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1 / 4)

小說:燕子樓 作者:九十八度

“閔叔,去證實那件事,如今,我要知道爹孃是誰殺的。”司徒然一臉肅殺之氣,雙目泛著紅光,握拳的手背因為極力隱忍而浮出青筋。

“是,奴才會讓人查清楚,不過爺,聽聞二老爺離開了山西,往京畿而來,您想,二老爺會是打聽到您還活著的訊息了嗎?”

“不。”司徒然搖首,“當年我才十二、三歲,與現在的模樣大不相同,再者,我已改名換姓那麼多年,叔叔不太可能認為我還活著。”

“但是爺,奴才還是找著了您呀。”

“閔叔,你是爹最倚賴的心腹,當年爹孃帶著輸米至天津換取鹽引回山西的路上,你為了保護他們而身受重傷,若不是曾行走江湖,記得楚家商徽而循線找到京城來,恐怕你還是找不著我的。”

“老爺與夫人……奴才最終還是沒能保全老爺與夫人的性命。”閔總管難過得老淚縱橫。

“閔叔,別自責,這是誰都不願見到的結果,現在我只想查出當年置爹孃於死地的幕後主使者究竟是誰,你現在的任務便是將這件事查清楚,至於叔叔,那是另外一回事。”

“是,奴才知曉,我會讓人將這條線摸透,儘早查出殺害老爺與夫人的兇手。”

“你下去吧。”

“是。”閔總管躬身退下。

司徒然望著桌上的瓷盅,走了過去,伸手掀開盅盞,裡頭的補湯已經沒有了熱煙,盅身冷冰冰的。

望著裡頭的湯,他似乎還能感受到它之前的熾熱,就如同映冬自始至終給予他的溫暖。

如果他們不是在這樣的狀況下相識,或許他的心會為她的溫柔傾倒。

他希望閔叔查出的事實與她的家人無關,若真如此,那麼他會用盡一生好好的呵護她,疼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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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是令人失望的結果,那麼……司徒然深幽的眼眸變得陰沈、嚴厲,擱在桌案上的手握緊了拳。

他會做他該做的。

該來的還是來了。

雖然司徒然以為自己的樣貌已和過去不同,且也改名換姓,要認出他是當年的嚴澤,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他倒是錯估了鹽商的情報網路,能找著他,可見得叔叔並不認為他已死。

開啟一隻木製的小方盒,盒子的大小不及手掌長寬,裡頭鋪著硃色的絨布,絨布上躺著一個圓形的玉牌,玉牌上刻著交喙展翅的雙鷹。

拇指滑過玉牌,司徒然專注地打量著它。

這塊玉,是當年盜匪劫掠時他在地上撿著的,多年來,他一直找尋著與這玉牌相關的人。

當年選擇在燕子樓待下,為的便是他們因託鏢行走江湖所累積的人脈與見識。

他曾留意過楚家上下所有人,從沒見過誰身上帶著這樣的玉牌,連拐個彎問映冬,單純的她只覺得這塊玉好看。

“爺。”閔總管見司徒然盯著木盒裡的東西,久久不語,便出聲叫喚。

司徒然合上蓋子。

“他約在哪裡?”

“城西廣和茶樓。”

廣和茶樓?司徒然微蹙起眉。

他知道楚映秋曾在那兒遭人設計,當時的老闆劉福不是什麼正經的傢伙,當初因為風月樓老闆下藥迷昏楚映秋,劉福的茶樓曾與風月樓一樣讓朝廷下令抄了。

但最近茶樓易主,買主是外地人,將茶樓改建,在一樓興建了一座戲臺,讓人邊品茗邊看戲,生意不錯,是近來京畿知名的茶樓之一。

那裡不像以往的茶樓是一間間廂房,因為闢了戲臺,三面環以樓廊作為看臺,危險性倒是降低許多。

司徒然望著閔總管,眸底有著冷得教人發顫的寒光。

“閔叔,叔叔的帖子既然能送到燕子樓來,看來咱們也該現身赴約了。”

雖然司徒然以不回府來發洩被逼婚的不滿,但對於映冬,他仍然存有慾望。

每回她到燕子樓來,他總會關上房門與她雲雨,只是那樣親密的交合非但無法使她覺得自己是受寵的,反而讓她有種被輕視的窒息感。

陰暗的書庫裡傳來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輕聲嬌吟不由自主地隨著紅豔小嘴撥出的熱氣而飄出,書架雖然是釘死在牆上的,但仍撐不住激烈的晃動而發出嘎吱聲響。

映冬站立在書架前,衣裳狼狽地滑落至手肘處,露出雪白的肩頭,頸上的肚兜繫帶早已鬆開,僅勉強地掛在頸上,早晨讓小翠梳理好的髮髻鬆了開來,如瀑般的烏黑髮絲披散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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