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跟自己說話,而是她自己的幻覺一般。
望著空空的櫃檯後面,陸真真搖了搖頭,挑著空藍子往城門口的農貿市場而去。
這時候人多,看鋪頭的空當還能先看看哪個位置的人流量多一點,人流量多就表示生意會比較好。
沒一會兒便來到農貿街頭,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陸真真開始仔細觀察,往街道中間走去,邊走邊檢視哪裡有空鋪頭出租。
在農貿街上走了一遍又一遍,空鋪頭是有,但是好多都是比較偏的位置,走到最後,陸真真看中一個位於街頭往裡五六家的空鋪頭。
鋪子面積不大,跟旁邊的商鋪面積都是一樣的,裡面能容兩個人坐著跟放一些東西,要賣的東西都擺到門口的臺子上。
這個鋪頭陸真真比較滿意,既然滿意了,便要到街尾管理那屋去交錢。
來到管理屋門前,陸真真先是探頭往裡頭看了看,見那兩個管理農貿街的衙內不是之前與陸展祥給自己發難的那兩個,她這才安心的略微把眼睛嘴巴裝得有點斜斜地走了進去。
那兩衙內見有人進來,便問:“做什麼的?”
“兩位爺,我是這城外的農戶,想在這街上租一個鋪頭。”陸真真左眼跟左嘴角微抿,看起來就像天生長的歪眼斜嘴一樣。
那兩衙內看了她一眼,哧笑一聲問:“看中哪個鋪頭?”
“就是街頭進來第八個鋪頭。”剛剛她數了數,是第八個鋪頭,這數字多吉祥啊,八八發發…
那兩衙內對望一眼,眼神有些閃爍,而後說:“要租多久?”
陸真真想了想,最後一咬牙問:“這得多少錢一天?”
“這間鋪頭啊……”其中一個衙內眼角不屑地盯了陸真真一眼,“見你一個女人也不容易,便算你五十文錢,一個月十五個銅板。”
陸真真嚇一跳,向後跳出一步,心裡納悶:天底下哪有這種好事!
可是可是…一個月十五個銅板,那她身上這四五十個銅板便能租下三個月吧!怎麼回事?那個鋪頭明明位置也好,人流也多,為什麼一天只需要五十文錢?難道……
“你到底要不要的?”另外一個衙內顯得有點不耐煩,丟出這句話後便有點兇戾地盯了陸真真一眼。
被他這麼一盯,陸真真身上打了個激靈,眼珠子飛快轉動,不管是什麼原因,一個月十五個銅錢絕對是賺到了的!於是乎,她連忙開口道:“要要要,自然是要的。”
那兩個衙內聽罷,又是對望一眼。
在他們的眼神之中,陸真真明明看到了有什麼陰謀。“那且麻煩二位爺給我開了字據吧!”
其中一個衙內坐到辦事桌邊,提起毛筆開始寫字據。“要租多長時間。”
陸真真咧咧猶豫了一下,便道:“三個月!”
三個月,身上的銅錢便是沒剩幾個了,剩下的銅錢只夠每日送餅到聚福客棧買麵粉需要的錢。
那衙內手腳倒是快,沒兩下便白紙黑字寫好了租賃字據,一式兩份,蓋了公章之後遞給陸真真簽名畫押。
陸真真心裡琢磨了一下,便跟那衙內借了筆,那衙內見陸真真這幅摸樣竟然還識字,眼角狠狠抽動了兩下才把筆緩緩遞給陸真真。
陸真真在字據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寫上了‘木子峻’三個字。
“你喚木子峻?”那衙內看了一眼,疑惑地盯著陸真真。
陸真真咧嘴嘿嘿笑了兩聲,伸手毫無品相地抓著頭髮說:“這乃我家相公的姓名。”
那兩衙內對望一眼,點了點頭便說:“行了,從今日起那鋪頭便租與你了,你且去收拾收拾,明日便可以開張。”
“謝兩位爺謝兩位爺。”陸真真給兩個衙內打哈哈邊伸手接過來那衙內給的鑰匙。
“去吧去吧。”那兩個衙內顯得極不耐煩,店鋪鑰匙一遞給陸真真,便搖著手趕人。
陸真真心中一直存在著疑惑,這兩衙內肯定有鬼!果然,陸真真才出了屋門,便聽見裡面那兩個衙內一陣大笑。
於是她把耳朵伏在牆壁上聽,只聽見其中一個衙內說之前那店主的冤魂只怕無處安身了。
什麼!什麼什麼!
陸真真腦袋‘轟’一聲響,捂著還剩下幾個銅板的荷包,手指的關節泛白泛白。
原來那個店鋪…死過人!難怪,難怪價格這麼便宜,原來這兩個衙內故意隱瞞了真相,就等著她上鉤。
四十五個銅板啊!一次交清,這下愁大了。
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