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甫轉向了顏嫿,認真的看著她。 “是真的!早晨李太醫來報,得了瘟疫的難民按著你的藥方服了藥,已經好了大半,不出明日,就能恢復如初了!這場瘟疫,我們平安度過去了!” “嫿嫿,你是褚羽國名副其實的大功臣!誰也沒有資格質疑!” 發現了鹽礦,獻策安置難民,解瘟疫,這不管是哪一件,都是天大的功勞! 眾人都被墨甫的話驚呆了。 皇后救了皇上是真的也就罷了,她竟然還發現了鹽礦!那可是褚羽國窮盡全國之力也沒找到幾座的鹽礦啊! 不僅如此,那些安頓難民的良策竟然也是她想出來的? 還有瘟疫,她們昨日還給母家寫了家書,讓他們千萬不要隨意出府,免得染了瘟疫全家遭罪。 出動所有太醫和全城大夫都沒解決的瘟疫,竟然被皇后的一張藥方給解了??這莫不是皇上為了包庇她故意給她安的功勞? 可皇上向來都最是嚴謹公正,絕不會做這種事,況且李太醫也在,李太醫是出了名的脾氣古怪,也絕不會做這種刻意包庇的事…… 主要為難顏嫿的太后,常平公主和朝陽郡主像被抽乾了力氣,全然失去了所有氣勢。 她立下這些功勞,她們拿什麼和她比?還在這裡與她爭論這些。 墨甫看著顏嫿,認真的說,“嫿嫿,你想要什麼,儘管開口,朕什麼都給你!”這話一出,再次驚呆了所有人。 他是皇帝哎,這話是能隨便說出口的嗎?皇上金口玉言,一言九鼎,說出的話就不能悔改了! 皇后的母家可是顏家!萬一他們想要皇位…… 眾人不敢想。太后差點被氣暈過去。 跟在後面的李太醫此時對這位皇后也有了新的認知,這是他第一次見皇上對一個女子如此這般,掏心掏肺…… 而被眾人所羨慕嫉妒的顏嫿,她只想要家人平安,但她上次已經開過口了,墨甫卻…… 顏嫿明白,這件事她不能再提第二遍。 顏嫿低下頭,單薄的身子顯得柔弱又蕭瑟,“陛下,臣妾每回給母后請安都會惹的母后不高興,臣妾懇請陛下,免去臣妾給母后每日的請安!” 說著,顏嫿“咚”的一聲跪在地上,深深的朝墨甫了磕個頭,“請陛下恩准!” 這一跪,差點把顏嫿的眼淚給跪出來,那咚的一下,膝蓋可太疼了! 但是為了以後的幸福生活,值了! 看著突然向他行此大禮的顏嫿,墨甫心疼的無以復加。 從小就被太后刁難折磨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那種滋味有多麼難受。 他自己受盡折磨也就罷了,嫿嫿成為他的皇后,卻要遭罪…… 太后聽到這話再也忍不住,氣的猛的站起來,用盡全力厲喝,“皇后!你不要太不知好歹!” 顏嫿說她每回都惹的太后不高興,偏又做出那副柔弱懇求的樣子,這不是明擺著說太后每回見到她都不高興,為難她嗎! 身為一個晚輩,她眼裡還有沒有點尊卑!竟敢讓皇上免去她給太后的晨昏定省!她簡直太不知禮數! 不僅是太后,在場的眾人都被顏嫿的話給驚呆了。 皇后膽子也太大了!即使是如此大的功勞,她也不應該如此沒有禮數啊!這豈不是會讓全天下恥笑? 太后可是皇上的親生母親,太后還在,她身為兒媳竟然就敢求太后免去她的晨昏定省,這要是傳出去,全天下都要笑話褚羽國皇家沒有禮數。 以寧妃為首的一眾人眼裡都是幸災樂禍。 這顏嫿,仗著自己立了點功勞,就以為她能反了天了?她莫不是忘了,這是墨家的天下,不是她顏家的! 這下子,皇上總沒有理由護著她了吧。 趙雲瀾則是一臉擔心。雖然她也早就不想來給太后晨昏定省,早晚的拜,時不時還要被她為難,但她可從來沒有想過能不來請安。 皇后這屬實是太大膽了,皇上向來也不是個好說話的,皇后這回恐怕…… 太后尖利的吼叫聲還在繼續,“哀家可是皇上的生身母親!你身為兒媳,竟然敢不來給哀家請安!你眼裡還有沒有一點禮數教養?你簡直太放肆!” 太后的聲音尖利帶著熊熊怒火,顏嫿配合的身子猛然一抖,抬頭瑟縮著,眼裡立即蓄積了兩汪眼淚,卻倔強的不讓眼淚掉下來。 “陛下……” 這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刺痛了墨甫的雙眼。太后那尖利刺耳的吼叫聲,讓他瞬間猶如回到了那不堪的幼年。 “夠了!”墨甫震怒,一雙深邃的雙眸泛著可怕的猩紅,墨甫憤怒到幾近發狂!話語是冰冷至極的怒吼! “母后將朕從小折磨到大還不夠嗎!如今朕娶了妻,母后還要繼續折磨朕的妻子!” 他好恨,好恨太后是他的生身母親!如果她不是他的生身母親,他定要她血濺三尺! 每回聽到生身母親四個字,他都會像被針扎一樣刺痛! 眾人被他狂怒的模樣驚到了!太后更是被他嚇的臉色像紙一樣蒼白! 眾人最震驚的是,皇上說的話。 太后從小折磨皇上!這,這是真的? 墨甫從小在眾多皇子裡就是個透明的存在,知道的人寥寥無幾,她們從來沒聽說過,他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