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依儂沒心思好好道謝,只胡亂點點頭。
“坐穩了!”江瀚海猛力踩下油門,火速往山下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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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為什麼咬到的人不是江瀚海,而是桐桐呢?
不過無所謂,那個小叛徒見風轉舵,投身敵營,被咬了也是活該。
他沒有絲毫愧疚地一笑,轉身走回屋裡。
第八章
在江瀚海的飛車護送下,桐桐很快被送入市區的醫院,醫生確定是眼鏡蛇咬傷之後,立刻替她注射血清。
“桐桐……應該不要緊吧?”
雙眼紅腫的向依儂坐在女兒床邊,緊握著她的手。
送到醫院時桐桐可能因為哭累了,所以醫生一替她打了針,她就睡著了。
向依儂擔憂地坐在女兒床邊,一刻也不肯離開,深怕只要稍一離開,女兒就會突然死去。
“醫生已經替她注射血清,應該不要緊了。”江瀚海按住她的肩,柔聲安撫。
一開始他也很擔心,但他已事先急救過,醫生又替女兒打了血清,再加上女兒的生命跡象穩定,他想她應該可以安然度過難關才對。
向依儂好像這時才想起他的存在,她飛快跳起來,倏然轉頭以極不諒解的眼神瞪著他。
“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呢?你究竟把桐桐帶到哪裡去了,她為什麼會被眼鏡蛇咬傷?”她尖銳地質問。
“發生這種事,我也很意外!”
“意外?你喜歡流浪冒險,那是你的事,為什麼要帶著桐桐去冒險?你不知道她還小,不懂得保護自己嗎?而你居然這麼做——我真後侮讓桐桐接近你!”
她武斷地認為,他必定是帶著女兒跑去樹林等危險的地方,才會害她被毒蛇咬傷。
向依儂嚴厲的指責,像把利刀剌傷了江瀚海的心。
“你認為桐桐被蛇咬到,是我的錯?”他滿眼心痛地搖頭。“你知道桐桐是在哪裡被蛇咬到的嗎?是在我房間的床上!那時我正在浴室裡洗澡,桐桐跑到我的床上玩,那條眼鏡蛇不知為什麼躲在我床上,不知情的桐桐才會被咬傷。”
“那條蛇在你床上?!”向依儂震驚不已。“怎麼可能?”
“你以為我願意讓桐桐受傷?我寧願被咬傷的人是自己,而不是她!”接著他諷刺而悲傷地冷笑。“或許我應該被咬,這樣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
向依儂既不安又歉疚,想開口向他道歉,他卻兀然起身說:“我去找醫生問桐桐的情況。”
“海——”
江瀚海置若罔聞地離開急診室。他必須暫時離開一下,他太心痛了!
向依儂懊悔地低下頭,心裡很難受,她不該情急之下脫口說出那些話,她知道自己傷害了他。
她真的不故意的,她只是……心焦呀。
她固然不願桐桐受傷,但也不希望受傷的人是他。
想到那條眼鏡蛇出現在客房裡,她就覺得恐怖。
一般來說,蛇類是孤僻的冷血動物,會主動避開人類,所以她住在桐雲居六年了,甚少看見蛇類出沒,更別提眼鏡蛇了。那條眼鏡蛇怎麼會無緣無故溜進他的房間,還跑到他床上?
再說他的房間並不是入口的第一間,距離戶外還有一段距離,而且他的房門隨時都關著,毒蛇難道會自行開門爬進去嗎?
向依儂愈想愈覺得可疑,而且滿心恐懼。
如果——如果今天桐桐不曾到他的房間,那他絕不會發現床上有蛇,萬一他晚上睡覺時又先關燈才上床,那麼……被毒蛇咬傷的人,絕對是他!
而且極有可能咬到頭部、頸部等重要的部位,導致他在很短的時間內喪命。
不,她不要他死!
雖然口口聲聲說恨他,但正因為愛他太深,才會有如此深的恨意。
況且,只有她自己明白,她並不是真的恨他。
她只是害怕再次受傷害,才用冰冷怨恨的保護色來避免自己受傷。就和他不願桐桐受傷害的心情一樣,她也從不希望他受傷。
這五年來,有時在深夜偷偷想起他,她都希望他健康平安,如果他發生什麼不幸,她——
會傷心欲絕!
當晚九點多,江瀚海與向依儂才疲憊地走進離醫院不遠的飯店,打算在此暫歇一晚。
桐桐的情況已經穩定,還曾醒過來說肚子餓,他們替她買了面,還有她喜歡的蛋糕給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