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很強大。
寬闊的車廂中,對面坐著自己的前夫和前夫的情人。
幸好自己也不吃虧,曹楠一表人才,家底殷實,性格老實,這樣的人當備胎,還是很夠面子的,最關鍵的是,這樣的人不腹黑,不會欺負她。
“去最近的醫館。”容遇吩咐道。
“不用了,只是輕微擦傷,我到曹兄府上上些藥便可。不知王爺可否行個方便?”流芳笑笑說,神態自若。
“不方便!”容遇想都不想就說,臉色剛剛緩和過來,卻又陰沉下去。
“小器鬼!”流芳嘀咕了一聲,不甘示弱的回瞪他一眼,容遇氣得太陽穴突突地跳卻不便發作,姚豔詩聞言不禁多看了流芳兩眼,目光落在她的脖子上,心底的酸意終於如潮水般蔓延開去。
原來她是個女子。普天之下,能把他氣成這般卻無可奈何的人只有一個。
“豔詩眼拙了,原來是王妃,剛才失敬了。”維持著良好的風度,姚豔詩擠出一個貌似溫良的微笑。
“咦?”流芳眨眨眼睛,笑著說:“姚姑娘是當真不知道還是佯裝忘記還是要試探王爺?這聲‘王妃’顧六可不敢當,和離雙方,生老病死婚姻嫁娶各不相干,姚姑娘大可省省心了。”
姚豔詩尷尬地用餘光看了看容遇,他不動聲色地半垂著眼簾,她於是岔開話題,道:
“六小姐喜歡素心臘梅?那真巧,南風苑裡種了許多,明日我差人送一束與六小姐?”
流芳粲然一笑,看著曹楠說:“早知如此,曹兄剛才就不必在月老祠當了一回摧花手了。”
笑容明媚動人,曹楠竟有一瞬間的分神,想起第一次見到流芳的情景,她也是笑得這般無牽無掛,像一灣清溪,清淺明澈。
容遇抬起頭,曹楠痴迷的神色不偏不倚地落入他的眼中,他冷哼一聲,車內的溫度頓時下降了好幾度,曹楠回過神來,只聽得容遇似笑非笑地說:
“曹大人手腳真快,這廂本王與自己的王妃和離,那廂曹大人便偕同失婚人共拜月老,真是勇氣可嘉,效率奇佳啊!”
曹楠的臉頓時一陣青一陣紅的,只覺得冒出一股冷森森的寒氣竄上了脊背,流芳冷笑道:
“王爺這不是五十步笑百步?何須羨慕曹兄?雖說一個蘿蔔一個坑,可是放眼四望,這世上挖好的坑還是比蘿蔔多的,就算沒有,我顧六就不能自己挖一個?”
這算不算自作孽?容遇不是沒有想到過流芳會這樣快地接受了和離的事實,而是沒想過這女人竟然還能招蜂惹蝶,招蜂惹蝶也就罷了,偏偏她馬上就看上獨身的曹楠。他原來對自己極有信心,不過就是三個月罷了,當初三年不也是這麼過來了?再說,放眼繁都甚至整個西乾,還有人比得過他麼?吃過了他這盤山珍海味的顧六,難道可以天天對著鹹魚白菜?
如果不是她無知無畏地惹了那麼多事,他又豈會被逼得走那一步?!
見到她對別的男子笑意盈人,他臉上不動聲色,而心底的怒意早已經有如浪湧。
“挖一個?”他的桃花眼中含光蓄影,似有笑意,黑眸越發幽深,“這個比喻不大妙啊,把曹兄比喻成坑,真不知你的行為是不是也可以稱之為自掘墳墓?”
第一百五十六章 反攻大計 5
任是曹楠再愚鈍也看得出來此時形勢大大不妙,這位以喜怒不定見稱的韓王想必窩了一肚子的火氣,他對流芳好像並非傳聞中的那般厭惡冷淡,反而是有一點點……在乎……
在乎被自己休棄的女人?
他這時暗暗祈禱,希望流芳不要再跟前夫抬槓了,不然他相信自己會死得很慘,很慘……
事與願違,流芳微笑著很乾脆地回了幾句:“婚姻是愛情的墳墓,王爺難道沒聽說過?可是沒有婚姻,愛情死無葬身之地啊!我有勇氣從墳墓裡爬出來,自然有膽量再進去一次……”
“顧六!”
“流芳!”
容遇和曹楠同時說道,不同的是容遇臉色鐵青一臉暴怒,曹楠則是神色緊張擔心不已。恰好在這時,馬車停下了,車伕恭敬的聲音響起:
“王爺,回春堂到了。”
流芳的腳果然擦傷得不輕,敷好了藥卻走得一拐一拐的。姚豔詩面露疲倦之色,拉拉容遇的袖子湊到他耳邊說了一句話,容遇點點頭,姚豔詩微笑著對曹楠和流芳說:
“豔詩今日嘴饞,想要吃醉月樓的招牌菜醬肘子,好不容易求王爺陪我一趟。如今六小姐已無大礙,回府後好生將養應是很快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