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行醫多年的老中醫,當場呆立良久。楚揚剛剛那些神乎其技的手段,讓他徹底大開了眼界,在他的心裡,已然將楚揚看成了神仙一般的人物!
數分鐘過後,藥效內斂,滿室的異香依然撲鼻,但卻淡了下去。而已經成藥的“骨生膏”卻越發顯得烏黑髮亮,表面一層淡淡的光澤,更是顯示了此藥的不凡。
許昌元拿出一個晶瑩潔白的玉匣,鄭重地將成藥一點點裝進裡面。這個白色玉匣是他的心愛之物,採用上等崑崙白玉製成,是當年他一個極其偶然的機遇所得。學中醫的都知道,玉製的容器是盛放藥材的最好容器,可以保證藥效長期不散失,但凡極其珍貴的藥材,都要用玉匣來盛放。
在盛裝“骨生膏”的過程中,許昌元沒有聞到一點點之前的藥香,識貨的他自然懂得,這是藥效完全內斂的現象,不禁對楚揚的手段更加佩服。
小心地將骨生膏一點點盛完,許昌元這才長出一口氣,小心將玉匣放置一旁,這才轉身面對楚揚,鄭重的鞠了一躬!
&老,您這是幹什麼,快快請起。”楚揚見許昌元突然對自己鞠躬,連忙扶起了他。
&師父,我老許一世行醫,見過的奇人異士也不算少數,但以你此等心胸,此等手段,卻是我生平僅見,生平僅見啊!如此精妙的手法。楚師父你能夠如此無私地拿出來,讓我這個老頭子一睹神技,我這聲師父,喊的值,喊得值啊!”
許昌元心裡感慨地說著,望向楚揚的目光,已經全然沒有了那種老者看晚輩的矜持,剩下的只是虛心和敬佩之色。
古人講一字之師,而今天楚揚這一劑“骨生膏”,又何償不是如此?
&老先生客氣了。你比我年長許多。這個楚師父是萬萬使不得的,如果你老不嫌小子年歲小,你就喊我一聲楚兄弟,我喊你一聲許大哥如何?”楚揚淡淡笑著說道。許昌元虛懷若谷。這股子君子之風倒是博得了楚揚不少好感。人家敬他一尺。他自然要還以一丈。不能真的憑這一個方子,就當了人家師父不是。而且這個方子又是人家花了大價格買來的,以後賺了錢還要分自己一半。按說這個方子人家拿也拿得心安理得了。
&此也好,那老夫就倚老賣老,喊你一聲楚兄弟了。楚兄弟一身醫術當真神奇了得,此等神藥居然也能製成,若非親眼所見,老夫那是必定不相信的。”許昌元連連搖頭感慨地說道。
雖然還沒有試驗成藥的療效,但這一手水火相濟,龍虎調和的大手法,已經讓許昌元大開了眼界。至於那藥效,不用試就知道,必定是神奇無比。這種手段,已經快要接近仙家手法了,除了沒有成丹之外,一切都和醫家丹方的描述相去無幾!
&呵,許老哥過謙了,這不過就是幾手討巧的手法而已,以你的中醫底子,勤加練習幾次,也就會了,沒什麼了不起的。”楚揚搖了搖手說道。
見許昌元還要和自己在這裡探討煉藥的手法,楚揚連忙出言打住了。他今天來可是有正經事的,可沒功夫在這裡陪他這麼聊下去,看他那興奮的架式,怕是再聊個三天三夜,他也說不完。
&老,我們出去看看張總的病吧,正好我也和你說一下這藥的用法。”楚揚打斷了許昌元的話頭,脫口說道。
&好好,正要看看這藥的神奇效果。咳咳,這張總也真是運氣,居然讓他碰到了楚小兄弟你,他這個病,也只有小兄弟你這等神奇的手段,才能治得了了。”許昌元感慨地說道,隨即小心翼翼的捧起桌上的玉匣,神色間似是有些不捨。這藥膏的神奇和寶貴之處,他可是深深曉得。光是那材料,就要花去將近五十萬,更不用提楚揚那一手神乎其技的煉藥手法了,想想這副“骨生膏”,珍貴之處可想而知!
兩個人重新從許昌元的藥房出來的時候,已經是過了一個多小時。這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裡,張天放簡直是被一身的病痛折騰得生不如死。他的口袋裡有鎮痛藥,可是醫生告誡他,這種藥不能多吃,否則將會對身體造成永久性的損害,所以他一直忍著,硬是沒有服用。
眼看著兩個人進來,張天放的眼裡一亮,彷彿是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株救命的稻草一般。
&兄弟,怎麼~~樣?那藥~~~好了嗎?”張天放望著楚揚,臉色慘白,聲音虛弱,眼看著就是一個將死之人,那模樣要多慘有多慘。
看著張天放這等樣子,楚揚笑了笑安慰道:“別擔心,已經制好了,這就給你用藥。”
楚揚說著,轉身看著許昌元說道:“許老,你這裡有沒有僻靜一點的地方。”
&有,我帶你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