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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暫時就這麼定了。柳璋擺脫了沈昭容,又把人掃地出門,心情也好了幾分。沈昭容卻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還落了個把柄在人手裡,只能忍氣吞聲地離去。但因為管家已經派人去傳她父母,她便被送回了自己的房間收拾行李,柳太太又送了些衣料、首飾過來,再賞了一錦袋銀錁子,只等她家人到了,就能把她送走了。
可惜,事情未必如沈昭容想的這麼順利。
柳家的下人騎快馬去請沈儒平夫妻時,因為柳太太囑咐過不要洩露了口風,也就沒多說什麼,因此沈儒平與杜氏邁進柳府大門時,完全不知道女兒發生了什麼事,是在門房裡等候傳喚的時候,聽下人們聚在一起嚼舌頭,才隱約知道了女兒沈昭容擅闖書房,被醉酒的“大爺”抱了個滿懷的事。夫妻二人對視一眼,面上都隱隱露出喜色。
沈儒平:“好孩子,做事利落,只是名頭不大好聽。”
杜氏:“囑咐她的時候,她那般扭扭捏捏的,只是不肯,沒想到我前腳剛走,她後腳就動手了”
沈儒平、杜氏:“柳家這是要善後了吧?可不能叫他們脫了身去”
於是當他們來到柳同知夫妻面前時,不等對方說出事情經過,沈儒平就先擺出了大義凜然狀:“我都聽說了,這種事怎麼可以發生?我們家世代書香,先父乃是堂堂翰林學士,家姐為悼仁太子正妃,我沈家世代謹守禮教大防,無犯罪之男,無不貞之女。小女自來府上為小姐作伴,也一向謹守禮儀,從不敢越雷池半步,如今卻遭此噩運柳大人,您雖是朝廷命官,但也是士林中人,當知士可殺,不可辱,這件事若你不給我們家一個交待,我情願將事情上告蒼天,下告鄉里,讓小女一死以證清白”
柳同知夫妻聽得都呆住了,剛剛聽到訊息走進門的沈昭容幾乎當場暈倒過去,杜氏見狀撲上去哭道:“我的兒啊我苦命的兒母親替你叫屈啊只恨咱們家如今落魄了,不能護得你周全,才會害你受人欺凌好孩子,你別怕,母親一定替你討回公道”
沈昭容顫抖著一把抓住杜氏的手:“母親,別再說了,我們回去吧你們誤會了,我沒有受委屈什麼事都沒有”最後一句幾乎是嘶吼出來的。
沈儒平與杜氏見女兒這樣說,俱是一愣,前者咬牙罵道:“給我住嘴此事關係到我沈家世世代代的清名,怎能含糊了事?”
柳璋施施然邁過門檻進了屋,微笑著問他:“那依你所言,該如何處置?”
沈儒平板起的臉頓時化成了微笑:“還用說麼?柳公子,既然你們家害得我閨女名節受損,自然是娶她過門方能還她一個公道”
沈昭容嘶聲哭了一句“父親”,大哭起來。沈儒平被她嚇了一跳,面露茫然,但很快又繼續笑著對柳璋說:“柳公子,你們家有權有勢,若真要與我們為難,我們也沒辦法。只是若世人知道你們家這般行事,會說什麼,我可就不能擔保了。”看向柳同知,“柳大人一世清名,應該不會在兒女小事上葬送了自己的好名聲吧?令郎前程似錦,可不能在品行上落下汙點啊”
柳同知哪裡還有不明白的?當即便冷笑道:“我原也有意讓侄兒負起這個責任來,只是令嬡執意不肯。沒想到你卻寧可舍了女兒,也要維護家族清名。既如此,我也不多推託了。此事原是令嬡不守規矩,擅自闖了外書房引起的,我侄兒雖說醉酒,卻也不曾有意失禮,令嬡自行上前攙扶他,又不慎摔倒,以至於我侄兒與令嬡有了肌膚之親,此事說出去也有辱斯文。雖說是令嬡犯錯在先,但我們家素來行事寬厚,也就不多計較了,我願讓侄兒納令嬡為側室,給你們家一個交代。”
沈儒平愣住了:“什麼?侄兒?”
柳璋冷笑著看他:“是啊,是我堂哥柳玦,剛從老家過來,正巧趕上了。當時我去了前衙找父親,堂哥一個人在我書房裡喝醉了,沒想到會遇上這種事。他雖沒有功名,卻也是正兒八經的柳家旁支子弟,世家出身,家世清白,納個軍餘之女為妾,已是抬舉了,想必不會辱沒了令嬡,如何?”(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訂閱,打賞,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三十七章 驚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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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驚變
花廳中一片寂靜。
沈儒平呆了好一會兒,方才轉過身怔怔地看著女兒,忽然間揚手狠甩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