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儀宮外,食髓知味的墨甫匆匆下了早朝,想要再回來溫存一番。 走到門口時正好聽到了顏嫿在對著眾嬪妃“授課”。 本就面如寒冰的他臉色黑了個徹底! 對於顏嫿,他一時也看不透了,明明昨夜她那麼滿足,為何如今卻願意將他拱手讓人? 最可氣的是,顏嫿將他當成什麼了!用來隨意給人配種的種豬嗎? 墨甫興致全無,怒氣衝衝的一腳踹開了殿門。 顏嫿和眾嬪妃一驚!連忙行禮,“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顏嫿心裡忐忑不已,剛剛那些話……他應該沒聽見吧! 她辛苦了一晚上維持的人設,可別崩了呀! 還不等墨甫說話,顏嫿連忙巧笑嫣然的道,“陛下,您來的正好,臣妾剛剛正在與妹妹們探討如何討您的歡心,若是您有時間,可否一起與我們探討一二?” 乖巧純真的小臉上絲毫看不出慌張,甚至那雙大大的眼睛還亮晶晶的,透著濃濃的期待。 暴君生性多疑暴戾,今天的“授課”就算他沒聽到,遲早也會傳到他耳朵裡,還不如自己直接坦白了,省得他猜疑。 顏嫿將她的“授課”生生說成了與眾嬪妃“探討”如何討皇帝的歡心,這種說法雖然不太穩妥,但卻能巧妙的化解暴君心中的猜忌。 畢竟,宮裡並沒有規定,後宮嬪妃不能討論這種事。 墨甫的怒火都被她驚沒了,他以一種看智障的眼神看著一臉純真的皇后。 他?當朝天子,跟這群后宮嬪妃一起探討,如何討他自己的歡心?? 這種事,不都是這些嬪妃們暗地裡密謀琢磨的嗎?什麼時候,這種事都能拿出來一起探討了?還要拉上他這個當事人一起??是他看起來太隨和了,還是她的腦子有坑! 墨甫一口氣堵在心口,上不去下不來,發作也沒了理由,一拂袖,怒氣衝衝轉身就走。 眼不見心不煩! 見墨甫走了,顏嫿狠狠鬆了口氣。 暴君現在沒有發作,應該就沒事了。 其他嬪妃都快嚇死了,即使是低著頭,她們都能感覺到暴君的怒氣。 陛下脾氣暴躁,他的殺伐果決可不是虛的,朝堂之上,陛下若是看哪個臣子不順眼,二話不說就直接拉出去砍了! 宮裡有那作死的嬪妃也沒少被砍,以至於,她們才不敢作妖。 看著首座上一臉淡然的顏嫿,眾嬪妃不禁由衷佩服。 皇后好勇! 竟敢這麼跟陛下說話!她們剛剛嚇死了,生怕被連累! “都散了吧。”顏嫿揮了揮手,沒心情“授課”也沒心情欣賞這一室的美人了。 待人群都散去後,顏嫿招來夏竹。 “娘娘可是累了?奴婢扶您回寢殿休息?”夏竹體貼道。 顏嫿擺了擺手,對夏竹吩咐道:“吩咐御廚,給我做一大桌好酒好菜,我要壓壓驚!” 夏竹:“……”好吧,是她多慮了。 夏竹是顏嫿從小到大的貼身婢女,顏嫿被立為皇后,夏竹也一同陪嫁過來,她是從小就練就了穩重的性格。 自一年前,娘娘意外落水醒來後便時常饞嘴,一年來,夏竹也習慣了。 夏竹沒有多言,稍微怔愣後,便連忙福身,應了一聲“是。”後,便下去吩咐去了。 娘娘早晨只吃了些清粥,想必這會是餓了。 …… 墨甫剛回到御書房,迎面就是皇太后帶著怒氣的哭訴,“皇兒啊!你那個皇后好生囂張!” “晨起請安讓哀家久等便罷了,她敬茶時,就因為哀家沒有及時接過來,她竟然還不耐煩的直接放在桌上!” 太后一番帶著哭腔的添油加醋,將她自己說成了一個被兒媳欺負的可憐老人。 在墨甫看不見的地方,太后勾唇得意冷笑。 她雖然一時找不到由頭治她,但她能跟皇上說!讓皇上對她厭棄,只要她失寵,看她還能如何得意! 墨甫頭疼的揉著太陽穴。 太后往日在宮裡的所作所為,他不是不知道。 只不過,那些個嬪妃母家不足以對他構成大的威脅,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皇后不同,她父親手握褚羽國將近百分之六十的兵力! 眼看著太后還要繼續哭訴,墨甫不耐煩的打斷她,“好了!” 太后猛然被打斷,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他為了一個女人,對她這個母親發怒??!!! 看著她受傷的神情,墨甫耐心解釋道,“將軍府的兵權還未交出來,母后您就忍忍吧。” 畢竟連他都犧牲美色,寵幸她了。 “那就這麼算了嗎?這讓哀家顏面何存?往後哀家還如何在這宮中立足!”太后不甘道。 墨甫定定看著她,“母后,您敢說,皇后去敬茶您沒有為難她?” 太后一噎。頓時心虛了。 墨甫一看她的表情便知道,定是太后先為難了皇后,不然,皇后那般溫婉的人,如何會對她如此不敬? 太后面色訕訕的,她知道,墨甫的耐心已經耗盡。 太后知道在皇上這裡討不了好了,尋了個由頭便回慈寧宮了。 墨甫看著她的背影,心裡的厭惡幾乎壓抑不住。 她還是和以前一樣,一點都沒變,真是晦氣! …… 深夜。 御書房。 墨甫正在低頭批閱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