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笑了笑,算是安撫他賣力演講的酬勞。
兩人又是邊走邊說笑,基本上都是阿全在說話,陸真真負責聽。將近午時,終於看到自家院子了。
可是……這麼吵鬧的聲音,似乎是從院子裡面傳來的!
☆、第九章 鬧事
一種不詳的預感瞬間籠罩陸真真的心頭,抱著兩個芋頭撒腿往前跑去;跟在身後的阿全見狀,也忙跟著小跑向前。
院子裡聚集好些人,只聽一婦人聲音出聲斥責:“沒到里長那兒報底兒就住下,以為元下坊是隨隨便便的人都能住進來的麼!”
陸真真把手上兩個芋頭一扔從外頭往裡擠,在人群中央,陳氏正被一個婦人用力推了一把險些摔落地上。
幸好有站在陳氏身後的中年男子適時扶了她一把,若非如此陳氏定摔無疑。
陸真真衝到陳氏面前握住她的雙手低聲問:“娘,怎麼回事?”
那個扶著陳氏的中年男子見到陸真真,鬆開了扶著陳氏的手輕咳了聲說:“我是元下坊的里長。”
陸真真眼神望向那個里長,這就是三姐所說那個姓龔的人稱無能里長!長得倒還溫厚老實。“原來您就是龔里長,我們是新到元下坊住下的,正打算過午到您院中去拜訪呢!”
龔里長回頭望著陸真真,見她似乎沒有說謊,嘴角動了動又是輕咳了幾聲說:“為何不早些去報到,我好給你們做入住底案,也省了今日的麻煩。”
陸真真面露慚愧之色,忙松下陳氏的手,走到龔里長面前微微欠身說:“里長大人教訓得是,我們一家不懂規矩,還望里長大人跟各位鄉親們諒解。”說完,陸真真轉身朝圍在院子裡的鄉親們微微欠身,卻在對上那個推陳氏的婦人時,眼神一寒顫。
這個婦人,竟是昨天經過自己門前,一直打量自己跟自家院子的那個婦人!陸真真當下明瞭今天這出鬧劇是為何,想來是這婦人到龔里長面前說長短,其實目的是覬覦她們如今住下的院子。
好一個聲東擊西,陸真真心裡暗笑,今天且看她如何把這個鬧事的婦人打得啞巴吃黃連,有沒有苦都說不出來!
“牛蛋娘,你瞧瞧人家這不給鄉親們賠禮了麼!你就別計較那麼多了,好讓大夥兒都下地去。”龔里長整個臉都皺在了一起,仰著頭揮手朝牛蛋娘走過去。
牛蛋娘臉色緊繃著,哪願意挪動腳下方步一寸。“龔里長,你這無能里長真不是叫假的,你瞧瞧這母女二人,像是給大夥兒賠禮的麼!”
龔里長聽完牛蛋孃的話,臉色瞬間往下拉,她可是當著這麼多村民的面踩了他的痛處!
陸真真見狀,微微勾起嘴角朝牛蛋娘問:“請問這位大娘,我們如何不像給各位鄉親賠禮了!我們承認先斬後奏是我們的錯,那也是有苦衷的!”
村民們一個一個面面相覷,有的暗自嘀咕,最終卻還是沒人開口說話。
“當時我們經過元下坊,我家弟弟陸展賀身染風寒高燒不退,這才急急忙忙收拾了院子好給他養病,這事小猴家的人都知道。”陸真真說罷,轉身朝龔里長屈膝半蹲低著頭說:“這就給里長大人致歉。”
龔里長也樂得陸真真這般知禮,跟牛蛋娘那刀子嘴比起來更能讓人信服。“原來如此,既然是有苦衷那我也不計較了,相信大夥兒也都能理解。“
“他們只是空口說白話,我才不信,你瞧瞧那小的,如今不是生龍活虎在那兒麼!”牛蛋娘指著站在陳氏身後的陸展賀,一臉不服氣。以前這個院子是大家傳言中的鬼屋,村裡的人都是敬而遠之;如今被這陸家一口打理出來,哪兒像是有鬼的樣子!所以她這才起了覬覦之心,現下好了,剛剛里長還一副要把這陸家人趕走,才沒一會兒就峰迴路轉,倒全部指向她來了。
陸真真見牛蛋娘纏著不放,轉身對著那牛蛋娘大聲說道:“我知道大娘原是覬覦我們家院子,才到里長處說長短,可我陸真真要跟元下坊的鄉親們說,我們本是良善人家,因奸人所害才落魄至此,任誰都會有起落的時候,希望鄉親們能體諒與理解。”
圍著看熱鬧的鄉親們不是被陸真真的肺腑之言感動,而是被陸真真第一句話所震撼。牛蛋娘更是氣得整個人憋紅了臉,就連龔里長也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
陸真真見狀,故作委屈樣上前拉著牛蛋孃的手說:“大娘若是喜歡我們家院子,我們便搬到別處去,定不讓大娘鬧心。”
眾人聽了陸真真這麼一說,皆是竊竊私語,有的已經開始對牛蛋娘指手畫腳。
牛蛋娘見自己大勢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