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要探索樂道,就是要多參加高水平的比賽、演出,多和名家交流,馬迪的這個提議,倒是正合他的心意,當下沒有任何猶豫便答應了下來。
告別了馬迪,楚揚駕著車子一路來到縱橫藝校。新車的手續都已經辦齊備了,楚揚這個拿了兩年多駕駛本的“本本族”,現在總算是有了自己的車子了。雖然這輛車過段時間還是要交給老爸來開,讓他幫著照看華音閣的事情,楚揚已經做通了他的思想工作,但昌樂那邊店裡的事情還要處理一下,所以最起碼在這幾天,楚揚還是可以再繼續過把“有車一族”的癮。
當然,以他現在的經濟實力,想要再買輛車也不是什麼難事,不過對於物質享受,楚揚向來不太過追求,他唯一看重的是他的樂道,至於那些外物的種種,一切以舒適、合適為主,倒是不需要一味追求高大上。
將車子停在利通藝校的門口,楚揚徑直推開門走了進去,老邵照例在櫃檯後,老神在在地翻看著一本小說,看到楚揚進來和他打招呼,熱情地和他聊了兩句。
這個年輕的小夥子是趙雪松老師的“親傳弟子”,邵德生曾經不只一次聽到趙老師親口誇獎楚揚,說他是“學習鋼琴的天才”,一來二去之下,老邵對楚揚的態度也由一開始的高傲冷淡,變得熱情起來。
上了二樓,楚揚直接穿過兩側的十多間音樂教室,走到了最裡面,輕車熟路地來到了趙雪松的專用音樂教室。
裡面還在上著課,楚揚為了不打擾別人,悄悄站在門口處等了一會兒。
緊臨著趙雪松的專用音樂教室的,是“柴可夫斯基音樂教室”,名字起得很有藝術範兒,不過楚揚卻知道,在這間教室裡教課的,可不是紫可夫斯基本人或是他的學生,老柴早就過世不談,他的學生現在一般也都是活躍在國際鋼琴舞臺上的大家,自然不會來這家小小的藝校上課。之所以叫“柴可夫斯基音樂教室”,不過是因為這裡有一位來自柴可夫斯基音樂學院的外籍教師而已。
外教的一節課非常昂貴,半個小時要人民幣500元,比趙雪松的一節課三百還要高得多,不過任何時候任何地方都不乏有錢的主,外教的課雖然貴,不過來上外教課的學生卻是一點不少,相反還比其他普通老師要熱門搶手得多,一天到晚排得滿滿的。
對於這種情形,楚揚覺得有些不以為然。他是不相信“外來的和尚會念經”那一套的。老實講這個叫妥羅耶夫斯基的外教,楚揚也旁聽過他幾次課,對於他的演奏水平,楚揚覺得只能算是一般般,甚至同趙雪松比起來,也有著一些差距。真不知道那些家長為什麼要花大錢,讓孩子跟著這個外國老師學,更不用說還要單獨付一筆翻譯費!
看著一個八、九歲的小女孩兒就坐在外教妥羅耶夫斯基的教室裡上課。她彈奏的是一首庫勞的小奏鳴曲,屬於音樂考級中四級的小型奏鳴曲片斷。按理說這種難度的作品,只要一個科班音樂教育的正規音樂老師,就可以教得很好了,讓外教來教這種程度的曲子,實在是有些大材小用。
楚揚無聊看了一會兒,發現那個妥羅耶夫斯基基本上就是坐在椅子上不動,很少出言指點正在回課的小女孩,只有當她回完了一遍曲子之後,才動手在鋼琴上彈上一句或兩句他認為有毛病的地方。
而且因為語言不通的關係。這名外教說一句話。往往需要翻譯用兩、三句話的時間才能和琴童解釋明白!
楚揚看了十多分鐘,發現這段時間基本上只講了一個樂句,反過來倒過去也就是那一個地方的毛病,手腕不穩。上下晃動。這個毛病。其實一句話就可以說清楚的事情。結果現在這麼一搞,足足用了這麼長時間。如果按照半個小時五百元標準來算,這個小女孩兒規範這一個樂句的技術動作。學費就高達一百六十多塊錢!
所以說鋼琴是一項“貴族化的教育”,這句話一點都不假!像這種花冤枉錢的情況,比比皆是。楚揚雖然說有些看不慣,但也不能上去砸別人的飯碗,所以並沒有上去說破。
&了,時間到,下課了。”妥羅耶夫斯基老師看了一眼擺放在鋼琴上的鬧鐘,時間剛好距離上課過去了半個小時,幾乎是在秒針剛過的一刻,他就宣佈了下課,多一秒都不講!
楚揚分明看到,剛剛這個小姑娘的曲子,才通了一大半,還剩下幾句沒有講,但顯然這位外教並不準備佔用額外的時間,來完成剩下的工作。
講完了課,妥羅耶夫斯基收拾了自己的東西,轉身走出了音樂教室。今天他在這家藝校的課已經上完了,二十分鐘之後還有另外一家藝校等著他去上課。來到華夏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