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漸攻城掠地加深了這一吻,唇舌交纏之間身體的炙熱透過凌亂的薄衫一點點傳遞到流芳的身上。
他與她倒在雪白的褥子上,他的身體覆在她身上,緊緊地壓住她意欲掙扎的不安分的身體。她一頭青絲散亂,他的中衣早就脫落,露出線條緊繃赤 裸而堅實的大片胸肌。她別過頭去不敢看他,他卻把五指插入她腦後的發中抵住不許她閃躲,另一隻手已經拉下她的紗衣。
當他的吻落在她右肩粉色的傷痕上,她的腦中轟的一聲昏亂至極。
“阿醺——”他喚她的名字。
“嗯。”
“不要再離開我。”
流芳幾乎喘不過氣來了,她喜歡他的靠近,喜歡他的那樣抱著自己,耳鬢磨斯,任何一個動作都像抱著一個易碎的瓷娃娃一樣小心翼翼無比珍視。
可是她的心臟又像是脫離了正常頻率一般,差些跳出了胸腔。
雪白的藕臂不經意一掃,掃落床上的瓷枕。
瓷枕落地,砰然作響,碎片四濺。
流芳心神忽然清醒了幾分,此時她和容遇幾乎是裸裎相對,他覆在她身上,白皙修長的身體微微沁汗,黑髮垂落,襯著那張略顯陰柔俊逸的臉,更平添幾分魅惑。而她,身上只餘翠綠抹胸,她的一雙玉臂還妖嬈無力地勾著他的脖子。
她分明地感覺到他身體某一處的緊繃。
倏的一下子,她似乎感覺到全身的血液都往自己的大腦奔湧而至。
感覺到她的僵直緊張,容遇俯下頭貼著她的耳廓低笑著說:
“阿醺,在想什麼呢?”他把她的手拉下,貼著他的胸膛。
流芳不得不承認,一摸上去,很有手感。
很堅實,很有安全感。
同時,她用盡了力氣,也無法推動他半分。
他眸色一暗,他的吻沿著她的鎖骨直下,眼看就要……
忽然,門忽然被人大力踢開。一個聲音帶著未醒的睡意大聲說:
“流芳,你怎麼了?我聽到很大的打碎東西的聲音,發生什麼事了?你……”
床上的紗帳被束得好好的,來人自然就很容易看到了風景。
並且霎時間明白了自己就是煞風景的人。
煞風景的人還當即講了一句煞風景的話:
“你、你、你們,不是說已經離婚了麼?!”
容遇一把拉過被子蓋住流芳,用力向門口擲出床上的四方軟枕,怒喝一聲:
“楚靜風!看夠了就給我滾!”
“失陪,失陪!”楚靜風一迭聲說,走開兩步卻又忽然回頭,大聲問:
“流芳,半個時辰後要不要下來陪我吃夜宵?要吃點東西,不然傷身體……”
“楚靜風!”容遇真恨不得把楚靜風的嘴給封了!
這時,流芳坐起來披好紗衣,雙手托腮枕在膝上,墨如點玉的眸子滴溜溜地一轉,抬頭對容遇說:
“我們之間的誤會解釋清楚了,對嗎?”
容遇臉上的怒容平息下來,對她溫柔地一笑。
“這樣就好。”她起身,綁好衣服上的衣結,然後開始穿鞋子。
“你去哪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