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不想……”大概是說得激動了,她在易緒肩上搖頭。
易緒抬手按住她。
蘇也宜果然哭了,貓兒一樣嗚咽著說:“我想去雲南,和她們去。很想很想很想去……”
邊說著,蘇也宜突然抬起手,捂住胸口的位置,好半天才有氣無力地說:“其實……其實我最難過的……我最難過的,是他喜歡別人。”
“末末姐,我這麼喜歡他……他怎麼可以喜歡別人……”
“……其實我早知道他會喜歡別人的……”
“我心好痛呢。”
“現在轉不了正……將來有一天總會轉的,現在去不了雲南,將來總有一天會去的……媽媽說,人生不是暫時的,總有未來和希望……我從不對事情和現狀絕望的……”
“可是……可是……他喜歡別人,我怎麼辦呢……我好像只能絕望了,末末姐……嗚嗚嗚……”
“嗚嗚嗚……”
接下來的時間,蘇也宜一直在哭。那慘狀,用“肝腸寸斷”、“傷心欲絕”來形容都不為過。
易緒沒有說話。偌大的包間裡,各色燈光迷離,肖末末他們之前點的歌還在播放,大概因為點歌人個人愛好的不同,歌曲節奏有快有慢,蘇也宜的哭聲也跟上那些歌曲的節奏,時而快、時而慢。
等她終於哭累了,腦袋卻還被易緒的牢牢錮在他的肩上,哭聲止住後,蘇也宜用沙啞的聲音道了句:“末末姐……你的肩膀,好硬。”
聞言,易緒的眉頭先皺起,不過片刻,又松下,帶起嘴角的一輪彎月。
北京的凌晨溼氣繚繞,因為是聖誕夜,路上偶爾還有些許行人——大多是情侶。
路燈熹微,照得蘇也宜睡顏安詳。不過這安詳……都是假象。
她睡得並不舒服,喜歡在床上將自己擺成大字狀的蘇也宜幾次試圖在易緒的背上伸展四肢……儘管她因為醉酒而困,力氣卻很大,易緒揹著她,幾次被她弄得腳步晃盪……
除此之外,蘇也宜的手也不安分,抱鴿只養成的習慣讓她不自覺的伸手去攬住易緒的腦袋,她的手沒輕沒重,不是打到易緒臉上,就是乾脆擋住了他的眼睛……
這樣一番折騰,蘇也宜自己最終也沒能入睡,蚊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