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禁足期間,她卻不吵不鬧,甚至過得還挺愜意,若是換做一般的妃子,被禁足只會想方設法重獲恩寵。 另外,墨甫為何會禁她的足也一直是個謎。 墨甫如今不寵幸任何妃子,只去鳳儀宮,似乎,也只能從她那裡下手了…… 次日清晨。 因為被解除了禁足,顏嫿於情於理都要去拜見太后。 她不情不願的被夏竹從被窩裡拉出來,閉著眼睛任夏竹給她洗漱穿衣。 直到吃早膳,顏嫿才睜開了迷濛的眼睛。 用完早膳後,顏嫿這才施施然起身去慈寧宮。 其他嬪妃們還是一如既往的早早就在慈寧宮給太后請安了,對於皇后解除禁足一事,慈寧宮裡討論的沸沸揚揚的。 朝陽郡主和常平公主也在太后宮內,雖然常平公主打心眼裡看不起太后,但面子上的事還是要做做的。 朝陽郡主自然的將一碗燕窩端到太后面前,聲音甜美親暱,“太后,這是今年新得的金絲燕窩,昨日才剛送過來的呢,您嚐嚐。” “你有心了。”太后眉眼含笑,對於別人的示好奉承,她很喜歡。 太后讓常平公主坐在她身旁,見有好東西,太后將手中的燕窩轉手就遞給了她,“常平,這燕窩吃了對你的面板好,你嚐嚐?” 朝陽郡主見狀,眼眸閃了閃,卻沒有說什麼。 從小到大,這位姜嬪都對長公主很好,以前先皇在位時,所有人都寵著長公主,姜嬪對她好無可厚非,無非就是為了博得先皇的歡心,多的是嬪妃物件長公主好。 然而,先皇薨逝,新皇繼位,常平長公主失去寵愛,對姜嬪也沒了利用價值,姜嬪卻似乎對常平長公主更好了。 朝陽想不出來是為什麼。 常平長公主眼裡下意識的閃過一抹嫌惡。 不是嫌棄這燕窩,而是嫌棄端著這燕窩的人,一個嬪妾出身的賤人,僥倖成了太后,還讓她坐在她身邊,賞賜她東西。 她以為她是狗嗎?要她賞賜吃食? 常平公主雖然心裡不快,但她也明白,如今,是墨甫母子的天下,她不能與她們撕破臉,不然她今日也不會來慈寧宮。 常平揚起一絲笑容,接過了燕窩。 太后似乎很高興,催促著常平快嚐嚐。 常平沒辦法,只能淺淺嘗了一小口。 “好吃嗎?”太后臉上是和以前一樣的笑容。 常平越看越噁心,卻不得不點了點頭,違心道,“好吃。” 眼見著兩人的氣氛不是特別好,朝陽郡主連忙打圓場,她笑道,“這可是爹爹好不容易才尋來的呢,聽說世上也不過只有十餘盞,自是好吃的。” 頓了頓,朝陽郡主狀似無意的轉移話題道。 “聽說,皇后昨晚已經解除了禁足,怎的這麼晚還沒來請安呢,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不將太后您放在眼裡呢。” 太后臉上的笑容一頓,隨後瞬間消失。 朝陽郡主似乎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道,“哎呀,瞧我,皇后昨晚就解除了禁足,想來是昨晚就已經給太后您請過安了吧,皇后失蹤兩日,定是受苦了,這才起的晚些。” 朝陽郡主的聲音很大,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她們剛剛只是在私下裡小聲討論,這朝陽郡主這麼大聲的說,太后定是要發怒的。 果然,太后聽到這話,臉色已經沉了下來。 她昨晚接到皇后被解除禁足的訊息時,氣的她晚飯都沒吃。 後面等了一晚上,也沒等到她來給她請安,原本還想借機刁難她一番的。 今日,都這個時辰了,所有人都來了,就連公主都來了,她還沒來!太后心裡本就不高興了,是她們這些人嘴甜,加上常平公主在這,才把她哄的心花怒放。 如今,朝陽郡主看似在替皇后解釋,實際上卻是將她不敬太后放在了明面上,挑明瞭。 太后的臉色怎能好的了? 常平公主冷眼看著這一幕,不管是太后還是皇后,她都不喜歡。 就在這時,顏嫿施施然的來了。 顏嫿一進慈寧宮,就感覺到了氣氛不對,所有人的眼睛都看著她,大多是幸災樂禍和看好戲。 其中,朝陽郡主最為明顯。 還真是會獻殷勤,估計這幾天,她們天天都圍著太后轉吧。 顏嫿早就料到了這種場面,規規矩矩的給太后請安。 顏嫿福著身保持著行禮的動作,太后卻並沒有讓她起身的意思。 殿內一片安靜,都在看顏嫿笑話,一時間,沒有一人開口。 雲妃看不下去了,正要上前扶起她,顏嫿自己站起來了。 “大膽!太后還沒讓你起身,你竟然自己站起來!”朝陽郡主終於抓到了把柄,大聲厲喝。 顏嫿沒有停止起身的動作,站直了身子後,這才看向得意的朝陽郡主。 顏嫿很驚訝,“咦,竟然是朝陽郡主,本宮還以為母后新養了一條狗在替母后狗叫呢,抱歉抱歉,是本宮聽錯了。” “噗嗤”雲妃忍不住笑出聲,隨即又立馬捂住嘴巴,試圖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你!”朝陽郡主登時被氣的滿臉通紅,這賤人,竟敢罵她是狗! “放肆!”太后忍無可忍。 顏嫿態度很好,立馬低頭誠懇認錯,“對不起,母后,剛剛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