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孫未必真的死了,我瞧朱翰之一臉平靜,不象是傷心的模樣,他身邊有人,也許有別的訊息渠道。”
章寂不由動容:“當真?好……好”他撐著床板要起身,明鸞連忙扶著他坐起:“您要上山去麼?要不咱們想法子讓家裡人都出去,叫他來一趟得了,您身子這麼虛弱……”
“不妨事。”章寂沉聲道,“此事關係重大,在山上說更穩妥些。”
明鸞猶豫了一下,小聲說:“他好象打算儘快回北平去,說如果太孫真出了事,他也許就得……”
章寂頓了頓,並不覺得吃驚:“若果真如此,也是應該的。太孫之下,就是他了。若太孫真的出了事,除了他還有誰能當此大任呢?”
明鸞小聲嘀咕:“我總覺得他好象瞞著我們什麼事,問他又不肯老實回答。祖父,您多提防些。”
章寂微微一笑:“那孩子是心思太重了,怕我們猜疑他。這也沒什麼。只要他不是存心要害人,又有什麼要緊呢?”
這話說得沒頭沒腦的,明鸞一頭霧水,正要扶章寂下床,章放猛地衝了進來:“父親,安南戰事膠著,朝廷下旨,要在德慶調兵過去”(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八章 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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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決斷
章寂先是一愣,繼而皺起了眉頭:“怎麼回事?朝廷不是派大軍過去了麼?建文帝就指望這一仗給他挽回臉面了,難道以我大明將士的勇猛,對上安南還能吃虧?”
章放嘆道:“我在衛所裡聽人說起,倒也知道些來龍去脈,聽說是有人將安南前國王的孫子送到京城去了,建文帝把人好生安撫了一番,令領軍的大將帶著那安南王孫一同出兵,說是要為他主持公道,誅除逆臣,沒想到大軍到了安南,還沒跟安南軍隊打過一仗呢,就叫人把那安南王孫給擄走了,當著朝廷大軍的面砍了頭。領軍的將領大怒,要追究安南逆臣的罪過,不想混亂間中了一箭,傷著了門面,當時就從馬上摔了下來,導致軍心大亂,若不是安南軍隊有自知之明,未曾趁火打劫,怕是要損失慘重了。因主將負傷,昏迷不醒,只得由副將出面節制大軍,讓朝廷大軍龜縮在邊境處,按兵不動,等待朝廷後命。沒想到那安南逆臣膽大包天,居然派兵深夜偷襲放火,以至於朝廷大軍的糧草、輜重都損毀大半,士兵死傷也不少。加上安南氣候溼熱,有不少將士水土不服,還未正式打起來,倒有一半的人病倒了。也不知是誰出的主意,讓建文帝就近從兩廣調兵調糧,旨意已經發下來了。”
“蠢材蠢材”章寂氣得渾身發抖,他本是軍中出身,雖無過人的功績,卻也一直以老將自居,聽到朝廷的大軍面對安南這等小國裡的逆軍,居然也能把仗打成這樣,大明朝還有什麼臉面?朝廷裡那些小兔崽子們都在幹什麼呢?他氣憤地問:“主將是誰?馮兆南麼?”
章放苦笑著搖搖頭:“父親,您忘了,馮兆南沒當上這個主將,這主將您可能不認識,聽說是建文帝新近提拔起來的,在軍中是小有名聲的新秀。”
“狗屁新秀”章寂氣得直跺腳,“把仗打成這樣,士兵還沒事呢,他做主將的倒先中了一箭,居然也有臉面領兵?哪裡冒出來的小娃娃?滾回家吃奶去吧建文到底要幹什麼?他要篡位就算了,篡了位還這般胡鬧,難道這不是他的江山?”
章寂一時氣憤太過,就嗆著了,咳個不停,明鸞連忙替他拍背撫胸,又給他倒了茶來,看著他略氣順了些,才小聲勸說:“祖父,您別激動,我看建文帝如今也是無人可派了。他才做了幾年皇帝?能培養出幾個好將軍來?朝裡有些本事的將軍,不是正在北方抗擊蒙古,就是跟他不是一條心的,他手底下只有馮家兄弟還能充充場面,可他又忌諱人家。如今還真是不能指望他了,還不如盼著燕王趕緊把他滅了,派個有本事的將軍過去收拾殘局呢”
章寂瞥了她一眼:“你這丫頭胡說些什麼?軍國大事哪有這般兒戲的?我倒樂意讓燕王去收拾殘局呢,可那要等到什麼時候?就算我們大明的將士能等,安南逆臣手下的人能等麼?”
明鸞笑道:“可不是麼?那您這麼生氣做什麼?把自己身子氣壞了,建文帝也不會領您的情。”
章寂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望向次子章放,神色已經和緩了許多:“朝廷要從這裡調兵過去,倒也便宜,從德慶沿著西江逆流而上,直入梧州,就是廣西地界了,打那兒去安南,比別處更近些。只是……既然要從本地調皮,江千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