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寧宮內。 太醫們進進出出,面色嚴肅。 顏嫿與眾嬪妃們候在殿外,顏嫿身為中宮皇后,自然而然的主持著內外事宜。 太后面色發紅,發著高熱,昏迷不醒,顏嫿去看了一眼,一時還真看不出是什麼問題,但能斷定的是,她不是普通的發熱。 具體是什麼病症,需要診脈和進一步接觸判斷,顏嫿沒打算去給她診脈,她與太后並沒有什麼交情。 太后從小虐待墨甫,後又一心想要她和顏家人的性命,還派人想要將她先奸後殺!這麼一個歹毒的人,她不趁她病要她命就已經算她很善良了,她壓根犯不著為了她去暴露自己。 她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不給別人留下話柄就好了,至於太后會怎麼樣,就看御醫了。 忙了一天後,顏嫿也累趴了,回到鳳儀宮,顏嫿咳嗽不止。 不知是身子虧空的厲害還是今日累著的緣故,顏嫿今日回到鳳儀宮早早的就睡著了。 夜半時分,顏嫿被一陣火光喊叫聲驚醒。 “夏竹?”顏嫿下意識喚道。 自從顏嫿中毒患了咳疾後,夏竹就搬到她隔壁睡了,方便晚上服侍顏嫿。 顏嫿一連喚了好幾聲,也沒有聽到夏竹的回應聲。 夏竹的睡眠很淺,只要她半夜起來,夏竹就會醒來的。 顏嫿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 突然,安福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娘娘,您起了麼?” “安福?”顏嫿不確定的問,安福怎麼會來這。 安福的聲音繼續在門外響起,“娘娘,夏竹放火燒慈寧宮,陛下特派老奴來請您過去一趟。” 顏嫿一驚!夏竹放火燒慈寧宮?怎麼可能!雖然她是挺想趁太后病要太后命的,但她沒有讓夏竹去放火! 來不及多想,顏嫿連忙起身,簡單披了一件外衣,就往外走。 門外一片亂糟糟的,顏嫿開啟門,今晚的夜色很黑,顏嫿看不清安福,但聽聲音看身形,確實是安福。 “到底怎麼回事?”顏嫿急聲問。 “娘娘隨老奴邊走邊說。”安福做了個請的姿勢,率先往外走。 顏嫿緊了緊外衣,連忙跟上。 安福一路將她帶到慈寧宮外,慈寧宮裡的火已經滅了,此時只剩零星的火星和嘈雜的喧鬧聲。 “夏竹呢?”顏嫿擔心著夏竹,快步往慈寧宮內走。 剛走兩步,顏嫿後頸突然一痛,緊接著,顏嫿身子一軟,就失去了意識。 再次睜開眼,天已經亮了,她的後脖頸還痠痛著。 待看清周圍的環境後,顏嫿一驚!這是一處陌生的房間!她躺在地上。 下意識的低頭,她身上的外衣已經不見了,只穿著中衣,凌亂的蓋在身上,再往旁邊看,竟然躺著一個男人!那人,赫然是夏風! 還來不及思索,大門猛的被人推開,由墨甫和昭蓮領頭,一群人衝了進來。 見到衣衫凌亂躺在地上的兩人,眾人驚呼。 “皇后姐姐!”趙雲瀾緊跟在墨甫後面,平日大大咧咧的她馬上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顧不上其他,連忙脫下自己的外衣給顏嫿罩上。 看到趙雲瀾的動作,墨甫解外衣的手一頓。 還不等顏嫿說話,昭蓮就痛心的道,“姐姐,陛下對您一腔深情,您怎能如此踐踏?竟然在宮裡與侍衛私通!你如何對得起皇上對你的情義呀~” 昭蓮一副痛心疾首又為皇上著急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真的有多麼關心她。 墨甫黑沉著臉,一瞬不瞬的盯著她,墨甫的身後還有不少後宮妃嬪和御林軍。 顏嫿瞬間就明白,她被人算計了!又是這一招,不過這一次,明顯比麗妃那次高明多了!也不會再有人出來給她解圍了。 顏嫿心中苦笑,一時大意,還是中計了。 這時,夏風也在嘈雜聲中醒了,剛一醒來,夏風就彈坐起來,驚呼,“安福!” 見到顏嫿,夏風立即道,“娘娘,安福公公給我下了迷藥!” 顏嫿也直直看向墨甫身邊的安福,“昨晚安福公公說,夏竹放火燒慈寧宮,皇上讓我過去一趟!” 安福一臉懵逼,“老奴?老奴昨晚一直守在皇上身邊,沒有見過你們呀?” “胡說!昨晚明明是你說夏竹放火燒慈寧宮,娘娘讓我立即過去的,你將我帶到一個房間,沒多久我就暈過去了!” 當時他心中著急,又是安福帶他去的,他沒設防,這才中了計,等他發現不對要跑時,他已經吸入了迷藥身子發軟失去知覺了。 “昨晚老奴真的一直守在陛下身邊,皇上可以作證呀。”安福一臉冤枉。 顏嫿攔住夏風,“昨晚,你可有看清安公公的臉?” 夏風搖了搖頭,“沒有,當時夜色太黑,我看不清安公公的臉,不過那身形和聲音確實是安公公的!” 聽到這裡,顏嫿心中已經有了數,這是有人假冒了安公公!將他們引出去。 見勢不妙,昭蓮連忙又痛心的說,“姐姐,您就別找這些藉口了,您乖乖向陛下認個錯,陛下,陛下定能對您從輕處罰的。” 這話看似是在為顏嫿考慮求情,實際上就是在肯定了顏嫿的罪行! 墨甫皺著眉,抿著唇,始終沉著臉,一言不發。 這時,夏竹被捆住了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