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忙跑過來扶起趙茂,檢視趙茂的傷勢,心疼的不得了。 顏嫿施施然站起了身,“這位就是鎮長大人吧?你的兒子無緣無故帶人將我的酒樓砸了,還將我和我的人打傷,你是帶著錢來賠償的嗎。” “賠償?”趙旺財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你將本官的兒子打倒在地,竟敢要本本官賠償?” 趙旺財立即對外邊怒喝,“來人!給我把他綁起來!” 話落,門外呼啦啦的瞬間湧進來一群府兵,他們各個手裡拿著長槍,向顏嫿湧來。 “別急呀。”顏嫿一點不慌,“他身上中了我的針,除了我之外,沒有人能解開,鎮長大人是想要他一輩子都這樣嗎?” 趙旺財根本不信,府兵將顏嫿押住,並且迅速捆住她的雙手。 顏嫿也不反抗,繼續道,“趙大人若是不信,大可請大夫來,不過,若是半個時辰內他還沒解開的話,那他這輩子就這樣了,神仙來了都救不了,趙大人可想好了。” 顏嫿的聲音不疾不徐,聽的趙旺財心裡一顫,“快!快去將府醫找來!快!” 雖然他不想相信顏嫿的話,可他就這麼一個獨苗,他賭不起!他慌了。 他也不敢直接讓人將茂兒送回府去,他也怕府醫救不了他! 這裡本就離他的府衙不遠,腿腳利索的府兵一路急跑,很快就將鎮長府的府醫找來了,鎮長府的府醫是落仙鎮裡醫術最高明的了。 府醫是個中年男子,被府兵催促著,急急忙忙跑進來。 “快!快給茂兒看看!”趙旺財見到府醫,心裡安定了些。 他的醫術可是遠近聞名的,他費了好大勁才讓他同意來做他的府醫的,有他在,茂兒應該就沒事了。 “是。”府醫簡單給趙旺財見禮後,就連忙給趙茂把脈。 他皺眉沉思,手指頭換了好幾個位置,也沒把出什麼來。 接著他又去檢查趙茂腿上的傷,是被錐形物刺傷的,可這傷不會導致他渾身癱軟啊! 中年府醫給他的腿快速包紮後,又繼續在他身上研究翻找。 趙旺財看的焦急,“怎麼樣了?” 中年府醫皺著眉,“稟大人,可知公子為何會渾身癱軟?” 趙旺財氣的差點厥過去,再也忍不住崩潰怒吼,“我哪知道!你不是大夫嗎!你看啊!” 顏嫿看不下去了,出聲提醒他。 中年府醫看了看被捆住的顏嫿,連忙照著她的話去翻趙茂的那處穴位。 果然,那地方的面板表面,有一個極細極細的傷口,就像被極細的針扎過。 府醫連忙輕輕在面板周圍摸索著,臉色越來越凝重。 最終,府醫停了手,臉色沉重的對趙旺財道,“大人,銀針整根沒入了少爺的重要穴位,這才導致了少爺渾身癱軟,若是再不取出來,少爺,少爺這輩子就成廢人了!” “什麼!”趙旺財大驚,“那你快取出來啊!” “此銀針極細,且是整根沒入穴位的,若是要取出來,就要將少爺的肌膚骨頭割開,如此,少爺也會喪命!” 趙旺財宛如晴天霹靂,“可還有,其他辦法?” “下針之人角度極為巧妙,若是隨意用內力逼出,恐怕會對少爺造成不可逆的損傷,恐怕,只有下針之人,才有辦法將這銀針逼出來……”府醫說著,忍不住又看了顏嫿一眼。 這人被捆著,多半和少爺體內的銀針有關。 趙旺財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他咬緊了後牙關,不情不願的道,“將他鬆開。” 府兵們得令,顏嫿被鬆開了綁,但一群府兵仍舊圍著她,隨時準備動手。 趙旺財看著顏嫿,陰沉沉的道,“將茂兒體內的銀針拔出來,本官饒你不死!” 顏嫿瞟了他一眼,冷笑,“趙大人,你雖然只是個品階最低的從九品小官,但你也算是朝廷命官,你就是這麼斷案的嗎? 你的兒子無緣無故將我的酒樓砸了,我正當自衛,你還帶府兵來抓我?在你眼中,還有律法嗎!”說到後面,顏嫿神色一厲!身上猛然爆發出屬於上位者的氣勢。 “還有,昨日,你兒子帶人在山下攔住我們,說那一片山脈歸你管,所以都是你趙大人的?咱們褚羽國的山川,什麼時候就成你一個鎮長的了?你這是想私佔山頭,佔地為王嗎?” 顏嫿身上的氣勢,讓趙旺財不由得一震,一時之間,趙旺財竟然不敢反駁她。 顏嫿繼續道,“想讓我為他拔出銀針也可以,貴公子把我的酒樓砸了,理應賠錢,剛剛已經和貴公子算過了,總共是六千兩,你賠了錢,我便將他的銀針拔了。” “還有,若是你賠了錢後還有什麼歪心思,我有的是法子治你!” 小小一個從九品小官,也敢狐假虎威。 聽到六千兩這個數字,趙旺財當即就跳起來了,“六千兩!你這是訛詐!” “訛詐?這都是實際損失,你要是不想賠也可以,那就讓你的寶貝兒子癱著吧。還有半盞茶的時間給你考慮,過了這個時間,就算是想救也救不了了。”顏嫿一點都不急。 她也不怕他給了錢夠下黑手,她有的是法子治他。 聽到半盞茶的時間,趙旺財馬上就急了,“拿銀票來!快!