院來,腿都跑細了能不瘦嗎?”
鍾嶽峰心裡感動得一塌糊塗嘴裡卻一句也說不出來,只看著蘇紅櫻嘿嘿地笑。這麼大個人了怎麼連戀愛也不會談?把個蘇紅櫻恨得壓根癢癢地,恨不得咬他一口解恨。蘇紅櫻忽然提出了一個在她心裡縈繞了許久的問題:“你為什麼下這麼大的勁兒去救一個本來與你不想幹的女孩子呢?是憐憫還是愛?”
鍾嶽峰沉思了一下道:“我一時也說不清楚,可能二者都有吧?說實在的我對香雪只有兄妹之情,絕沒有別的非分之想,我就是想活生生的人在你面前一點點地被病魔奪取生命是一件很殘酷的事,就像是一朵鮮花突然被掐下來揉碎了似的。如果我們有能力改變這些,我們就不應該放棄。”
蘇紅櫻似乎對他的回答不滿意,就繼續問道:“如果患絕症的人是我,你會怎麼樣呢?”
“廢話,如果是你我也會努力去救你,就是拼了命也要換回你的健康。”鍾嶽峰不耐煩地打斷了她。他心裡忽然想到了為籌集香雪的手術費在黑市拳賽場上拼命的情景,如果是為了櫻子他當然也會毫不猶豫地這樣做。
鍾嶽峰的話雖然粗魯,蘇紅櫻聽了心裡卻是甜滋滋的。
第六十六章 澳門之夜
鍾嶽峰上班之後,正好有個要去菲律賓談生意的客商到南霸天公司來重金聘請兩個臨時保鏢,因為當地土著人不知最近是否因為南海的紛爭問題有些仇視華人,當地華僑頻頻遭襲的事讓客商十分擔心自己的人身安全。公司考慮到這趟任務要求不但要求功夫要好,而且整體素質還要高,單純的赳赳武夫說不定會有損國格的,公司就決定派鍾嶽峰和程石頭去,他二人現在是公司裡挺看重的兩個特衛。但是鍾嶽峰考慮到已經安排了打黑市拳賽的事,如果到菲律賓去的時間太長了會影響到比賽,而且護照也不是立馬就辦下來的,他就找公司老總陳文德想借故推掉了菲律賓之行。
陳文德一看見鍾嶽峰就特別高興,甚至起身給鍾嶽峰親手沏了一杯茶,然後笑著問道:“你們救那個姑娘叫什麼來著?她現在怎麼樣了?”原來連陳文德也知道了他們救人的義舉。
“她叫香雪,手術做得很成功,如果移植的骨髓跟她本身骨髓不排斥,她就完全可以康復了。”
陳文德點了點頭,從抽屜裡拿出一疊錢,“這一萬塊錢算是我的一點心意,你拿著轉給香雪,藥費還差多少?要不在咱們公司裡搞一次愛心募捐活動為她籌集些醫療費?”
鍾嶽峰看看陳文德滿臉的真誠,他心裡就非常感動:“我代表香雪謝謝陳總,不過醫療費已經籌集差不多了,這錢您還是收下吧。”
“怎麼?嫌少嗎?獻愛心也是我的權利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