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發子彈的微衝與彈藥充足的蘇制AK-47硬憾還真是兇險無比,這些軍人還真是好樣的,他心裡油然生出無限敬意。他這時才顧上看了一眼地上的那個人犯,手腳都被銬上了躺在地上像條死狗,那人正是張笑霖,在金礦談判時二人曾有過一面之緣,那時威風八面氣勢逼人,現在卻神情萎靡沒有一絲昔日那種不可一世的樣子。
他心中著急張無畏和那股匪徒的去向,當下扔了手中的那隻AK-47抱拳道:“安隊長,咱們後會有期,我這會兒要去追那個老怪物去了,如果讓他跑了,只怕禍害不小。”
張笑霖在地上翻著白眼道:“小子,你壞了老子的大事老子做鬼也不放過你。”因為鍾嶽峰臉上濺滿了血,他根本沒認出來壞了自己大事的人正是被自己活埋進礦洞裡的“嶽風”。
鍾嶽峰朗聲一笑道:“你作惡多端,害死了多少無辜的生命,,哈哈,你就是到了十八層地獄,那些做了鬼的人只怕也絕不會放過你的。”說完也不再等他開口,轉身身就走,一陣風似地消失在林中,一聲長笑人已經到了對面的山坡上。
中校安定邦見鍾嶽峰說走就走,就愣了一下,然後吩咐手下各行其是,一部分人去車輛中救援傷亡人員,一部分嚴密警戒看管好張笑霖,然後衝餘下的一揮手:“你們跟我走。”抓起一支奪自匪徒的槍,領先往對面山坡上衝去。
這時,救援的部隊已經趕到,安定邦也顧不上說話,用手一指北面的茂密山林,一馬當先衝了進去,一群荷槍實彈的武警緊緊跟上。
鍾嶽峰一衝進密林就變得異常警覺,凝神聚氣留神著四周的動靜,他在林中施展身法如鬼魅一般,衝進林中沒有多久就聽到了前面有動靜,他轉過一叢灌木就發現兩個匪徒在沒命地往林子深處跑,他撲上去“砰砰”兩拳將二人打暈,抽出二人的腰帶將二人捆了扔在那裡留給後面搜山的警察部隊,他又撿起一隻槍往前追去,一路上抓著了三名匪徒,後來再沒有遇到一個匪徒,想來是那些匪徒早已經散入密林中去了。這片山林廣大得很,一直延伸連線到大興安嶺林區,要想在林區內找到幾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
他這是第二次深入林區,與第一次進入有著完全不同的感受,那時節正是寒冷的冬天,草枯葉落森林裡一片蕭索。現在卻是夏天了,儘管北國春天來得遲些,卻也是萬物復甦草木爭榮,森林裡早已經枝繁葉茂充滿了勃勃生機。鳥兒在枝葉間啁啾彷彿是一曲美妙的大自然樂曲,不時見到小動物們在林間出沒,甚至還見到了漂亮的梅花鹿,看見人就飛也似的逃竄了。
得自鄂爾多老人的森林生存經驗完全發揮了效應,透過樹木的長勢和林中河流的走向來辨別方位和路徑,遠比指南針管用。憑他現在的武功和手上的AK-47衝鋒槍足以應付任何猛獸的威脅,除了那個老怪物張無畏之外,其他的歹徒也不能給他帶來任何的威脅,如果不是追兇,在林中聽聽鳥鳴松濤,打打獵,再燒烤一番野味,絕對是件愜意的旅程。要知道他現在的燒烤技術絕對是一流的,即便沒有什麼佐料一樣可以做出美味來。雖然他一樣是在狩獵,不過不是在捕獵動物,而是在獵兇,
他在林中越走越遠,行走了十數天後漸漸地進入了林區深處。
虎跳澗林場就在林區的深處,說是林場也不過是有幾十個職工的林區管理站,管理著方圓百十里的山林。這一天的中午,林場的職工和家屬正在吃午飯,突然十幾名拿著槍的匪徒闖了進來,林場雖然早就接到了有持槍匪徒進入了林區中的通知,但是畢竟沒有引起林場的足夠重視,場長傳達這個緊急通知的時候,還引起了一些人的嘲笑,問是不是“座山雕”的部隊回來了。想想也是,都解放這麼多年了,哪裡還有大股明火執仗的匪徒,充其量也就是幾個偷獵的歹徒,被警方渲染誇大了,因為警方通知的時候並沒有說明案情的來由,林場的所有人都把這個緊急通知當耳旁風了。
現在果然闖進來一夥明火執仗的匪徒,看兇悍的樣子這些人還真是不折不扣的匪徒,絕不亞於解放前威虎山那個著名匪首座山雕的隊伍。這些匪徒簡直就像一群飢餓的狼,把林場的人集中到一起看管起來,然後把林場裡幾十個人的飯菜吃了個淨光,吃飽喝足了,留下三個看押眾人,外其餘的人都倒頭呼呼大睡。
林場裡的那幾杆獵槍早已經被那些人收繳了,雖然沒有被捆綁起來,但是看著三個匪徒手中的黑乎乎的槍口林場裡沒人敢於反抗。後來有人提出去廁所,匪徒罵咧咧地不大情願,場長衝大家一使眼色,好幾個都站起來嚷嚷著快要尿褲子了,別的人也都站起來跟著起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